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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云舒,真的还是往昔众人熟知的云舒吗?倘若不是,那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沉煞双眉微蹙,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桌上那本册子,里面记录着云舒的种种细节,令他满心疑惑,不自觉地望向窗外。

    窗外,细雨如丝,淅淅沥沥地飘洒着,仿佛也在为这复杂的局势增添一抹愁绪。

    云舒惊觉发现原主记录事情的册子不见了,刹那间,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竟敢偷走如此重要的东西?

    是柳岩?还是沉煞?

    自己实在太过疏忽,怎么能把这般关键的册子随意留在房中,如今又该如何是好?

    云舒精致的面容上,柳眉紧紧拧在一起,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这可怎么办?那本册子要是落到有心之人手里……”云舒心急如焚,在房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嘟囔着。

    这一夜,注定无眠。

    柳岩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思索着云舒的种种行径,猜不透她究竟在谋划着什么,是不是又布下了什么陷阱等待自己踏入。

    “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之前对我那般严苛,现在又突然放我离开,难道真有什么阴谋?”柳岩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满心困惑。

    终于,到了前往县衙的日子。当两人真的顺利解除妻夫关系,柳岩心中满是震惊与恍惚,直到此刻,他才真切地意识到,云舒这次竟是真的打算放自己自由了。

    “你真的决定好了?”云舒看着柳岩,目光复杂。

    柳岩微微一怔,随即坚定地点点头,“嗯,心意已决。”

    完成相关手续后,沉煞牵来一匹矫健的骏马,带着云舒潇洒离去。

    骏马嘶鸣,扬尘而去。

    柳岩望着沉煞将云舒小心护在怀中,二人身着利落的黑色劲装,身姿挺拔,从背后看去,竟莫名透着一种别样的和谐,不知情的人瞧见,恐怕真会误以为他们是情深意笃的妻夫。

    “难道沉煞对云舒动了真情?”

    柳岩不禁轻轻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心中暗自叹息,“看来沉煞终究也没能逃脱云舒的‘魔掌’,真是令人无奈。”

    云舒坐在马背上,心思却飘向了别处。

    她知道柳岩的离去或许只是一个开端,往后府里其他人若是也萌生出离开的念头,恐怕就再无太多顾虑了。

    “柳岩这一走,府里怕是要人心惶惶了。”云舒微微皱眉,轻声说道。

    “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沉煞安慰道。

    与此同时,郭县令在县衙的偏厅焦急地等待着云舒。

    他差人送来消息,称已经从那伙强盗口中得到了重要供词。

    云舒与沉煞匆匆赶到偏厅,郭县令赶忙递上供词。

    云舒展开细细查看,只见供词里详细描述了强盗们如何获取情报,又是怎样精心设伏的过程。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这群强盗中竟没有一人擅长弓弩之术。

    对于那个在暗处突然放箭偷袭的神秘人,强盗们均表示一无所知,满脸的茫然与无辜。

    “这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云舒看完供词,神色凝重。

    沉煞点点头,“看来我们要重新梳理一下线索了。”

    很明显,此事背后绝非表面这般简单,必定牵扯到至少两拨势力。

    “云女君,向强盗泄露您行踪的人叫李桂香,是徐莲香府上的丫鬟。”

    郭县令说着,一挥手,几个衙役便押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

    “她一口咬定是自己贪图钱财,与徐莲香府毫无瓜葛,无论怎样审问,都不肯松口。”

    郭县令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疲惫。

    大家心里都明白,就凭李桂香一个普通丫鬟,根本不可能知晓云舒的行踪,背后必定有人指使,可这女子如此嘴硬,各种手段都用尽了,她依旧死不承认。

    “这女子如此忠心,背后之人肯定给了她不少好处。”沉煞分析道。

    云舒微微点头,“看来要从徐莲香那边入手调查了。”

    倒真是个忠心护主的。

    云舒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犹如腊月的寒霜,徐莲香?她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云舒面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冷冷地看向李桂香,随后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不动声色地塞到郭县令手中,轻声说道:“郭县令为了此案劳心劳力,这些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县令不要嫌弃。”

    郭县令迅速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急忙将银票塞进怀里,脸上堆满了笑容,“云女君客气了,这都是下官该做的。”

    “依律,此人勾结强盗,意图谋害他人,该当何罪?”云舒的声音冰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

    郭县令赶忙回应道:“此等罪行,天理难容,理当处以极刑!”

    “那就有劳郭县令将她依法处置了。”云舒的目光再次落在李桂香身上,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呸!你这个只会依靠夫郎的窝囊废,你不得好死……”李桂香疯狂地挣扎着,想要冲向云舒,两旁的衙役眼疾手快,立刻将她牢牢制住,并用布团堵住了她的嘴。

    在回府的路上,云舒一直默默等待着沉煞主动开口,她心里笃定,昨晚拿走册子的人必定是沉煞。

    然而,一路上,沉煞始终保持着沉默,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云舒终于忍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看着云舒那略带冷漠与审视的眼神,沉煞心里清楚,云舒已经发现册子被自己拿走了。

    “这话该我问妻主才是,妻主自落水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截然不同,不知妻主对此作何解释?”沉煞目光灼灼地看向云舒,眼神中满是探寻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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