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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叶归根?哈哈哈.......”小童捧腹大笑,眼泪险些从眼角溢出:“齐师兄有悟道茶相助,还有院长为其护道,都不可修成第四剑,你还要上去自取其辱吗?”
“呵呵呵......叶归根这些日子散漫惯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如让他试试?等第三剑都用不利索就知道努力嗅到了!”
“.......”
演舞台下,众弟子听闻江晏欲上场哄笑声更大了。
就连半数长老也都是无奈摇头,显然心中不信江晏能修成第四剑。
能如齐轩那般第三剑圆满便是极限,怎么可能有人再练气修成第四剑呢?
齐轩站在台下,看着江晏空着手走上演武台,忍不住出言讥讽:“江晏,你的剑呢?该不会是忘在钓鱼的地方了吧?”
“啊.......确实没带。”
江晏挠了挠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他四下张望,随手从身旁松树折了根松枝。
他漫不经心走上试剑台时,连负责记录的长老都皱起了眉头。
“你确定以此代剑?”
“这个就行。”
江晏晃了晃那根带着几簇松针的树枝,在满场哗然中转向观礼台,“顾宗主,若以他物代剑使出品相完整的葬花式,可作数否?”
“可。”
端坐云端的白衣宗主微微颔首。
齐轩忽的眉头轻触。
他方才注意到,从试炼开始就一直兴致缺缺的顾清寒,此刻竟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坐姿?
是自己的错觉吗?
为什么感觉顾宗主脸上竟有几分期待的神色?!
不!
不可能!
齐轩在心中连连否认。
自己苦修一月,怎么可能不敌江晏那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呢?
“铮——”
第一剑“破风”,剑气如虹,撕裂长空。
江晏随手挥出第一式。
松枝破空的瞬间,齐轩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不是标准起手式,甚至不完全是《天心九剑》的招式,但漫天云气突然为之凝滞。“
第二式衔接时,江晏的脚步看似杂乱无章,可每一步都精准踩在剑气流转的节点上。
当第三式本该结束时,他手腕轻转,那根松枝突然迸发出刺目青光。
“葬花。”
没有蓄力,没有勉强,就像随手推开一扇虚掩的门。
青光炸裂成无数星火,又在坠落过程中舒展成完整的桃花形状。
真正的剑气化形不是齐轩那种勉强凝聚的光点,而是每一片花瓣都脉络分明的、正在飘零的桃花雨。
“嗒.......”
观礼台上传来茶杯翻倒的声音。
“不、不是吧?出个门,竟捡了个逆天干爹.......”
那位放狠话的壮汉张大的嘴里能塞进鸡蛋。
“叶!归!根!”
而齐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但他管不了那么多。
他正正死死攥着自己的剑。
不知为何,已出鞘三寸的佩剑正在鞘中哀鸣,像是遇见了剑中君王,欲要叩首。
“葬花,竟真有练气弟子修成.......”
北院方向,一位双眸紧闭的长老睁开眸子。
他是北院大长老,更是下一位北院院长。
大长老第五剑大乘,他自然知晓《天心九剑》从第四剑开始,难度有多大。
他本以为这些弟子都是蚍蜉撼树,却不想,一只小到不能再小的蚂蚁,竟快赶上自己的脚步......
“人剑合一.......不可能!”
一旁的东院院长失声惊呼,“这分明是.......”
“第五剑——‘碎星’的起手式。”
“不愧是老夫看中的人!叶老弟,给这些鼠目寸光之辈一点小小的震撼!”
身后的陈长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家院长身前,振臂高呼,满面红光,好似在演武台上的不是江晏,而是他自己。
“.......”
东院院长望着身前的陈长老,微微眯起了眼。
“肃静。”
顾清寒面色如常,侧目呵斥身后众长老们。
早在一个月前,宴儿便用葬花跨境斩杀搬山猿,如今第四剑又岂是他的极限?
“宗主觉得,叶小友还有演练的余地?”
北院大长老敏锐的捕捉到重要信息。
若真是如此.......
叶归根就远不止妖孽之流,完全可比肩老一辈强者,让我等称其一句“道友”。
念及此处,大长老不知不觉间,竟喊上“叶小友”
顾清寒红唇微翘,不置何否。
众长老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惊疑不定。
宗主这意思.......
那叶归根还能接着使出第五剑——“碎星”不成?!
他们朝台下望去——
松枝轻颤,青芒吞吐。
江晏的身影忽然变得模糊,仿佛与那截松枝融为一体。
台下弟子们惊觉自己佩剑都在微微震颤,像是朝拜君王般发出清越剑鸣。
“这是......”
北院大长老猛地站起身,衣袖带翻了茶盏。
演武台上空突然暗了下来。
不是乌云蔽日,而是无数细碎星光在青天白日里诡异地浮现。
那些光点起初如萤火,转瞬间便化作流星坠落之势。
“碎星。”
江晏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松枝划过玄妙轨迹,漫天星光突然凝滞,继而如琉璃般寸寸碎裂。
“咔嚓——”
距离演武台最近的试剑石无声裂开,断面光滑如镜。
负责记录的长老慌忙后撤,手中玉简“啪”地炸成齑粉。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着整个演武场。
连呼吸声都消失了,所有人都保持着最后一刻的姿势,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齐轩的佩剑终于完全出鞘,跪着滑出来,剑身贴地,如同臣子行五体投地大礼。
他本人却浑然不觉,呆若木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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