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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舒将那叠资料缓缓放下,目光如炬地看向沉煞,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你究竟是通过什么法子获取到这些信息的?”

    沉煞神色平静,眼神中透着一股神秘,“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未必好,我既然能给你,便有我的门道。”

    云舒微微皱眉,还欲再问,可看到沉煞那坚决的神情,终究还是作罢。

    她心里清楚,沉煞不愿说的事,再问也是徒劳。

    自上次在那险峻的山路上遭遇悍匪,云舒就深知,这个平日里看似柔弱的男人,实则深藏不露,在土匪的凶猛攻势下,他竟能从容不迫地应对,一招一式尽显不凡身手。

    “行吧,希望这些资料能如我所愿发挥作用。”云舒无奈地轻叹一声。

    “必然。”沉煞简短有力地回应,随后起身,身姿挺拔,大步流星地离开。

    云舒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思绪渐渐飘远,心中已然勾勒出一个周密的计划。

    徐香莲实在太过狠毒,赵宇无端受伤,老五更是无辜丧命,这笔账,她云舒一定会讨回来。

    这些日子,云舒忙得脚不沾地,每日天未亮便出门,直至夜幕深沉才归来。

    她将秘制药丸的独特配方传授给老六后,老六天赋异禀,竟真的能够独自熟练制作药丸了。

    与城中诸多药铺的合作洽谈仍在紧锣密鼓地推进,尚未尘埃落定,目前也仅仅与王大夫的药铺达成初步合作意向,云舒和药材市场的东家谈妥,每日按时将优质药材送往王大夫处。

    “妻主,您这些天到底在忙什么呀?我都感觉好久没好好和您说说话了。”

    花无痕像只活泼的小鹿,蹦蹦跳跳地来到刚迈进家门的云舒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

    云舒宠溺地刮了刮他的鼻子,“还不是药铺的那些事,与几家药铺谈合作,又要操心药材供应,可把我忙坏了。”

    “哎呀,妻主您太辛苦了。不过您看您这么忙,也得注意身体呀。”花无痕心疼地说道。

    云舒一手提着一个精致的木匣子,与花无痕一同往后院走去。

    “妻主,您这木匣子里装的是什么呀?看起来沉甸甸的。”花无痕好奇地盯着木匣子,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云舒微微一笑,“我让铁匠特意给我打造的一些防身物件,像小巧的匕首、便于携带的袖箭之类的。

    上次山贼的事情,实在是让我后怕,有了这些,心里也能踏实些。”

    “原来是这样,妻主考虑得真周全。不过有我在,以后我也能保护妻主。”花无痕拍着胸脯,一脸认真地说道。

    这时,管家匆匆赶来,恭敬地说道:“家主,外面人牙子已经到了,带着您要的人。”

    “我这就过去。”云舒把手中的木匣子递给花无痕,“你先帮我拿回房去,我去看看人。”

    “好嘞,妻主。”花无痕接过木匣子,心里却暗自琢磨,人牙子?妻主这是又要添置什么人进府呢?该不会是新的夫郎吧?

    云舒来到前厅,人牙子满脸堆笑,露出那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讨好地说道:“云女君,您吩咐要的人,我都给您带来了,各个都是顶好的苗子。”

    云舒目光扫过,正是自己精心挑选的人,点了点头,吩咐管家:“去把账结了吧。”

    “是,家主。”管家领命而去。

    “主人。”五个年轻女子整齐地跪地行礼。她们看上去都十七八岁的样子,身姿婀娜,眼神中透着灵动与坚毅。

    站在中间的女子身形稍显瘦弱,可那沉稳的气质,让云舒断定她定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个年纪的女子,心思细腻单纯,若加以培养,定能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

    当然,云舒也有足够的财力来栽培她们。

    “从今日起,我便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可有自己的名字?”云舒温和地问道。

    “奴才们没有名字,恳请主子赐名。”站在中间为首的女子恭敬地回答,头低着,不敢直视云舒。

    “都抬起头来,无需拘谨。”云舒说道。

    女子们缓缓抬起头,目光却还是下意识地避开云舒的视线。

    云舒在她们面前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你便叫清水,你叫芙蓉。”云舒的手指轻点两名女子。

    清水和芙蓉赶忙跪地谢恩,“谢主子赐名。”

    一旁的三人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

    云舒看向另一位女子,说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听闻你身法轻盈,你就叫惊鸿吧。”

    惊鸿单膝跪地,“谢主子赐名,日后定为主子效犬马之劳。”

    剩下两人眼中满是期待。

    云舒笑着说:“‘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你叫飒爽,你叫曙光。愿你们能为主子我勇往直前。”

    飒爽和曙光连忙跪地,“谢主子赐名。”

    云舒又耐心地训诫了一番,便向管家示意,“带她们下去吧,住处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妥当了,家主。”管家回应道。

    云舒转身回房,想起去年,徐香莲不知从何处寻得一位倾国倾城的美男做夫郎。

    据说那美男美得犹如下凡仙子,徐香莲对其宠爱有加,仅带出露面过一次,之后便将美男藏于宅院,众人皆传徐香莲这是要金屋藏娇。

    过了些时日,关于那美男的传言突然销声匿迹,有人询问,徐香莲竟满脸悲痛地对外宣称美人因病离世。

    当时众人皆为此唏嘘不已,都只当那美男是徐香莲从不知名的地方寻来的,随着时间推移,此事也渐渐被人遗忘。

    然而,机缘巧合下,云舒得知邻镇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失踪恰好一年,时间竟与徐香莲得到美男的时间高度吻合。

    结合沉煞提供的消息,云舒几乎可以断定,被徐香莲囚禁且对外宣称去世的美男,正是那大户人家丢失的公子。

    如今,只要能设法找到那位公子的藏身之处,再将那大户人家请来,无需她亲自动手,徐香莲必将自食恶果。

    只是徐香莲将那公子保护得极为严密,云舒至今都未能打探到丝毫消息。

    不过,近日听闻徐府频繁邀请大夫,甚至重金悬赏神医,可徐香莲本人并无病痛。

    能让徐香莲如此心急如焚的,想必就只有那位神秘的公子了。

    这不正是绝佳的机会吗?

    云舒嘴角微微上扬,打开从外面带回来的木匣子,第一层摆放着几把锋利无比、刚开过刃的匕首,第二层整齐排列着一套闪着森然寒光的飞镖,第三层,一张制作精巧的人皮面具赫然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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