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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展的喧嚣落幕,余波却未平。温、苏两家丑闻成了各大财经,娱乐版块的头条。
苏振廷一夜白头,变卖资产四处碰壁。
岑雪终日哭诉,沦为笑柄。
一地鸡毛。
温家大门紧闭。
温晚菀被禁足静养,实为被家族雪藏。
温书珩闭门谢客,沈明薇大病一场。
阴霾笼罩。
风暴中心的苏软,反而最静。
SOftVOiCe的辉煌成了丑闻背景板。
苏软的名字只在相关报道里被模糊提及为受伤员工。
晏听南的刻意保护,让她得以置身事外。
苏软一头扎进展后收尾。
SOftVOiC首秀后的订单风暴,供应链对接,团队扩招忙得团团转。
两天后,她才抽出空回清晏办离职。
人事流程走得很快。
苏软抱着个空收纳箱回藏品部。
刚到工位,霍思悦就扑了过来。
“苏妲己!”
她一把抓住苏软胳膊。
“你真要走?!”
苏软拍拍她手背,神色平静。
“嗯,签完字了。”
“这都是迟早的事,SOftVOiCe够我忙了。”
霍思悦气得跺脚,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肯定是……”
她嘟囔了半句,硬生生咽了回去。
肯定是外公那个老古董搞的鬼!
外公的手段,她太清楚。
除了他,谁能逼她哥动苏软?
臭老头!
棒打鸳鸯!
活该没亲曾孙抱!
“我哥这两天跟吃了炸药似的,逮谁训谁,南嬷嬷都被训了三回了。”
“整个三十楼低气压,喘气都不敢大声!”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软的脸色。
“他是不是跟你吵架了?”
苏软把箱子放自己空荡的工位上,开始收拾零碎。
动作不疾不徐。
“没有。”
“晏总日理万机,压力大很正常。”
霍思悦吸吸鼻子,不甘又难过。
“可你俩明明……”
明明都亲了,就差一步就确认关系了!
苏软扯了下嘴角,眼底有光。
“思悦,路还长。”
“清晏的工牌,我交了。”
“但你哥这个人,我还没打算交。”
霍思悦一愣,随即眼睛噌地亮了!
嘴角疯狂上扬,拼命点头。
啊啊啊!
我就知道!
正宫娘娘霸气!
“懂!我懂!”
“苏妲己威武!”
“我精神入股!按头小分队永不言弃!”
苏软把最后几本书丢进箱子,合上盖子。
“走了。”
“有空出来逛街喝茶。”
霍思悦用力点头,往苏软箱子里塞了包小熊软糖。
“姐妹挺你!随时报信!”
“没事多给我发点糖呀。”
“我的办公室play素材库还指着你呢!”
苏软抱起纸箱,纸箱棱角硌着臂弯,有些分量。
“嗯。”
她抱着箱子走出藏品部。
霍思悦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小声嘟囔。
“嘴硬心也硬,哥你活该!”
快到电梯口时,迎面走来一行人。
为首的男人身形挺拔,气场迫人,一丝不苟。
正是晏听南。
景淮和几位高管紧随其后,个个屏息凝神,气氛凝重。
苏软脚步未停,当做没看到他。
晏听南目光平视前方,掠过她抱着的纸箱,没有激起半分涟漪。
两人擦肩。
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沉香味。
没有眼神交汇。
没有停顿。
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延伸向不同的方向。
一个走向电梯,一个走向办公室深处。
苏软目不斜视,抱着箱子径直走向员工电梯。
背影挺直,像一株拔节的青竹。
装不认识?
行。
晏听南,看你能撑多久。
她侧身走进电梯,纸箱边缘擦过电梯门框,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电梯门缓缓合拢。
晏听南的脚步顿了一下。
在电梯门缝彻底闭合前,他极其克制地向内掠了一眼。
只捕捉到一抹抱着纸箱的侧影,和垂落肩头的乌发。
随即,电梯下行指示灯亮起。
晏听南收回视线,脸上依旧沉静无波。
“景淮。”
他声音沉冷。
“在,晏总。”
“安排个人在楼下电梯口等。”
晏听南视线落在虚空,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他顿了顿,补充道。
“她肩膀有伤,箱子重。”
景淮微怔,瞬间了然。
“明白,这就去办。”
景淮立即掏出手机,效率极高。
晏听南回到办公室,解开一粒西装扣,坐进宽大的皮椅里,揉了揉刺痛的眉心。
行政助理端着托盘,将一杯刚煮好的黑咖啡轻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晏总,您的咖啡。”
“嗯。”
景淮紧随其后。
“晏总,都安排好了。”
“苏小姐的离职手续已全部办妥。”
晏听南没抬头。
办公室里死寂一片。
景淮和其他高管大气不敢出。
半晌。
晏听南才缓缓掀起眼帘。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沉冷如冰,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
“杵着干什么?”
声音不高,却带着沉甸甸的威压。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景淮立刻会意,无声地示意其他人退下。
门被轻轻带上。
心里不禁哀嚎。
苏小姐走了,晏总的火气怕是更难消了。
办公室里重归寂静。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晏听南一人。
他端着咖啡杯走到落地窗前。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斜前方。
藏品部靠窗的那个工位。
视野极好,正对着他办公室的窗。
以前,只要抬眼,就能看到那抹伏案工作的纤细身影。
此刻。
那里空空荡荡。
空了的何止是工位。
可这骤然抽离的空白,比他预想的,更难以忍受。
他手中咖啡杯的热气在玻璃窗上留下一道模糊的雾气痕迹。
水汽很快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就像苏软,来到他心里,搅得天翻地覆。
又走了。
……
深夜,万籁俱寂。
晏听南深陷在宽大的床榻里。
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呼吸粗重紊乱,眉心紧蹙。
连续第三个夜晚。
今晚的梦境更加不堪。
她跨坐他腿上,掌心下的腰肢软得像水蛇。
“晏听南……”
她呢喃,像蛊惑。
“要我吗?”
他猛地伸手,一个翻身将她压进柔软的床褥。
他粗糙的大掌撕开那碍事的布料。
想用最直接的方式证明。
他要她!
疯了一样想要!
他失控地在她颈侧和肩头留下滚烫的烙印。
“软软……”
他含糊地低吼着她的名字,声音嘶哑破碎。
沉腰占有。
像致命的沼泽,将他死死吸附。
又一次从滚烫的绮梦中惊醒。
黑暗中,晏听南粗重的喘息格外清晰。
又是这样。
连续三天。
只要闭上眼,就是她。
夜夜如此。
每一次,都更凶,更急,更沉沦。
每一次醒来,身下的狼藉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上。
特别是今天见了她后,更是无法抑制。
他走进浴室。
拧开冷水阀。
冰冷的水柱兜头浇下。
激得他浑身一颤。
试图浇灭那燎原的欲念。
但都是徒劳。
闭上眼。
眼前晃动的,还是她的身影。
他烦躁地一拳砸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闷响在空旷的浴室回荡。
指骨传来钝痛。
晏听南靠在墙上,任由冷水冲刷。
水声哗啦。
掩盖了喉间压抑的低喘。
不行。
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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