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 第134章恐怖大逃杀,开始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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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友文、茹瑺、郑赐、翟善等人,虽然无从得知华盖殿内发生的惊天巨变和皇帝心态的剧烈变化,但他们敏锐地捕捉到了另一个信号。

    皇帝似乎又因为张飙,心情变得极差,甚至暂停了日常政务的处理。

    这在他们看来,既觉得张飙被关进诏狱,要秋后问斩了,还不安分,又觉得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皇上看来是被张飙那疯子气得不轻,连朝政都无心处理了!”

    茹瑺在密会中兴奋地低语:“这正是我们彻底解决那五个小畜生的最佳时机!”

    “不错!趁他病,要他命!”

    郑赐阴笑着点头:“皇上越是不想理会这些琐事,我们就越要快刀斩乱麻,把生米煮成熟饭!”

    “等皇上回过神来,沈浪他们早已身败名裂,成了定局!”

    “哼!”

    傅友文冷哼一声,语气杀意凛然地道:“那五个小畜生,被停职了还不安分,最近很活跃啊!”

    “蹦跶得越快,死得也就越快!吏部这边已经准备妥当了!”

    翟善对此非常积极:“弹劾他们的奏疏堆积如山,罪证也已罗织了十几条!随时可以发动最后一击,将他们下狱论罪!”

    “好!”

    傅友文眼中闪烁着老谋深算的冷光:“既然皇上无心理政,那我们就替皇上分忧!”

    说着,他又环顾三人道:“立刻发动我们所有的力量,明日一早,联合上书!”

    “不仅要弹劾沈浪五人结党营私、煽动民变、僭越职权,还要将承天门外的冲突,彻底定性为他们幕后指使的、意图逼宫的恶性事件!”

    他顿了顿,补充了最毒的一计:“同时,让我们在刑部、大理寺的人做好准备!”

    “一旦旨意下来,立刻突袭沈浪几人的住处!搜捡‘罪证’!”

    “到时候,提前放好的‘勾结藩王’、‘怨望朝廷’的密信,就是他们的催命符!”

    几人闻言,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沈浪五人锒铛入狱、屈打成招的惨状。

    他们决定不再给这五人任何喘息的机会,要利用皇帝‘无暇他顾’的窗口期,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彻底碾碎。

    而与此同时,沈浪五人并不知道一张更恶毒的罗网正在收紧,更不知道皇宫深处因张飙一句话引发的惊涛骇浪。

    他们依旧在分头行动,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和资源,进行着艰难的反击。

    沈浪试图求见蒋瓛,想要再见一次张飙,但得到的回复永远是‘指挥使大人公务繁忙,无暇接见’。

    锦衣卫衙门的气氛明显变得更加肃杀和排外,他甚至连门都难以靠近。

    武乃大利用旧日关系,确实接触到了一些对傅友文、翟善不满的中下层官吏,得到了一些零散的、关于他们结党营私、收受贿赂的信息。

    但大多缺乏关键证据,难以形成致命一击。

    李墨熬夜写就了几份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的‘民间话本’,将傅友文、茹瑺等人的贪腐事迹编成段子。

    赵丰满发动了他的三教九流关系网,这些段子如同病毒般在茶楼酒肆、街头巷尾流传开来,确实引起了不少百姓的议论和嗤笑,也让傅、茹等人的名声臭了不少。

    但距离动摇他们的根基还差得远。

    孙贵联系上了几个过去的军中老兄弟。

    但对方一听是要查兵部尚书茹瑺,都面露难色,讳莫如深,最多只提供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边角信息,显然畏惧茹瑺的权势。

    进展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困难。

    失去了官身,他们举步维艰。傅友文集团的势力盘根错节,远超他们的预估。

    一种无力感和紧迫感笼罩着五人。

    “不行,这样下去太慢了!”

    孙贵急躁地低吼:“等我们找到证据,黄花菜都凉了!”

    “傅友文他们不会给我们时间的。”

    武乃大面色凝重:“我收到风声,他们可能很快就要有更大的动作对付我们。”

    “我们必须想办法见到飙哥!”

    李墨忧心忡忡:“只有他知道最多秘密!也只有他,或许能指点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见蒋瓛难如登天,见飙哥更是妄想。”

    沈浪深吸一口气,眼神决绝:“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其他四人看向他。

    沈浪压低了声音,说出了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我们必须想办法拿到一样能证明傅友文、茹瑺他们确凿罪证的东西!一样能瞬间扳倒他们的东西!然后公之于众!”

    “什么东西?”众人不由得追问道。

    “账本!”

    沈浪眼中闪过锐光:“傅友文贪墨修河款,茹瑺倒卖军械,绝不可能没有暗账!”

    “只要找到其中一本.就能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可是.去哪里找?”

    武乃大觉得这计划太难,蹙眉道:“他们的府邸守卫森严,暗账必然藏在极其隐秘之处.”

    “有一个地方,或许有机会.”

    沈浪的目光投向某个方向,声音低沉:“咱们去了两次户部,第一次去的时候,是为了讨薪,咱们只顾着折腾。第二次去的时候,虽然也是折腾,但目标明确,直达户部档案库。因此,我偶然发现户部档案库,有一个暗格.”

    “暗格?”

    李墨骤然一诧:“那你怎么没告诉飙哥?”

    “不是没告诉,是根本没机会。”

    沈浪苦笑摇头:“那时候蒋瓛全程盯着咱们,后来飙哥让咱们去查兵部,他自己则查都察院,再后来,飙哥又进了诏狱,就更没机会了”

    “这”

    众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

    却听武乃大又道:“你怎么确定那暗格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沈浪想了想,道:“我确实无法确定,但飙哥常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如果傅友文自作聪明,是很有可能将那些自己经手,却见不得光的账目,放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的!”

    “可是,这太冒险了!”孙贵都觉得心惊。

    “我们没有选择了!”

    沈浪咬牙道:“这是唯一能最快破局的方法!我去想办法摸进户部!其他人策应!”

    众人互相对视,满心紧张,但也不可否认,他们确实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候了。

    另一边。

    诏狱深处,时间仿佛凝固。

    张飙能清晰地感受到,外面的守卫换了一拨绝对精锐、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且只效忠于蒋瓛的心腹缇骑。

    空气中甚至弥漫着一种无声的、高度戒备的压抑。

    仿佛这不是牢房,而是一座沉睡的火药库。

    张飙见状,非但不惧,反而像是在自家客厅那般惬意。

    他又哼起了那些不成调的小曲,用毛笔在墙上划拉着谁也看不懂的符号。

    “踢踏,踢踏”

    脚步声骤然传来,沉稳且克制。

    蒋瓛来到了牢门外,却没有立刻说话。

    只是用那双能令百官胆寒的眼睛,死死盯着张飙,试图从这个疯子身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或恐惧。

    “蒋指挥使,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怎么看我的背影看得这么入神?”

    张飙没有转身,但那带着戏谑的话语,却响了起来:“说吧,是不是老朱又有什么新指示了?比如给我安排几个女仆?加个钟?”

    “.”

    蒋瓛的腮帮子不易察觉地绷紧了一下。

    他压下翻腾的怒火,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公事公办的语气:

    “张飙,陛下让你交代的供状,还需尽快。莫要再拖延时间。”

    “供状?哦,你说那个啊。”

    张飙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脑袋,随即转过身来,又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我这人吧,一想正事就容易跑偏。特别是这诏狱里阴气重,老让我想起些陈年老账”

    说着,他一步一步走向蒋瓛,既不看蒋瓛,也不废话,就摸着下巴,像是在努力回忆:“哎,蒋指挥使,你说奇怪不?”

    “我前几天翻旧账本的时候,好像看到当年太子爷薨了之后,陕西那边有个姓王的布政使,没多久就高升回京了?”

    “还是在户部当了个肥差?这升迁速度,快得有点离谱啊”

    “他是不是给傅友文傅侍郎送了什么大礼啊?比如.几车陕西的‘土特产’?”

    “这”

    蒋瓛的心脏猛地一缩。

    姓王的布政使?高升户部?傅友文?

    他几乎是瞬间就锁定了这个人,并且立刻意识到,如果深查,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而张飙这轻飘飘的话,就是将一把无形的、淬毒的匕首递到了皇上面前。

    张飙仿佛没看到蒋瓛骤变的脸色,继续用那种漫不经心、想到哪说到哪的语气道:

    “还有啊,兵部那边,茹瑺茹尚书有个小舅子,以前就是在陕西都司当差的吧?”

    “太子爷巡视那边的时候,他好像负责一部分护卫工作?”

    “后来太子爷病了,他倒是立马调回京进了五军都督府?这调动也挺巧的哈?”

    茹瑺的小舅子!护卫工作!?

    蒋瓛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这疯子连这种关联都扯出来了?!这要是让皇上知道.

    “哦,对了!”

    张飙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抬起头看着蒋瓛:

    “工部郑尚书郑赐,他老家不就是凤阳的吗?跟武定侯郭英是老乡吧?两人关系好像挺铁?当年太子爷唉,瞧我这记性,又想不起来了。”

    凤阳老乡!郭英!郑赐!?

    蒋瓛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张飙这哪里是在回忆?这分明是在拿着一份死亡名单随手点将!

    每一个名字被点出,都意味着这个人很可能被卷入那场最可怕、最致命的怀疑风暴之中。

    而且关联得似是非是,恶毒至极。

    “张飙,皇上有旨!让你赶紧写供状!”

    “哎呀呀!你看你!又急!”

    张飙终于停了下来,看着脸色惨白、身体僵硬如同石雕的蒋瓛,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我这人一想正事就爱瞎琢磨,一想瞎琢磨就容易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说.”

    他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道:“我是该把这些都写进供状里呢,还是就当我自己胡思乱想,算了?”

    蒋瓛死死地盯着张飙,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明白了。

    他彻底明白了。

    张飙的真正目的。

    张飙是在玩一个极其恐怖的游戏。

    他自己身在牢笼,却随手抛出一个又一个名字,一个个看似随意的‘联想’和‘疑问’,就像小孩子点兵点将一样轻松随意!

    而这些名字,这些‘联想’,一旦通过他蒋瓛的嘴,传到此刻已经疑心疯魔的皇上耳中,那后果

    蒋瓛简直不敢想象!

    皇上现在就像一头受伤暴怒的困兽,对任何与太子之死可能相关的人和事都充满了极致的猜忌和杀意!

    根本不需要证据!

    只需要一丝嫌疑,一个名字被提及,就足以让皇上动用最酷烈的手段去‘核查’!

    张飙这是在借刀杀人!

    借皇上这把天下最锋利的刀,来杀他想杀的人!

    或者更可怕的是,他根本无所谓杀谁,他只是享受这种随意点名、就能掀起腥风血雨的掌控感!

    而他蒋瓛,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此刻竟然成了这个疯子的传声筒!

    成了他手中那柄‘点兵点将’之刀的递刀人!

    这种认知,让蒋瓛从灵魂深处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寒意和恐惧!

    这比直面千军万马更让他胆寒!

    “你”

    蒋瓛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飙惊讶地睁大眼睛:“我不想怎么样啊?蒋指挥使,不是你让我尽快写供状的吗?我正在努力回忆啊!这些不都是很重要的线索吗?说不定对皇上查案有帮助呢?”

    他一脸‘我很配合,我很无辜’的表情。

    蒋瓛看着他那副样子,一股恶寒直冲头顶。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多待一秒,他怕自己会听到更多足以让整个朝堂血流成河的名字。

    他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脚步甚至有些踉跄。

    他必须立刻、马上将这两个名字以及那些'联想'禀报老朱!

    他知道,无论老朱信不信,这两个人,乃至被牵连到的傅友文、茹瑺,都必将迎来恐怖的噩梦。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诏狱里那个疯子,随口的、看似无心的两句话。

    看着蒋瓛几乎是逃跑般的背影,张飙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漠然。

    【老朱,攻守易形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刀,我点到谁,谁就死!这才是大家一起死啊!】

    他重新躺下,闭上眼睛,那日在奉天殿广场的‘诅咒’,正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灵验。

    恐怖大逃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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