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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礼直接走进雨幕里,快步走到时知渺的伞下。时知渺抬起眼跟他对视,两人都在伞下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雨点打在伞面上,滴滴答答。
徐斯礼平复了一下呼吸才开口:“不是说不来吗?”他的目光很深,“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时知渺移开目光,有些不自然地答道:“问周祺的,说是开在南城的苏氏园林餐厅,没见过,好奇,所以来看看。”
她不愿意坦诚自己是想到他那张纸条上的卖惨,怕他真的被朋友们嘲笑,所以才特意过来。
时知渺抿了一下唇,瞪回去:“不欢迎吗?那我走?”
她转身就要离开,徐斯礼哪会放开她,一下就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就算她不说实话,他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平复此刻的心情,她突然将她拽到假山后。
时知渺一愣:“你干什么……”
话没说完,徐斯礼就扣着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下来。
时知渺手里的雨伞落地,盛住了这场夏季的雨,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徐斯礼!”
包厢的方向,传来徐斯礼那群损友的起哄声:“呦呦呦——”
时知渺的唇被他含住,他的吻来势汹汹,横冲直撞,带着满满的欣喜。
但她此刻只顾得上脸红耳赤,她能听见那群朋友冲他们喊:“干嘛呢阿礼?有什么是我们这群兄弟不配看的?”
“就是,还躲起来了,太见外了吧!”
她整个人都要自燃了,她没有在旁人面前亲密的习惯,用力推着徐斯礼的胸膛:“徐、徐斯礼……”
徐斯礼克制了一下过分汹涌的情绪,轻轻地喘了口气,又抱住她:
“不管因为什么,你来了,我很高兴。”
时知渺能感觉到他的高兴,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扬了一下,推开他,转过身,拿出手机,用黑屏看了看自己的唇,没好气地嘟囔:
“你把我的口红弄花了。”
徐斯礼轻笑:“嫌不够红啊?那再亲一下?”
时知渺忍不住捏起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让我丢人了,我不进去了。”
“我保证他们不敢笑你。”徐斯礼帮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发,牵起她的手,“走。”
余随看着他们手牵手过来,虽然他很烦徐斯礼三天两头找他秀恩爱,但能看见他们和好,作为兄弟,他还是真心为他们开心的。
他也算是一路见证,知道他们现在能这么风平浪静有多不容易。
想了想,回头警告其他人:“你们等会儿别开阿礼老婆的玩笑,她脸皮薄,要是害阿礼追不到老婆,他回头又要拉我喝酒了。”
于是,等徐斯礼牵着时知渺进入包厢,那群狐朋狗友全都人模狗样起来:
“弟妹,你好啊,我们都是阿礼的朋友。”
“你们好。”时知渺落落大方地回应,目光扫过所有人。
这些人,她大部分都不认识,但也正常,她跟徐斯礼虽然是一起长大的,可徐斯礼性格好,到哪都能交到朋友。
徐斯礼为她拉开椅子,时知渺顺了顺裙摆,坐下。
其他人也都回了座位,她有些好奇地问:“你们都是南城人吗?”
斜对面一个穿红衬衫,笑起来颇有花花公子风范的男人回答道:“他们几个是,我们几个不是。最近有个经济论坛在南城开,我们过来参会,顺便聚聚一起吃饭。”
“原来是这样。”难怪能聚到这么多人。
大家被余随提醒,不敢调侃时知渺,却没放过徐斯礼:“阿礼最特别了,既不是南城人,也不是来开会,最近却总在南城待着,我们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弟妹知道吗?”
时知渺眼观鼻,鼻观心,面不改色地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失业了,无所事事,到处当街溜子吧。”
众人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徐斯礼先是委屈地看了时知渺一眼,再看向其他人时,眼神又拽了起来:“叫什么弟妹?我比你们年纪小吗?少占老子便宜。”
另一个人接话:“年龄上你可能不是弟弟,但追老婆这事上,你肯定是‘弟弟’。”
众人第二次哄堂大笑:“哈哈哈哈!”
徐斯礼在这事儿上确实没办法狡辩,只能悻悻地问时知渺:“老婆,吃螃蟹吗?我给你剥。”
时知渺还没回答,他那些损友又笑起来:“难怪追不到老婆,螃蟹太寒了,我一般都不给我女朋友剥,你连这点体贴都没有?”
徐斯礼:“……”
时知渺也是第一次看到徐斯礼被这样集体“攻击”。
虽然知道是开玩笑,但这对徐太子爷来说,应该也是头一遭,“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没办法,大家说的是实话,他反驳不了,在这方面,他就是落了这群朋友的下风。
但时知渺莫名不想看到他被人这样笑话。
张扬肆意,才是徐斯礼该有的样子。
时知渺拿起一次性手套戴上,从他的盘子里拿走那只螃蟹:“我给你剥吧,我是外科医生,用工具比你擅长。”
徐斯礼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乌黑的眸子里有点点光亮,低下头说:“谢谢老婆。”
时知渺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徐斯礼重新靠回椅背上,姿态瞬间就不一样了:“我有老婆给我剥螃蟹,你们有吗?我们可是国家认可的夫妻,你们是吗?没那个红本本的人,不配跟我说话。”
他重新抖擞起来,反击回去,把那群兄弟气得够呛:“我去!这能忍?打他!”
然后几个人蜂拥而上,闹作一团。
时知渺嘴角弯了一下,灵活地运用蟹八件,将蟹肉一一剔出来,盛在小碟子里,放到徐斯礼面前。
这男人还没被“打”够,才吃了一口就说:“老婆牌爱心蟹肉,就是比别的好吃,你们就算跟我一样吃了螃蟹,也体会不到这份美味。”
气得大家又“打”了他一顿。
饭局闹哄哄地到了十点多才结束,大家陆陆续续离开餐厅。
徐斯礼却将毫无防备的时知渺拽进一间客房,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就把她按在门板上,再次吻了下来。
“徐斯礼……”时知渺双手本能地捉住他胸前的衣服。
徐斯礼的呼吸很重,性感的喘息声落在她耳边:“宝宝,我们今晚不回去,在这里睡。”
时知渺被他的气息喷洒,耳朵红了起来:“……为什么?”
徐斯礼很轻地笑了一声,说了一句:“宿舍的床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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