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00shu.la
“老易,起初小苏说街道安排扫雪,我还以为小苏不知情。”“后来小苏说是他组织的,我以为年轻人可能忘了提你。”
“但现在……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明明是小苏组织的,你刚刚却说得好像是你组织的一样!”
场面极度尴尬。
易中海当着外人的面被揭穿,犹如被苏建设揪着衣领狠扇耳光,却无力反驳。
这个该死的贾张氏!
易中海狠狠地瞪了贾张氏一眼,硬着头皮辩解道:“我可没说是我组织的。”
“我只是说这是自发的,你们误会了。”
“我本来想说这是街道上组织的,你们要谢就去谢王主任,结果被贾张氏给打断了,你看这弄得!”
在场的大爷大妈们都是精明人,谁看不出易中海这是在强词夺理?
他们听着易中海把功劳往街道上推,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嫌弃。
以前总听人说易中海是道德标兵,现在看来,他不过是抱着道德的牌坊到处招摇撞骗。
“小苏,这些东西你拿着,别客气。”
“今天这事儿真是倒霉,本想感谢一下还碰上这种事!”
一个大妈把鸡蛋放在苏建设脚下,扭头就走。
有了第一个人开头,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大爷大妈们不顾苏建设的阻拦,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他脚下,然后啐了一口易中海等人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苏建设脚下就堆满了东西。
而易中海他们脚下则被唾沫汇成了一个小水洼。
这对比,太过鲜明!
“建设哥,我把这些东西都拎回去吧?”楚嫣问苏建设。
旺财已经咬着篮子往家里跑去。
贾张氏见状,想上前抢夺,但看到苏建设注视的目光,又怯懦地退到易中海旁边。
“老易,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苏建设把东西拿走?”
“不然呢?你个老东西!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易中海有些崩溃了,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大骂。
“那些东西是别人感谢的!别人感谢的!又不是欠你的!你跟要债似的!谁愿意给你!”
“你脑子到底怎么想的!现在你满意了?高兴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
责骂一番贾张氏后,易中海从苏建设身旁走过,步入了四合院。
贾张氏此刻察觉到自己刚才言语欠妥。
她想找寻刘海中,而刘海中只是白了她一眼,随即也进了院子。
其余人虽眼红苏建设平白得到诸多财物,但忌惮于他手段强硬,无人敢惹,皆悄悄从苏建设身旁离开。
唯独秦淮茹,望向苏建设的眼神复杂多变。
“建设,我们家实在贫困至极,能否帮我们一把?”
秦淮茹边说边有意无意地撩起棉袄,露出肩膀,靠近苏建设。
此番算计落空,但秦淮茹也不愿苏建设好过。
哪家女子愿见自家夫君他顾?楚嫣性格再温婉,亦不愿如此。
然而,秦淮茹未曾料到,楚嫣只是掩嘴一笑,便提着东西进了屋,留下苏建设一人。
苏建设满脸厌恶地抱着簸箕,转身就走,走远后才传来一句冷笑:
“注意影响吧,都为人母了,还要不要脸。”
秦淮茹闻言,险些气绝。
想当年,她在村里亦是声名远扬的**,嫁入城中亦备受夸赞。
怎料到,在苏建设口中,自己却成了不顾廉耻之人!
“哼!这苏建设,嘴真毒!”秦淮茹心中暗骂。
贾张氏白眼一翻,埋怨道:“都怪你,你们瞎掺和什么。”
“我要是早点来,那些送礼的说不定就信了。”
“棒梗,咱走,不理你这个向外的心妈。”
“???”
“怪我?”
秦淮茹满心怨恨,几乎想给贾张氏开瓢,看看她脑子里装的是啥!
“等着瞧!老家伙!等贾东旭一死,我就把你赶出去!”
她秦淮茹岂是好惹的!
心中暗暗埋怨,秦淮茹也进了四合院。
前院,苏建设一到家便生火,忙着蒸塞了酸枣泥的红果。
不然冻后再蒸,味道就全没了。
厨房里,楚嫣抿唇吞着口水,既馋红果,又忆起往昔寒冬。
往年,她最怕冬天,家里吃的、盖的、住的都缺。
哪像现在,外面零下十几二十度,屋里还暖洋洋二十度左右。
洗澡、吃食更不必说。
想着这些,楚嫣抱住苏建设,脸贴在他背上。
“建设哥,谢谢你。”声音带了点哭腔。
“???”
“怎么突然这么说?”苏建设不解。
楚嫣不语,只是紧紧抱着。
苏建设从锅里挑出个蒸好的红果。
这东西蒸蒸就好,太久就烂了。
“张嘴。”
“啊。”
“哎呀!建设哥!这红果太好吃了!”楚嫣捂嘴惊呼。
红果软糯香甜,甜而不腻,酸不刺牙。
美食果然能解忧。
吃了这美味,楚嫣对过往的伤感淡了许多。
“Mua!”楚嫣亲了苏建设脸颊一下。
“建设哥,你太棒了!”
原来这枣泥红果曾是王公贵族的专属美味,冬季里大宅门、大户人家的桌上必备。它能连续多年被誉为四九城冬季果品之最,味道自然非同一般。
苏建设笑着摸了摸楚嫣的头,随后也品尝了一个红果。的确,味道极佳。若冻后再化开,酸甜融合将更加美妙。
“汪汪。”楚嫣亲了苏建设后,脚下的旺财也叫了起来。
苏建设深知动物心思,对旺财说:“你也想吃?但这太烫了,稍等片刻。”
他拿起一个红果,吹凉后喂给旺财。旺财十分灵性,红果入口后立即趴下,却未直接吞下,而是吐在双爪上,细细品尝。它不时抬头,咧嘴微笑般看着苏建设和楚嫣,仿佛在享受这份美味。
旺财咀嚼的声音让苏建设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楚嫣双眼弯成月牙状,蹲下轻抚旺财的头:“建设哥,旺财好可爱。”
“那你们玩吧,我把这些红果拿出去冻上。”苏建设抱起簸箕向外走去。
此刻,中院的贾家,棒梗蹲在冷风嗖嗖的门口,冻得直打颤,却不愿进屋。那诱人的香气,让他断定是苏建设刚做的枣泥红果。
“奶奶!奶奶!”棒梗在门口大声呼喊。
贾张氏闻声掀起帘子步出。
此景,犹如一呼即至。
对面,一大妈手捧窝窝头,目睹此景,轻叹摇头。
三岁看大,棒梗这孩童非善类。
如此溺爱,日后必成大患。
言归正传,且说棒梗。
他拉着贾张氏的手,满脸期盼地指向苏建设家的厨房:“奶奶,我想吃红果。”
“想吃苏建设家做的红果。”
“哦?想吃红果啊。”
望着苏建设的家,贾张氏面露难色。
苏建设这小子,她从未占到过便宜。
上次因企图占便宜,反而害得棒梗三根手指被夹断。
“乖孙,咱不吃。”
“那红果极酸,一入口,酸得能掉牙。”贾张氏道。
棒梗却摇头如拨浪鼓。
如此香气扑鼻!怎会酸掉牙!
“奶奶!我就要吃!就要吃!”
“冬天手又疼了,我想吃红果缓缓嘛。”
棒梗缠磨不休,还晃着截肢的手在贾张氏眼前。
这小子真狡猾!
尽管心中恨极了贾张氏,但他深知贾张氏宠爱他。
利用这份疼爱,定能如愿。
不出所料,贾张氏一见他的手,便露出心疼之色。
“秦淮茹!秦淮茹!”
“你干啥去了!”
贾张氏的声音比棒梗还尖锐。
这一嗓子刺耳至极!
厨房里,秦淮茹搓着手匆匆而出:“咋了?咋了?”
“去给我乖孙要点红果来。”
“你这妈咋当的!”贾张氏满是鄙夷。
秦淮茹一听这话,气得头疼欲裂。
刚刚在门口被苏建设一番话挤兑。
还不死心!还想去?
这一老一少怎就不长记性呢!?
“我不去!”
秦淮茹想起苏建设刚才的话,心里憋屈得很。
所以,冷冷回绝后,她径直步入了厨房。
对面,与秦淮茹家最近的是易中海。
易中海坐在家中,双眼充血,牙齿紧咬,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一大妈见状,将窝窝头置于桌上,劝道:“老易,别气坏了身子。”
“你能拿小苏怎么办呢?”
“万一真气出个好歹,不正遂了苏建设的愿?”
“不气?”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不气我非憋死不可!”
“他苏建设算哪根葱!以前他父母健在时,还得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大爷呢!”
“现在倒好,天天挤兑我,他算什么东西!”
“还当着众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
“他也配?我可是八级钳工!厂长见了我都得客气三分!”
“谁见了我不得尊称一声易师傅!”
易中海滔滔不绝地指责苏建设,持续了十多分钟,唾沫四溅。
“越想越气!这小子!”
一大妈轻拍易中海的背,帮他顺气,真怕他气出个好歹。
见易中海这副模样,一大妈心中担忧,生怕他被气死。
“老易,别跟苏建设较劲了,难道非得闹出人命才肯罢休?”
一大妈渐渐明白,每次老伴与苏建设争执,回来总是一肚子气。
如今都已年过五十,还能活几年?
万一哪天老易走了,她可真就成了无依无靠的老太太。
“别气了,快吃饭吧。”
说着,一大妈递给易中海一个窝头。
易中海接过窝头,掂了掂,硬得能当锤子使。
真咬了一口,牙都得硌掉。
再看桌上,空空如也,意味着今日早餐乃至午餐就只有这些窝头了。
“你吃吧,我吃不下。”
“唉!”
以往易中海还能偶尔吃上炒菜,现在却只能顿顿啃硬得像砖头的窝窝头,他实在难以忍受。
一大妈叹了口气,说:“刚才后院的老太太来找我借煤。”
“我没办法,只能借给她三斤。”
“什么!”易中海闻言猛地瞪大眼睛,“你为什么要借给她?”
“她是五保户,街道上怎么可能让她挨冻受饿呢!”
“哼!这个老家伙,现在居然连我的便宜都敢占了!”易中海气呼呼地想要去找聋老太太理论,但又转念一想,他还想通过聋老太太与街道拉上关系,好让自己在这个院子里永远保持话语权。
毕竟,一大爷的头衔并不是街道办给的,而是院里人自己推选的。虽然街道对院里的事都会询问易中海的意见,但如果真的搬出“一大爷”的名号去办事,只会让人笑话。
“算了,借就借给她吧。”易中海想了想,又坐回了椅子上。
看着炉子边所剩无几的煤块,易中海不禁头疼起来。煤要是烧完了,这个冬天可怎么过啊。
“要不……下午我们去外面捡些树枝树叶回来?”一大妈提议道。
易中海一听这话,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我……我可是八级钳工,你让我去捡树枝树叶?”
话未说完,敲门声突然响起。
“一大爷,您在家吗?”是傻柱的声音。
“快快快,先把这些煤藏起来。”易中海连忙指挥一大妈藏煤。
等一大妈匆匆把煤藏好后,易中海才给傻柱开了门。
“柱子啊,怎么了?”
傻柱站在门外,尴尬地挠着头,却发现易中海并没有请他进门的意思,这让他心中又是一阵羞愤。
“一大爷……我……我想借点煤。”
“冷得实在不行,感觉就要在屋里冻僵了。”
最新网址:www.00sh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