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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让我贴身伺候了?】慕云婉有些惊喜,正当她到任明渊面前时,只见他伸出手腕,使了个眼神。
【我还以为是要干嘛,原来是要我给他看病。】
【可是我不会把脉啊。】
这心声让任明渊听去不免有些意外。
当时救他的时候医术不是挺高的吗?
怎么连诊脉都不会?
饶是如此,慕云婉依然装作十分懂行的模样,用三根手指放到她脉搏上假装感受着。
“方才说到哪了?”
周尚书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听见任明渊提醒这才回过神来。
“数月前有一名男子来找微臣,他自称是安南的百姓被知府强迫挖矿的百姓,那会他们若是不听话轻则挨饿受冻,重则殴打致死,他是趁着夜黑风高守卫松懈这才逃出来的。
他还露出他全是伤痕的身体,跪求微臣能安南百姓一个公道。”
慕云婉没仔细听周尚书说的,而是看了下任明渊的茶杯。
【狗皇帝的茶喝完了真是太好了,正好拿出我刚做好的茉莉花茶。】
任明渊原本有些期待的脸瞬间耷拉下来,但又迅速恢复平静。
他让你来,是为了知道太后和安南知府的阴谋,好让他提前部署。
可不是让你来端茶倒水的。
慕云婉给芸书使了个眼色,芸书当即掀开篮子上的盖布,将花茶端给慕云婉后就退了出去,她则是把茶放在了任明渊手边。
“皇上,夏天炎热,您喝杯花茶解解暑吧。”
她强压着嗓音极具温柔地说着,还故意把她刚洗好的头发贴近任明渊,以彰显她那招蜂引蝶的体香。
任明渊第一次见她如此,不知道怎么回事,内心觉得有一阵好笑。
她不是不争宠吗?
怎么这般吸引他的注意力?
周尚书继续道:“但奇怪的是,微臣派了刑部的人去探查,他们全都穿着得体,询问过的每一个人都说十分安好,而且衙门说那地方已经两年无人犯罪了。”
话音未落,慕云婉瞬间暗暗嗤笑了一声。
【那些南安城里的百姓其实都是太后私兵伪装的,他们拿了俸禄,怎么可能说不好?】
【一个地方治理得再好多少也都会有点小瑕疵,比如偷盗抢劫什么的,全部人都说非常好的,就一定有猫腻。】
【我看你这刑部尚书也别当了,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听到这话,任明渊平静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只听“噗通”一声,竟直接把他手边的花茶打翻了。
不但桌案上的好些公文被浸湿,就连任明渊的龙袍上也沾了好些茶水。
【完了玩了,狗皇帝不会要责罚我吧?】
一边想着,一边拿出手帕为任明渊擦拭。
任明渊转头看了她一眼,瞬间吓得慕云婉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别看我别看我……我不是有意要放在你手边的……】
这女人是不是有点毛病?
弄倒茶水的明明是自己,她自责什么?
“周围村庄你可派人查过?”任明渊问。
周尚书回答:“微臣的人去查发现周围村庄大多全都空的,微臣以为那些村民是觉得在村庄发展没潜力,索性都搬到了城里。”
【这安南知府也太狠了吧,连周围村庄的人都不放过。】
【男的抓去做苦力,女人和孩子卖给了人牙子,而老人和婴儿估计已经就地活埋了吧。】
这下,任明渊瞬间被气的握紧拳头。
眨眼间,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当场把那安南知府的头砍下来当球踢。
那些人仗着天高皇帝远,竟为了自己利益如此欺压百姓。
杀他一万次都不为过!
慕云婉见他如此暴怒,直接被吓得双腿都软了。
【怎么办,他不会因为一杯茶就要把我砍了吧?】
【我不过就和其他嫔妃一样争一争宠,弄点搞钱,把宫里那堆带有脏东西的家具换了,再顺便挣口饭吃,可不想丢了性命……】
“皇上,嫔妾突然想起宫中还有要事未处理,嫔妾先行告退了……”
什么叫“把宫里那堆带有脏东西的家具换了”?
那些脏东西是什么?
“朕让你走了吗?”
慕云婉刚要转身离去,这清冷的声音顿时让她怔在了原地,她颤颤巍巍的回头:“皇上,可还有什么事……”
“朕让你来只是让你给朕看诊,没让你给朕奉茶擦桌子,这些事让李培胜去做就行。”
【这狗皇帝什么时候这么明事理了?】
【我把茶水放在你身边,害你弄湿龙袍你都不生气。】
他什么时候不明事理了?
而且,害他把龙袍弄湿,他现在还指望着能够通过心声早点铲除异己。
说白了,就是他亲祖宗。
就算被弄脏了衣物,也只能忍着。
李培胜听见皇帝说他,立马结果刚才擦桌子的帕子干起活来,“是奴才没做好,奴才这便整理桌案。”
慕云婉则是跟一样继续像模像样的给他把起了脉搏。
任明渊又问:“你的人问那些‘当地百姓’时,是否确认过都是当地口音?”
这话,瞬间让周尚书呆在了原地。
这细节他居然忘了问了。
周尚书额头冒出冷汗,急忙跪伏在地:“微臣疏忽,未曾确认。”
任明渊沉吟片刻:“你立刻派人再查,务必核实身份。另外,李培胜,你现在立刻去通知暗卫,让他们派人巡视安南周边,若有异常,立刻来报。”
“奴才明白。”
两人走后,任明渊捏了下自己的额头。
皇后弑君,太后陷害嫔妃欺压百姓,前朝还有摄政王这个心腹大患在把持朝政。
要不是有慕婕妤这个未卜先知在,他恐怕还有好多事都还蒙在鼓里。
“你先退下吧,朕想休息一会。”
慕云婉看他这般难受,心里也不免有些共情起来。
他们都是在夹缝中艰难生存的人。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人们都说皇宫是天底下最富有的地方,但这富有却是凌驾在无数人的性命上的。
常言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将不一定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将,还有可能是在前朝后宫争夺权力的将。
慕云婉带着芸书回到芷萝宫。
她躺在床榻上独自叹息着。
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婕妤就婕妤吧,至少一日三餐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全是稀饭馒头了。
傍晚,就在她以为自己只能这样时,只听门外传来了一道太监的声音。
“慕婕妤大喜,皇上方才翻了您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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