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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隐隐感觉怪异,立即行到院中,再拔一根发丝,丢在泥地中。发丝触地后长出根系,深深扎进泥土。李仙凝心感受,顿感与发丝隐隐存在联系,似乎能将感官延伸。存在“听感”、“触感”等感应,甚至闭上双眸,能模糊感受周遭景象,但如裹黑雾,假拟有人经过,莫说样貌,便是高矮胖瘦都难判断。虽十分模糊,但确实存在。
李仙甚感好奇,心想这般殊能,实有妙用。倘若验证为真,保命能耐再多一筹。决意琢磨清楚,便再拔一枚发丝,轻轻震断,仅留寸许长,送到南宫琉璃房中。
发丝落地生根,微淼难察。耳旁边隐约传来异响,南宫琉璃脚步声、裙子拂地声均能听闻。
南宫琉璃娴静舒雅,这时正在静坐内练。两人精诚合作,坦诚相待,李仙纯是寻人试验“发丝”妙用,倒无窥探邪念。
他确定“发丝”具备奇效,便推门而进,将发丝震碎。南宫琉璃皱眉睁眸,面上泛红,不禁羞赧,但简略交流两声,李仙便又离开,弄得南宫琉璃一头雾水,最后轻啐一嘴,继续内练武学。
李仙沉咛…他与南宫琉璃时常交流武道理解。“顶聚三花”“尘埃落定”皆属无用特征,但李仙皆有异处。顶聚三花,煮气烹清,肚起炉灶,可清污浊避毒素。
尘埃落定,落发生根,可延感知,窃听闻。诸般妙用虽小,但活用却非同寻常。
李仙发觉落发生根,仅能共存“三缕”。超出数目,便有发丝衰竭,依旧保持“三缕”。
[塑骨罗胚]
[熟练度:1/100]
[描述:武道二境,蜕变由体入骨,身具袅袅仙音、顶聚三花、浊衣披身、尘埃落定逐般玄异。]
……
……
[残魍枪]
[熟练度:315/5000小成]
[描述:魑魅魍魉枪残仿之作,鬼意稀薄,但已具不俗。你刻苦习练,残图悟真意,臻至小成境界,悟得“鬼遮眼”枪势。]
残魍枪舞动时,泛起森森鬼气。遮蔽敌手眼睛,甚是鬼魅厉害。这套枪法奇威,“小成”后才渐渐显露。
李仙内炁积攒,已足[八十丈]炁湖,雄浑内敛,他体震内炁,舞枪间惊鬼吓神。
倘若展露重瞳、披上神鬼凶衣…威势又有不同。李仙暗中施练,甚感满意,默默积攒本钱。
诸事循序渐进。
到得这日里,桃花弓也将制成。
南宫琉璃削箭熟练,但不会制作长弓。需要李仙亲自打熬,雕琢弓形、熬炼兽油、浸泡兽油、砂纸盘摩、晾晒干燥、勾挂兽筋……
李仙甚是熟练。南宫琉璃更为好奇,问起李仙来历。李仙告知猎户出身,她这才明悟。甚是期待箭术比拼。
完成最后步骤,桃花弓已经制成。泛闪玉石光泽,打磨得坚固耐劳,持握手中,甚是俊朗英气。
李仙的“桃花弓”乃桃树精、金豹筋组成,弓身加大加粗,力劲雄厚…南宫琉璃的桃花弓乃桃树精、乌牛筋组成,品质稍差,弓箭需考量臂距,她弓身较为纤细,但更为细腻,李仙贴心帮她点缀桃花,甚得她心。
两人空弦抽射,均感跃跃欲试。即履行约定,比试箭术。
南宫琉璃笑道:“好弟弟,姐姐可不让你。”
用杂草扎成两个草人,放在外院的赤墙旁。两人走到内院,距离草人有数百步距离,中间隔有拱形院门。
李仙笑道:“你赢定我了?这般嚣张。”南宫琉璃说道:“你猎户出身,确实箭法不错,但打些野猪野鸟便是啦,怎能赢得过我。你看好啦,输了可别哭鼻子。”
自箭匣中抽出木箭。显得暗红色,南宫琉璃搭弓瞄准,美眸微眯,气势顿变。颇具英姿飒爽,长裙无风摆动。
飞箭离弦,精准打中草人。南宫琉璃甚显得意,瞥眼看向李仙,说道:“好弟弟,到你啦。”她原先不喊李仙“好弟弟”,奈何两人独处,诸事都行过做过。那爱称蜜称叫的习惯,便延续到现在。
李仙说道:“好箭法!”真心赞叹。搭弓射箭,不需瞄准,松指即出。精命中草人。
南宫琉璃微微惊讶,但又了然,她观李仙的射箭姿势并不端正,料想他箭术虽好,但无名师教导,走得“野路子”一派。
李仙笑道:“哎呀,看来咱俩是平手。”南宫琉璃亦年轻气盛,她握箭后意气在胸,这般囫囵吞枣平手,绝非她意愿,说道:“这宅邸太小啦,分不出胜负。”
李仙见南宫琉璃兴致正浓,说道:“你想出去比?”
南宫琉璃叹道:“唉,看来比箭是没结果了。”
李仙说道:“这却未必。”他环顾四周,知花笼门内贼徒甚多,南宫琉璃露面定引注目,他根基不稳资历尚浅,又惹强敌,自该低调藏锋,积攒底蕴。
南宫琉璃不出门才安稳。他指向远处高山,说道:“这般如何…琉璃姐,咱们在这里,能眺望到那座山头,我明日爬上山头,放下靶子,咱们朝靶子射去,便能分出胜负。”
南宫琉璃剐来一眼,心想:“坏小子…他不愿输给我,故而靶子若非放得太远,便放得太近,这般总是平手。哼哼…距离虽远,我却未必触碰不到。最近总让你小子在我头上逞威,我不小施身手,岂不辱没家族名声?”
暗觉好玩,既故作为难答应。只待明日震惊李仙,但料想两人精诚合作,太挫他锐气,总归不妥。需言语安抚。事后挫败李仙,也需好好示弱,抚慰他情绪。
翌日。
李仙晨练“残魍枪”,活路筋骨,积攒熟练度。增加[36]熟练度时,阳光愈浓,气候正好。
李仙急步奔到远处山头。在半山腰处摆设三处靶子,随后每朝上走一段距离,便摆设两副靶子。累计共二十个靶子。
回到青牛居。
南宫琉璃手持桃花弓,已英姿勃发,眺望山中靶子,由近及远,安排周全。她目测最远处,约有数里距离,最近处也有二里。
颇多靶子藏在草丛间、树冠间,目力稍差,甚至难以发觉。李仙问道:“你们南宫家,会筹办冬猎吗?”
南宫琉璃颔首道:“自然。家族对小辈的考究,是全方位的。比武擂台,能看出武道强弱,但那只是最简单的考验,能看出的东西很少。冬猎是族宴中,极为重要的活事,更能考验家族后辈武道、应变、谋略……种种。”
“各家族都有猎山,兽物充沛,每年都会购置兽物填充猎山。还有专门的族人,调查兽获分布,兽山环境。”
李仙甚感好奇。豪族派头,果真不俗。家族小辈驰骋兽场,展现所学所得,何等年轻风采。他这贫家子弟,可难见这等盛事。
李仙问道:“那定极为热闹。”
南宫琉璃缅怀道:“何止啊。每过几年,便有数个姓氏的家族,联袂抵达[雄问山脉]狩猎。到那时…南宫、卞家、范家、道玄山赵氏、捭阖学宫……诸多年轻俊杰,都会参与狩猎。那真是…好大盛事。”
“家族间互有联姻,还可促进小辈接触。更有英杰借机展露头角。那般盛景,才罕见哩!”
李仙闻听豪族子弟细节,暗感差距。但绝不自卑,只觉更有动力。两人闲谈片刻,比箭便即开展。
南宫琉璃率先抬弓瞄准,她箭姿极尽标准。呼吸韵律,皆显露不俗箭术。果见飞箭凌厉,弧线完美,径直射中山中标靶。
南宫琉璃暼眼望来,略含挑衅。李仙笑笑,搭躬射箭,箭法亦非寻常,精准无误打中标靶。南宫琉璃说道:“好小子,还挺厉害,我可不让你啦。”
既再搭弓,陆续朝更远标靶射去。每一箭都精准至极,无可挑剔,尽数显露英姿。她每射一箭,李仙便跟射一箭,前后仅呼吸间。
南宫琉璃眉头渐皱,这时已感李仙的箭道出乎意料。虽说是“死靶”,但这般距离,尚且轻松射到,已非同寻常。
南宫琉璃脾性上来,自不愿认输。箭势愈发凌厉,尽显露狠准。二十副标靶,一人各射十副。这时已射到第七副。
距离陡然增加。其中还有乱石遮蔽,想要射中靶子,却已极为困难。南宫琉璃沉眉射向第八靶,忽道:“糟糕。”箭忽然偏转方向,射偏了半寸,虽打中靶子,却没能正中靶心。
李仙笑道:“琉璃姐,你要输啦。”抬箭射去,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原来……
南宫琉璃箭术甚好,要射中这种距离的靶子,本不算困难。但标靶设得过高,高处风速匆急。南宫琉璃忽略此节,故而使得箭被吹偏分毫。
这毫厘之差,恰是胜负关键。后面两处标靶,她已经有了提防,均毫无意外命中。但李仙箭术出乎他预感,同样轻松命中。
如此这般…南宫琉璃偏差的豪厘,自然便成为败因。这场斗箭比拼,确是李仙获胜。
南宫琉璃微感不忿,想着李仙设放标靶,定然料想到此节。故意不提醒,定是偷偷筹算以此取胜。她知道李仙聪谨,鬼点子奇多,这倒不足为奇。
但既已失败,再多言语,也是狡辩。南宫琉璃叹道:“我输啦。”
李仙瞧出南宫琉璃不大服气,但他对这场比试,本便不甚在意。笑道:“既然输了,琉璃姐该怎般做?”
南宫琉璃说道:“坏小子,咱们比箭是陶冶情操,我可没与你打赌。”
李仙笑道:“我不管。”既蛮不讲理。南宫琉璃皱眉道:“你这厮好不讲道理。”
李仙再道:“你是我美眷,我用得着和你讲道理么?”
南宫琉璃跺脚道:“你……你气死我啦。”声音清脆,却不含分毫恼怒。
既无奈也欢喜,她瞧着这副面容,早便无从抵抗。再想到日日能这般同乐,连围困花笼中,也不觉得忧愁。
但面上总归要矜持。需李仙态度强硬,连续劝她三次。三次过后,她便半推半就,什么都依从了。
……
……
时间流逝。
八月酷暑,蒸煮人间。
李仙日日勤习,[残魍枪]每日积攒数百熟练度。赌约仅是精通,李仙早已达成。但武道是为自己修习,且花笼门当属邪派,副总使性情古怪,他自当竭力做得最好。
他具备[天道酬勤],所得造诣,皆一滴一点堆积而得。自然不惧猜疑,且世间天骄甚多,有人一夜顿悟,武学刹那圆满。他这勤苦修习,实在正常不过。
这般缓慢积攒…
残魍图的草木荒石,皆已经化做枪法。经李仙长久熬练,熟练至极。
“疾风韧草”“西风送寒”“老树昏鸦”“人影憔悴”“探草惊鬼”“残鸦败月”……
招招演化,可堪完美。李仙愈悟越深,自残魍图中无关紧要的景色,渐渐附着鬼气…
他开始从尸首演化枪法。残魍图中描画的残尸,共有七具。三具细致描绘,藏枪道意蕴极浓,四具藏在深处,唯有观察入微,才能勉强窥见。
这些尸首能演变何种枪法,却需看悟性。如此这般,枪法深湛,舞枪时鬼雾了然,阴森寒冷。兼之“字如其人”、“武学亦如其人”。
李仙纵性潇洒,命若蜉蝣。施展枪法时,恰似孤魂野鬼。他曾修行“残阳衰血剑”、“罡雷指”、“铁铜身”诸多正统正派武学。亦潇洒缥缈,有模有样。有此等基础,再修习“残魍枪”本该隐隐不适。
但他这性情无拘,兼之天道酬勤。倒显得颇为契合,邪气猖狂,颇具邪性。
南宫琉璃曾误认鬼怪再寻来,李仙解释枪法,这才消她疑虑。才知李仙所练枪法,竟与“鬼物”相关。她深惧鬼物,绝不问枪法细节。
这段时间…
李仙总算抽出精力,筹备生财妙计。射杀兽获,换取钱财。有小钱而无大富,桃花镇的赚钱营生,几乎都被长老把持。寻常百姓都是温饱行当,与衣食住行相关。
但总归让李仙、南宫琉璃能吃上桃花酿,吃上鲜花醉蛋…所结余的钱财,更帮南宫琉璃筹办一套新衣裳,丝绸面料,甚是热辣。南宫琉璃推阻几回,倒也穿上了。
赌约之日渐渐接近。
水坛局势也有微妙改变,有两位花笼门长老,驾驭花船回归。分别名为“安伟成”、“韩紫纱”,安伟成年近七十,但容貌年轻,身材微矮。韩紫纱面容姣好,是风韵犹存的妇人扮相。
各带回数十名花笼门弟子。岛屿变得热闹,两位长老带回一道消息,“童三年”童长老,不幸遭敌人围剿,已经毙命啦。
施总使听闻噩耗,眉头紧锁。有道是享其利,受其弊。近年来朝廷式微,地方管束无力。花笼门钻空子,擒捕世家女眷,惹得人人喊打。
花笼门阵法一道十分精通,编排出“繁花似锦阵”“迷花寻春阵”“分花错影阵”,能以弱胜强。徒众弟子只需具备内炁,严格摆列阵型,便能胜过强劲武人。将江湖女侠抓擒到手。
久而久之…上至长老,下至徒众,依赖阵法,武学定有慌怠,应变定然迟钝。
倘若被人冲散阵型,或是遭更多人手围剿。那便束手无策,近年花笼门散命长老,已过两手数。
施总使聚集长老,商讨要事。告知“童三年”身死消息,同时还有一要紧事决定…
童三年身死,其财产如何处置?童三年具备“两座蜂场”、“一栋豪宅”、“三位佳人美眷”、“一片果林”、“一艘花船”……
花船被围剿,已经遗失在外,但定是保存完好。这诸多遗财,长老皆眼红火热,恨不得剐分殆尽。
韩紫纱抽泣道:“紫纱与童长老,交情极深。芳心早已暗许,他死在外头,这宅邸、蜂场、果林…紫纱愿意帮忙打理。”
她红唇魅艳,衣着淡紫衣裳,双肩袒露,双腿裹着朦胧纱袜,说话时楚楚动人。
安伟成说道:“韩妹子,话不能这般说。我与童长老是至交好友,这蜂场、美眷、花船该我来打理。”
叶乘笑道:“蜂场我要其一,佳人美眷…我听闻童长老,有一位美眷出自剑湖山庄。我想讨过来。”
孟汉说道:“别的我或能退让,但花船轮也该轮到我了。”
叶乘说道:“现在外头可不平静。你要花船,是出去送命吗?”
原来……安伟成、韩紫纱正是抱着剐分家财目的,才速速赶回水坛。众人皆望向施总使,等他做出决断。
施于飞手指轻敲桌面,遗财分配,确该尽早决断。再等其他长老知晓,定也赶回水坛,届时更为混乱。但分配需考虑周全。
他说到:“童长老忠于花笼门,身死坛外,老夫深感悲痛,遗财分配事大。尔等既非亲属,本无权继承。但同门长老,亲近如同家人,又有不同。”
“即日起…叶乘你去调查童长老死因,确定是遭围剿而死后,遗财全数充入水坛。你等若有意愿,也可用功德银换取。”
众长老皆道:“是!”皆感兴奋。
叶乘即刻外出,探查童三年确切死因。这本不难察,他速去速回,确定童三年围剿而死,当即遣送信笺告知。
施于飞知道后,将财产充进水坛。说是充公,实则就是分配。“充进水坛”是为堵住其余水坛外长老的嘴。免得因为财产,闹得不愉快。先充公,再由长老花费功德银购置,便可免去许多麻烦。
从分配变为购买,自然便是“先到先得”。
施于飞将童三年的三位美眷,分配给“安伟成”、“叶乘”、“孟汉”。花船分配给“孟汉”,宅邸分配给“韩紫纱”,“蜂场”、“果林”当属重中之重,四位长老如何刮分,却属极大难题。
滋生隔阂,便很不妥。施于飞怎样想,都无半点办法,只得将此事暂且压下。
转眼到八月中旬。
[塑骨罗胚]
[熟练度:2/100]
服饮[黄九参]的天地精华,皆已消化干净。李仙再无“天地精华”消化,再不得到[精宝],修为便要停滞。
他心沉气定,盘算时日,今日该履行赌约。他心想:“我人微言轻,所设赌约,严副总使未必在意,甚至已经忘却。但也罢…我想从旁人手中讨得技艺,这本便是极难的事情。”
南宫琉璃再旁练剑。
李仙兴致倏起,便手持桃花长枪,与南宫琉璃院中比武。他大喊一声:“看枪。”,南宫琉璃回道:“好枪。”回剑拨转,两人都施展基础招式,李仙扫、刺、拨、劈。南宫琉璃点、拨、架、闪,拆斗数十招。身姿飘逸,宛若起舞。
南宫琉璃道:“你怎不来了?”
李仙收枪定神,说道:“我有要事,出去一趟,不知多久,你自个小心。”南宫琉璃颔首答应,帮李仙整理衣物,千叮万嘱小心行事。
[残魍枪]
[熟练度:4235/5000小成]
李仙残魍枪法,已取得极大精进。他与南宫琉璃闲谈几句,便出门去。将房门锁好,直奔内岛。
他知道最近岛中弟子人多,沿途见诸多同门。李仙路过他等身侧时,他等皆侧目端详,议论纷纷。知道李仙姓名事迹者,对他颇有赞誉,不知李仙姓名事迹者,亦惊叹他容貌俊逸。
划船渡过湖池,很快便到问武阁间。李仙心想:“这般冒进,倘若严副总使不喜,便不肯见我,到时我这赌约,那可便作废了。”不急进门,先门外踌躇片刻。
故作犹豫,随后进阁。他走得片刻,遇到守阁小厮。李仙问道:“这位兄台,可知严副总使在何处?我有事要寻他。”
守阁小厮说道:“实在抱歉,严副总使的动向,我也不清楚。”
李仙无奈,四处找寻。他已知严浩不将他赌约放在心中,甚至已将此事忘却,断定他残魍枪难有造诣,但自不恼怒,心想在阁中找寻,是万难寻到。
便退出问武阁,便在门旁守着。“倘若严副总使有事外出,我倒能见一见,或还有机会。”
他等得半个时辰,忽听脚步声响起。严浩确从阁楼行出。李仙恭敬说道:“严副总使!”
严浩愕然,说道:“花无错?你…”他瞥见李仙后背长枪,想起赌约诸事,不禁眉头微皱:“这小子倒真会顺杆而上。我观他并无森森阴气,想来这月里,残魍枪不得要义,与他空耗时间做甚。”
即甩袖离开。
李仙连忙追去,说道:“严副总使…”
严浩忽然想道:“我此去是见施总使,听闻楚柳清也在。与他空耗不得,但他若跟来,我却不阻他。若爱出臭,那便跟来。”加快脚步。
李仙眉头微皱,见严浩速度虽快,但不赶不急。他心道:“他似留余地,准我追去?我纵使完成赌约,他不肯教我,便是不肯教我。他本便不欠我,这是理所当然。但…何管太多,尽力而为。”
便脚踏七星步,迅速追去。
渐渐来到一仙雾氤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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