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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门粗鲁被关上的声音,小姜弥心脏颤了颤。

    周教练从储物柜里拿出药油,在长椅上坐下,他拍了拍松软的座椅,“凌虞,坐下,我帮你揉揉。”

    笑容如同蛇信子一样湿滑,小姜弥蹙了蹙眉,心理不适。

    她呆立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了?周教练很温柔的,不像陆少那么粗鲁。”他黏腻的目光如同实质,小姜弥胃里翻腾,只想作呕。

    小姜弥再迟钝也发现不对劲,她呼吸紧了紧,强作镇定。

    “小少爷方才让我给他拿巧克力,我去晚了,他会生气的。”

    终究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她的声音夹杂着一丝颤抖。

    小姜弥倒退着走向门口。

    周教练一边嘴角勾起,站起身,朝小姜弥步步逼近。

    “凌虞,我知道你家里不富裕,以后你下了课就到我这里,我每次给你二百块钱。”

    二百块钱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很多了。

    她不太明白周教练要做什么。

    第六感告诉她,这个教练很危险。

    小姜弥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要。”

    她顾不上其他,拔腿叫朝着门口冲去。

    她手指按上金属把手的同时,身后的周教练已经拎住她的衣领。

    心脏漏跳了一拍,她的头脑空白一片。

    她用力扭动把手,才发现门被钥匙反锁了。

    小姜弥像一只小鸡仔一样被拎起,她两只脚在半空中乱踢,在周教练的胸口处踩出一个黑黑的脚印。

    “救命……”她扯破喉咙大喊。

    “我就蹭蹭不进去。”周教练笑得一脸猥琐。

    小姜弥急哭了,“小少爷,救命!”

    耳畔回荡着陆时序的话,“我不是每次都能及时出现。”

    那厚厚的嘴唇朝着她的脸蛋亲来。

    小姜弥胃里泛酸,午餐吃的泡椒牛肉面的味道从喉咙里涌出来,她铆足劲,一脚重重踢到周教练的脸上。

    周教练吃了一脸灰,突然松手。

    小姜弥屁股着地,摔在了地上,她很快就爬起来。

    周教练摸了一把脸,拎起小姜弥衣裳的后背,扬起手来。

    小姜弥瞪圆眼睛,眼珠子都藏着绝望。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小姜弥很熟悉,外面的人就是陆时序,他懒洋洋喊,“凌虞。”

    “凌虞。”少年还没到变声期,清脆的声音在走廊回荡着。

    小姜弥张嘴叫要喊,被周教练死死捂住了嘴巴。

    几秒钟过去。

    对于小姜弥,就像是过了一辈子一样漫长。

    脚步声消失了。

    走廊里一片死寂。

    周教练目眦欲裂,“你就是一个小保姆,你出了事,他才懒得管。”

    “唔唔唔!”

    小少爷不会不管她的。

    小姜弥眼角余光瞥到了墙上有一个消防铃。

    只要消防铃响了,一定会有人过来。

    小姜弥张嘴,用尽吃奶的力咬住周教练的手掌。

    周教练吃痛,甩开了小姜弥,垂眸去看自己的掌心,粗糙的掌心上有一道牙齿印,深可见骨。

    “草!臭婊子。”

    小姜弥趁他不备,按响了消防铃。

    一阵震耳欲聋的报警铃声响彻整栋楼。

    周教练死死瞪住小姜弥,从裤袋里掏出钥匙,插在钥匙孔上,打开了门。

    反正犯罪未遂,休息室又没有监控,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门口站着几个人,陆时序,保安还有老板。

    周教练手哆哆嗦嗦,钥匙摩擦发出脆响。

    小姜弥见到陆时序,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远处,她眼泪汪汪看着陆时序。

    “我就知道,小少爷一定会来救我的。”

    陆时序掀了掀眼皮,“把眼泪憋回去。别动不动就哭。”

    小姜弥抽了抽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嗯,我不哭。”

    两个保安制住了周教练,周教练还想要狡辩,“你们为什么抓我?”

    陆时序狠狠往周教练裤裆一踢,“杀千刀的东西。恃强凌弱。”

    惨叫声响彻整栋楼,周教练捂住那处,痛得虚汗直流,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板看着周教练冷笑,“已经有几个学员家长投诉你,在教学期间,对女学员动手动脚。老子生意都要被你搅黄了。”

    周教练忍着痛,咬牙逞强道,“没有证据,我去警察局走一遭,他们也得放我出来。”

    陆时序用舌尖顶了顶腮帮,薄唇微勾,“不巧,我前几天给跆拳道社捐了一批监视器,休息室里也有,你方才的一举一动都录下来。”

    他用脚尖抬起周教练的下巴,目光睥睨盯着周教练,“陆氏会派最好的律师将你入罪。”

    陆氏的金牌律师团队是业内最顶尖的,有他们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

    周教练心如死灰,被押着走了。

    走廊上只剩下陆时序和姜弥两人。

    冷风穿堂而过,凉飕飕的。

    姜弥眼睛亮晶晶,如同缀了无数的星子,“小少爷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陆时序语气淡淡,“我不是未卜先知,我是听到了学生家长跟他的对质,苦于没有证据,告不了他。”

    他睨着她,难得说上一回好话,“这次不错,懂得自救。”

    “小菜鸡,等你强大了,坏人才不能欺负你。”

    “嗯,我知道了。”小姜弥嘴角溢出笑容,梨涡深陷。

    夕阳西下,陆时序单肩挂着背包,阳光给他镀上一层光晕,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

    阳光很刺眼,姜弥眯着眼跟在陆时序的身后,不时踩在他的影子上,嘴角弯弯,满眼倒映着落日熔金和背景挺拔的少年。

    小姜弥吃过饭后,就趴在书桌上写作业。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小姜弥放下圆珠笔,汲着拖鞋走过去,打开门。

    因她年纪渐长,太太林梳桐给她安排了独立房间,还资助她读书。

    她打开一条门缝,探出头,“小少爷。”

    想到自己刚收的衣服还凌乱扔在床上,她脸上的温度骤然升高。

    陆时序随意朝屋里看了一眼,耳尖微微泛红。

    递给她一瓶跌打酒,“我妈让我给你的。”

    小姜弥挠挠头,脸上闪过疑惑。

    阿姨知道她摔了?

    陆时序插着兜,姿态慵懒,“你那是什么眼神?不要拉倒。”

    “我要。”她接过铁打酒。

    **

    除夕夜,陆家给佣人们都放假了。

    唯独姜敏没有回家,依然留在陆家过年。

    娘家人嫌姜敏离婚了,晦气,不待见她。

    姜弥也留在陆家。

    姜敏接到一通电话后,问姜弥,“小虞,要不要去你爸爸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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