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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方雨是最寻常的,不管在哪个季节,一下就是三两天,你可别恼,雨后的景色更美。今夜的雨注定不停,电闪雷鸣、稀里哗啦往下倒,老百姓都早早关门睡觉了。在巨州空军疗养院最里边一座别墅里灯火通明,关家在客厅里开家庭会议。
关老爷子精神抖擞地坐在正中间,坐在左手边的依次是大儿子关振国,关家家主,一直在经商和打理家中产业。二儿子关振东,走仕途。三儿子关镇西,在东南军区任首长。大女儿关雅琴,在京都国土资源部任职,小女儿关雅玲,在京都市公安局工作。在老爷子右手边的依次是关云峥、关云锋、关云剑、关云天,关云雪、关云雨、关云凤、关云婷等几个孙子孙女。下首坐着大儿媳妇陈丽琼,二儿媳妇李芳云、三儿媳妇刘惠惠。除了关云峥和关云雪,大家都是赶过来看望老爷子的。
“爸,你现在情况怎么样啊?”大女儿关雅琴还是有点担心。
“一个多星期头痛都没有再犯,应该没事了,你们放心吧!”关老爷子微笑地说。
“爸,这个小陈医生真有这么高明的医术?”大儿子关振国关切地问。
“大伯,这个小陈医生在给大爷爷做针灸和推拿治疗的时候,好像用了气功一样,具体怎样我说不来,反正那治疗架势与别的针灸医生不一样。”关云峥回忆当时的治疗情况。
“大哥,这个小陈医生应该是个古武者,他是用内气在帮咱爸爸治疗。”老三关镇西很肯定地说道。
“对,对,对,当时我就感觉到一股股热气进入到我体内,暖洋洋的。”关老爷子补充着。
“古武者在世俗界很少,国家对古武者也有约束,在国内的一些超级大家族里,甚至是一些一流家族里都供养了古武高手,用来坐镇威慑。”关镇西接着解释道。
“如果我们交好他,是否我们有可能向一流家族靠拢。”关振国野心勃勃,心中计较着。
“以平常心待之,能交好尽量交好,交好不了千万不能得罪。他对我有救助之恩。”关老爷子一锤定音,解散了会议。
何事冬来雨打窗,夜声滴滴晓声淙。若为化作漫天雪,径上孤篷钓晚江。这是宋朝范成大的《寒雨》。夜已深,在玉壶春堂的大厅里,陈阳在入迷地看着《资治通鉴》,窗外的风雨声充耳不闻。这段时间,陈阳己经开始看书柜第六层的书了,原以为是医书,结果全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书。有《易经》、《资治通鉴》、《孙子兵法》、《山海经》、《三国志》、《资本论》、《茅山道术》、《推背图》、《聊斋》等等,陈阳没事的时候当作小说来看。
第二天凌晨,陈阳又开始练习《存神练气铭》,今天他觉得丹田内的青气越来浓郁,有种青气化雨的趋势,一个小时后,浓郁的青气化作濛濛细雨,浇注在青色内丹上,青色内丹好像长大了一点,发岀的青光更加明亮一些。陈阳闭目凝神进行外视,虽然天还没亮,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到方圆五百米左右的景色、人物,不受墙壁、房子等的阻隔,像白天站在高处往下俯视一样沥沥在目。可以听到远处哪家孩子的夜哭声,母亲的抚慰声、野外小虫子的叫声,风吹叶落声清晰入耳。再远一点就模糊了,说明外视五百米是自己的极限了。
以前听师父肖老爷子说,只要内识越强,就可以更好地使用祝由术和隔空取物等绝招。陈阳着书桌上的《资治通鉴》,意念它飞向自己的手中,结果意念了半个小时,也不见书有丝毫动静。他有点不信邪,就拿了一张纸放在桌子上,又开始意念纸张移动或向自己飞过来,最后纸张真的动了,仅仅是动了动而已,根本不可能飞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作为罡劲强者,既不能做到内气隔空击物,又不能做到内识隔空御物。现在的陈阳仅仅只能做到令人羡慕的摘花飞叶、隔山打牛,内气要籍物才能传输和发力。看来他要达到罡气外放,隔空发力还有一大段距离的路要走。但奇怪的是陈阳这段时间每天都用内气给很多人治病,不但效果非常好,而且丹田里的内气基本上没有损失或减少,好像治病用点内气还对他没有造成一点损耗,像是身体的本能一样。完全不像师父肖老爷子跟他说的那样消耗内气,影响到修为。
今天午饭后没什么事,陈阳在看马克思写的《资本论》。没有读过资本论之前,只知资本主义终将走向消亡,无产阶级必将取得胜利,而不知为何如此。没读过资本论之前,对资本主义社会的运作只知剥削的存在,而不知统治阶级的资本家是如何进行剥削的。
马克思的《资本论》给他打开了一扇窗,透过这扇窗,可以看到资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看到资本运作的龌龊,卑鄙,肮脏与可悲,看到无产阶级的信仰的神圣,纯洁与科学的社会不是乌托邦国度,它是一个高度社会化的时代。上个世纪的伟人已经给人类指明了方向,这条路上行走的是为全人类未来奋斗的义士。
正在感慨唏嘘,思绪万千的时候,门外传汽车的引擎声。关云峥和一个美女走了进来。
“做医生的不看医书,怎么看起《资本论》了?”美女调皮地对陈阳说。原来是上次来看病的黄小琪,今天要跟着表哥一起来。
“小兄弟,小陈医生,今天想麻烦你再去帮我大爷爷看看。”关云峥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礼物一箱酒,一大袋水果放下。
“谢谢关大哥,关老爷子好点了吗?”陈阳看了看礼物,真的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其实他也知道关老爷子肯定也有效果。
“我外公他好了,想叫你复诊一下。”黄小琪抢答着。
“好的。”陈阳拿起药箱,关了院门。
“岀发啰。”黄小琪等陈阳刚坐上副驾驶座,就迫不及待地发动汽车。
“疯丫头,你给我悠着点。”关云峥在后面笑骂着。
陈阳看着黄小琪在熟练地开着车,觉得她一个女孩子车开得这么好也是挺酷的。
“怎么,不认识了?”黄小琪感到陈阳在看她,翘着下巴调地问道。
“咳咳,看路,小心。”陈阳尴尬地指向前方道路,心想我看一下又怎么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巨州空军疗养院最里面的别墅大门前。这次倒没有像上次那样检查,直接就走进别墅里面。看到关老爷子在大厅的一张书桌上写毛笔字,边上有一个年轻的帅小伙在研墨。
“小陈过来了,来来来,看一下我写的字怎么样?”关老爷子看到陈阳来了,连忙招手道。
陈阳走了过去,看宣纸上写着“雄鹰展翅”四个大字,铁画银勾、苍劲有力、刚正不阿,真是字如其人。
“关老爷子,我就献丑了。这幅颜体大字写得很好,在布局上结构方正茂密,在运笔上笔画横轻竖重,在气势上笔力浑厚具有挺拔开阔之雄劲。这幅字既有自然的瑰丽,又融有书写人的性格而体现卓越的灵性,端的是上上之作。”陈阳由衷地佩服,并击掌赞美着。
“谬赞了,小兄弟你真有水平,我们是同道中人。”关老爷子笑嘻嘻地拉着陈阳的手说道。
“哼,马屁精。”黄小琪看外公笑得这么开心,有点吃醋。
“小陈啊,自从上次你帮我治疗之后头就没痛过。小兄弟你再帮我看看有没有办法根治它。”关老爷子急切地问。
“好的,我先看看。”陈阳回道。
关老爷子坐在椅子上,陈阳先诊了一下脉,再用内气去感受了一下头部弹片位置的组织血运情况。
“老爷子啊,我的治疗对你有用,最好隔几个月要治疗一次才不会发作。如果要根治的话,还是要开刀把弹片取出来才有用。”陈阳有些无奈地说。心想在有些病用中医治疗还是有很大的局限性。
“哦,这样啊。”黄小琪和其他几个人都有种大失所望的表情。
“没事,这样已经很好了,就是以后要麻烦小兄弟你了。”关老爷子洒脱地笑着说。
接着,陈阳像上次那样地为关老爷子治疗,小心地用内气疏通着弹片周围组织的血管,内气像甘露一样滋润着头部软组织,半个多小时后,治疗完毕。
关老爷子站起来伸手蹬腿,活动了几下,说道:“真舒服,小兄弟,你真牛。”关老爷子翘着大拇指。
“小陈医生,你是用内气给我爷爷治疗的吗?我最崇拜古武高手,我想和你切磋一下?”身为军人的关云飞眼睛发亮地看着程海洋。
“云飞哥,你干嘛呢?你是特种部队的高手,想欺负他也不脸红。”黄小琪看着跃跃欲试的关云飞。
“云飞,别胡闹。”关老爷子喝道。
“没事。”陈阳平静地说,其实也想看看特种兵有什么手段。
关云飞高兴地说:“好的,我们到门外空地去吧。”说完就几个跨步跳到门外去。
关云飞上次听父亲说给他爷爷治病的小陈医生是可能是个古武高手,关云飞从来没有见过古武高手,他在军队已经是独孤求败了,有这么好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所以这次是特意请假回来会一会古武高手,看看是否如传说中的那么牛皮。
陈阳和关老爷子他们走到门外的时候,已经围了几个卫兵,关云飞已经摆好了架势。陈阳踱步走了过去,在他面前2米处停下。
“可以开始吗?”关云飞睁大眼睛看着陈阳。
“可以。”陈阳招招手。
只见关云飞身体如狼窜岀,一脚横踢,陈阳左手放在背后,只是右手随手一拉一转,关云飞便如飞一样地朝后砸去,重重地倒在五米外的地上。关云飞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又向陈阳冲去,一套套组合拳施展开来,但就见陈阳右手一圈一带,关云飞又不由自主地飞了岀去,只听见啪啪的砸地声响了十多次,关云飞已是喘气如牛,全身湿透并沾满泥土,痛的呲牙咧嘴,累得终于爬不起来了。
“陈兄弟高明,我甘拜下风,心服口服。”关云飞躺在地上向陈阳抱拳施礼,军人是最佩服强者的。
“关哥,对不起,我没有收住手啊。”陈阳不好意思地说。
其他人像看怪兽一样看着陈阳,关云飞都被你摔得这么惨了,你的意思好像还收了手,关云飞可是特种部队的大比武冠军呢。
别人不信没办法,陈阳只好摸了摸鼻子,心里说我只不过是随手带了几下,内气都没用,我还没有出招还手呢。
缓了一会儿,关云飞便爬起来,用出死皮赖脸的本事缠着陈阳,一定要拜陈阳为师。
“师傅,您这是什么功夫呢?”关云飞不顾其他人的意见,没脸没皮地叫着。
黄小琪对关云飞翻着白眼,大家也都想知道陈阳这是什么厉害的武功。
“关哥,叫师傅可不敢当。我用的是太极拳。”陈阳平淡地说道。
“太极拳?什么时候太极拳有这么厉害了?”关云飞满脸的不相信。
其他人也是匪夷所思,太极拳就是公园里的老头、老太太练的健身操啊。
不管怎么样,今天陈阳被关老爷子和关云飞又留在这里吃晚饭了,他的酒量又让关云飞挑战失败,今天对关云飞来说是非常大的打击,在自己的两项特长上都被轻松击败。
吃了饭后,黄小琪又自告奋勇地开车送陈阳回家,一路上黄小琪像查户口一样地把陈阳祖宗八代都问了个遍,当然也问了他有没有女朋友。
送到门口的时候,黄小琪又问:“陈阳,你今天和关云飞交手到底用的是什么功夫啊?”
“太极拳。”陈阳简直无语,怎么不相信人呢。
“哼,小气鬼。”黄小琪生气地一脚油门,吉普车“呜”地轰鸣窜走了。
这真是个疯丫头,陈阳摇了摇头,打开院门,今天有点醉意,连药箱子里的出诊费都不想点,还是洗洗早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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