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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不受控制地从他干涩的唇间溢出。“夫君——！”
九人见莫海随口叫出他们的名字，积蓄了万古的思念与担忧瞬间决堤，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簌簌滚落。
那哭声，汇聚成一片令人心碎欲绝的海洋。
莫海心头一酸，一股暖流夹杂着巨大的悲伤涌了上来：“临死前......还能再见你们一面......老天待我......不薄......”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为她们拭去泪水。
“夫君！”“夫君！”“夫君！”......
九双温软如玉的手同时伸来，将他轻柔地扶起。
大夫人沈清澜紧紧握住他的手，泪眼婆娑：“见到你......真好！”
二夫人宋云舒直接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夫君......我们想你啊！”
三夫人唐嫣嫣眼中含泪，却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等了十六年......终于......终于等到了！”
......
九夫人声音哽咽，却无比坚定：“夫君......只要你还活着......一切......都值得！”
莫海感受着她们真实的体温和泪水，一个荒谬又无比强烈的念头猛地击中了他：“我......我还没死？！”
“你当然没死！”
沈清澜破涕为笑，嗔怪地点了点他的额头，“这不是好端端在我们面前吗？”
“没死！”
“哈哈哈！我没死！”
莫海死里逃生的狂喜！
同时莫海连忙低头查看胸口——李师兄那看似致命的一剑，竟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皮外伤！
是那紫光！
是觉醒的前世力量在最后关头护住了他心脉！
绝处逢生！
他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那王八蛋的一剑，反倒打开了我前世的记忆！”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夫人们擦眼泪，一边语无伦次地讲述刚才的惊魂一幕。
“好了好了，正事要紧！”
四夫人顾燕忽然打断他，美眸中闪过一丝邪笑。
“对对对！正事！天大的正事！”
其他夫人立刻附和，梨花带雨的脸上，瞬间浮起一抹动人的红霞和某种......急不可耐的光芒。
“是谁天天喊着只要有幸存活就十个一起的？”
“憋了十六年！老娘忍不了了！”
“姐妹们！还等什么！”
莫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九双玉手七手八脚地抬了起来，轻飘飘地落在一张宽大柔软、铺着云锦的玉床之上。
紧接着，香风扑面，衣裙纷飞......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莫海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了。
他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大字型瘫在玉床中央，胸膛剧烈起伏，感觉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之前十六年的童子身，一朝破功，就被榨得如此彻底，最后几次他完全是躺平了任人摆布。
而九位夫人却是久旱逢甘霖，各个玩的不亦乐乎！
“夫君，爽不爽？”
顾燕趴在他胸口，指尖在他汗湿的胸膛画着圈圈，媚眼如丝。
莫海老脸一红，无奈地点点头：“......爽。”
“那......还要不要？”
沈清澜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
莫海一个激灵，连忙摆手，声音都虚了：“别！夫人们饶命！我这.....我这辈子还没凝聚道种，更没有开启修炼，身子骨太虚......真......真吃不消了！
有了前世的记忆我现在知道为啥凝聚不了道种了，得赶紧修炼！
对！修炼要紧！”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无比正当且迫切的理由。
“那......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七夫人忽然问道。
“外面？”
莫海一脸茫然。
七夫人连忙解释：“夫君莫急，听我说。
当年我们姐妹收到你遇险的消息，拼死杀入重围，也只来得及看到你神躯崩碎，神魂逸散......万幸我早年得了一颗神异的‘须弥菩提子’，此物内含一个小空间。我们此刻，就在其中。”
“我们在一个菩提子中？”
莫海听了惊讶的问道！
“是的！”七夫人微笑着答道。
“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有此等法宝？”
莫海埋怨道。
“夫君，对不起，这个法宝我之前从未向别人透露过。”
七夫人歉意的说道。
“好吧，你继续。”
七夫人语气沉重下来：“当时情势危急，我拼着本源受损，用秘宝勉强收拢了你大部分残魂。
仇敌大军压境，我们只能亡命奔逃。
途中我发现你的残魂仍在消散......但是仇敌一直可以寻到我们，怎么都摆脱不掉！
万般无奈之下，我们九姐妹耗尽修为，合力送你轮回转世。
那一战......我们姐妹都伤了本源，至今未能复原。
为保你转世安全，也为了躲避仇敌追踪，我们九人决定封闭菩提子，将它与你的残魂本源彻底融合，随你一同转生！
菩提子封闭后隔绝一切外界探查，从而摆脱了仇敌，菩提子只有身为主人的你，才能自由进出。
方才我们感应到有人进入此空间，便知......定是你来了！”
七夫人说着，手上紧了紧，死死握着莫海的手。
七夫人看着莫海，眼中带着歉意：“我们的伤势迟迟未愈，主因便是这封闭的菩提子空间内......无法进入灵气。
当年那一战，我们剩余的灵力，部分用于疗伤，部分用于这些年的生存维系。
目前就我的修为还有灵力十二层，其他几人最低的才灵力四层，低于灵力三层我们都得吃饭维持生命了。
我们的仇敌非常强大，我们一旦走出这个菩提子，估计他们就可以通过测算等找到我们。
我们的修为跌落这么多，实力几乎没有，一旦出了这菩提子，那就危险了！
所以，往后......怕是要辛苦夫君为我们找寻灵石灵物了。”
“几位夫人......”
莫海心中剧震，紧紧握住她们的手，指尖都在颤抖，“为了我......你们受苦了......”巨大的感动和愧疚几乎将他淹没。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道：“这份情，我莫海永世不忘！定让你们早日恢复！”
说话间莫海又一个一个的拥抱、安慰了每一个夫人。
之后，他整理了一下思绪，介绍道：“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应是一个武道层次极低的‘下位面’。
这个世界我听说修为最高也就灵力九层十重。
你们暂且安心在此休养。我会竭尽全力，为你们搜寻灵石灵药。
待你们伤势尽复，修为稳固，我们再一同徐徐图之，寻找仇敌，清算血债！
当务之急，是我必须立刻凝聚道种，踏上修炼之路！”
他看向其中一位气质温婉的夫人：“八夫人，你且留下助我。其他几位夫人，先去歇息吧。”
莫海的目光扫过九位夫人，那份前世帝君的威严虽未完全恢复，却已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听了莫海所言，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信任与依赖，随后全部乖乖退去，只留下八夫人静静地站在莫海身旁。
莫海恢复前世记忆后，便如同拨云见日，一下子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能凝聚道种了。
原来啊，他身体里的经脉，表面上看着是通畅的，灵气能在里面流动，可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
灵气能流动，是因为它微小稀薄本身有穿透性，能穿透肉体和经脉。
但要是想凝聚道种，还得有那么一点点微尘，顺着经脉流到下丹田去。
这微尘会成为灵气凝结的核心，可莫海的经脉不通，杂质根本进不了下丹田，所以就没法凝聚道种。
莫海从紫霞帝君的记忆里还了解到，灵力修炼这事儿，就跟缠毛线球差不多。
你得先找个小棍、纸片或者毛线头啥的，作为最里面的起始点，然后一圈一圈地缠，缠成一层。
接着，在这第一层的基础上，再一圈一圈地缠出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
这修仙者说的道种，就是那个作为起始点的小棍、纸片或者毛线头啥的；一圈一圈的毛线呢，就是一缕一缕的灵气；最后缠成的那一层毛线，就是一层灵力；整个毛线球就是一个人所有的修为！
莫海现在的情况和当年八夫人所遭遇的一样。
八夫人按照莫海所教的方法，运转灵力，一股柔和而又强大的灵力从她掌心涌出，缓缓注入莫海的体内。
莫海只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淌，所到之处，经脉仿佛被重新塑造一般，变得更加坚韧和通畅。
自从自己八岁开始修炼，八年都没能凝聚的道种，此番莫海凭借着前世记忆，犹如神助。
一刻钟后，下丹田处，那沉寂了十六年的死寂之地，一点纯粹至极、璀璨如星的光芒骤然点亮！
它并非柔和，而是带着一种初生的、锐利无比的锋芒！
这点光芒急速旋转、凝聚，吸纳着体内残存的灵力最终化作一颗浑圆剔透、缓缓自旋的“种子”！
道种！
凝聚成功！
六年屈辱，一朝破除！
灵力一层一重之境，瞬间踏入！
“辛苦八夫人。”
莫海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从未有过的力量奔涌。
他目光一转，唤来了伤势最轻、气息也最为活跃的七夫人。
“七夫人，”莫海嘴角勾起一丝前世帝君才有的、带着些许邪魅与自信的笑意，牵起孙云绾的手，“你我修为悬殊，正是修炼那‘阴阳和合引’的绝佳契机。”
孙云绾俏脸飞霞，眼波流转间却无丝毫扭捏，反而带着一种久别重逢的炽热与期待，额首轻点：“夫君所求，云绾自当倾力。”
无需多言。
两人一番云雨......
两人的灵力瞬间水乳交融，循着玄奥无比的双修法门在彼此体内构建起生生不息的循环。
莫海瞬间感觉经脉胀痛。
莫海的道种如同干涸的土地骤然迎来天河倒灌，贪婪地汲取着来自孙云绾那浩瀚如海的精纯灵力！
轰！轰！轰！
莫海体内仿佛有沉闷的雷霆炸响！
灵力一层二重、三重、四重......境界壁垒在双修带来的磅礴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他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飙升！
肌肉筋骨在灵力冲刷下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变得更加坚韧有力。
短短片刻，修为已如火箭般蹿升至灵力一层十重！
距离灵力二层之境，仅差临门一脚！
莫海所在的鸿霄大陆，因为灵气匮乏，灵力一层一重到一层十重，资质中等的需要一年时间汇聚，而他只用了几刻钟！
艰辛修炼八年未凝聚道种，此刻莫海却觉得修炼是如此的简单。
“夫君，还可......”
孙云绾感受到莫海体内依旧澎湃的潜力，轻声提醒。
“不！”
莫海果断切断了灵力循环，眼神清明而坚定，“欲速则不达。灵力一层乃武道根基，必须打磨至圆满无瑕，方能承载日后凌云之志！再者你的灵力剩的也不多了，有了这个基础，我在外面慢慢想办法吧！”
前世帝君的经验告诉他，根基不稳，纵有万丈高楼，亦是空中楼阁。
又与几位夫人温存片刻，莫海心中警兆忽生！
“七夫人曾言，自己进入菩提子后，外界只剩一小菩提果......若被人发现......”
这个念头让他瞬间如坐针毡。
“夫人们安心休养，我去处理外面的事情！”
莫海不敢耽搁，与几位夫人快速道别，心念一动，身影瞬间消失在菩提空间。
废殿依旧，蛛网尘灰，血腥味已淡。
李师兄的尸体冰冷地躺在原地，只是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已从清晨的微熹变成了黄昏的残红！
“竟已过了一日？！”
莫海心中一凛，温存修炼，竟已耗去整日光阴。
他迅速收敛心神，动作麻利地在李师兄身上摸索。
几块下品灵石，些许散碎银两，一枚外门弟子令牌——对曾经的杂役莫海而言是笔“巨款”，对此刻的他，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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