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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打到现在,战局的走向,早已彻底脱离了代善乃至建奴众人的掌控。他们脑中对明军根深蒂固的孱弱印象,再加上昨日韩雄飞面对建奴试探性进攻时的刻意示弱,让这支铁骑对明军的火力做出了致命误判——此刻阵前的惨烈景象,便是血的代价。
建奴骑兵确实算得上悍勇,即便明军燧发枪军团的铅弹如暴雨般倾泻,他们依旧嘶吼着挥舞马刀,一拨倒下,另一拨便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
可三十步,如同一道生死天堑,任凭他们如何悍不畏死,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
而明军燧发枪军团的士兵们,正以机械般精准的动作完成装填、瞄准、射击,一轮轮整齐划一的齐射在硝烟中交织,将生命收割成战场最冷酷的“艺术”。
作为滑膛枪,燧发枪的精度确实有限,五十步外便难以锁定单个目标,但较之需明火点燃引信的火绳枪,其射速已提升近一倍,训练有素的士兵每分钟能完成三到五发装填射击。
这使得眼前近万支燧发枪组成的阵线,成为了左右战局的绝对核心。
而骑兵的优势在于速度与冲击力,若不能在其逼近前有效迟滞,火枪兵很容易被成建制的骑兵冲散砍杀。
但此刻,战场上近万支火枪齐射凝聚成的“铅弹墙”,在八十米内足以覆盖任何密集方阵,仅单轮齐射便能击倒数百人,建奴骑兵的密集阵型不断被撕开一个个血淋淋的缺口。
更要命的是明军训练有素的三段击第一排射击完毕即刻后撤装填,第二排紧随开火,第三排蓄势待发,“射击-装填”的循环严丝合缝,没有丝毫火力空档,将骑兵冲锋死死遏制。
再辅以大量轻型火炮喷射的霰弹补充,以及大量重炮对敌人队形的打乱和截断,就形成了现在后金冲也冲不动,退也退不了的窘迫绝境。
即便如此,由两红旗与两白旗组成的后金中军,仍在明军炮火的轰鸣中艰难挪动,他们在牛录额真的嘶吼声中,顶着炮火艰难挪动,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痛代价,却依旧朝着明军阵线逼近。
而两翼的正蓝旗与镶蓝旗,则在费扬古与济尔哈朗的亲自率领下,悍然发起冲锋,想要冲破明军侧翼,为中军分担压力。
中军望楼上,旌旗猎猎作响,朱由校凭栏而立,身披玄铁鳞甲,目光扫过下方战场。
明军燧发枪军团阵列严整,三轮齐射交替往复,铅弹如暴雨般收割着冲锋的后金骑兵,硝烟中倒下的身影层层叠叠。他不由得抚掌赞叹:
“昔日弓马定天下,今日火器卫江山。此等阵列齐射,才是真正的战争艺术!”
身旁的孙承宗、熊廷弼等人纷纷附和,目光中满是振奋。
而被两名侍卫看押在侧的黄台吉,则面色惨白如纸,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黄台吉,看见了吗?”朱由校转头看向他,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现在还觉得你们能赢朕?”
黄台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咬牙道:“你们不过是倚仗火器之利!若真论近战,我八旗子弟的骑射与搏杀,能将这些明军撕成碎片!”
“哦?”朱由校嗤笑一声,上前一步逼近他,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前日求见朕,故意用激将法,想诱朕亲征萨尔浒,利用那里的山地限制朕的火炮与兵力,你和努尔哈赤那老贼自以为是的妙计,在朕看来不过是孩童把戏。”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厉:“朕偏要满足你们!就是要让你们看清楚,你们自诩的‘骑射无敌’‘八旗精锐’,在朕的面前,全是过时的垃圾!”
“朕从不信有大炮轰不塌的城墙,若真有,那便架上百门、千门,轰到它塌为止!”
“你……你这狗皇帝!”黄台吉听到朱由校的话,又惊又怒,猛地挣脱侍卫的束缚,便要扑向朱由校,
“我要杀了你!”
两名侍卫反应极快,立刻将他按倒在地,膝盖死死顶住他的后背。黄台吉挣扎着抬头,憋得满脸通红,眼神如饿狼般凶狠,死死盯着朱由校,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呦,还不服气?”朱由校拍了拍铠甲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活动了一下手腕。
这几日看着将士们在前线厮杀,他早按捺不住系统强化后那股澎湃的力量,只是碍于帝王身份不便轻动。如今黄台吉送上门来,倒成了绝佳的“练手对象”。
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松开:“朕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能把朕打趴下,朕当场放你回去。”
“陛下不可!”孙承宗与熊廷弼同时大惊失色,连忙出列劝阻,“黄台吉悍勇狡诈,陛下万金之躯,岂能冒此风险?”
“几位爱卿莫慌。”朱由校摆了摆手,语气轻松,“望楼下有数十精锐侍卫,周围更有京营拱卫,他若敢耍花样,还能伤得了朕?”
黄台吉趴在地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随即被狂喜取代。
他挣扎着爬起身,死死盯着朱由校,只要能擒住这位大明皇帝,不仅能趁机脱身,说不定还能逆转战局,助父汗反败为胜!
“你此话当真?”
“朕金口玉言,岂会骗你?”朱由校颔首,缓缓拉开架势。
黄台吉深吸一口气,右脚猛地蹬地,身形如猎豹般扑出,他自幼习武,精通摔跤与搏杀,这一扑又快又狠,直指朱由校的胸口,想趁其不备将人扑倒。
周围侍卫见状,纷纷抽刀欲上,却被朱由校一个眼神制止。
面对这迅猛一击,朱由校却神色淡然,待黄台吉逼近至咫尺,才微微侧身,轻松避开攻势。
黄台吉扑空的瞬间,反手挥拳打向朱由校的侧脸,拳风凌厉,显然是拼尽全力。
“太慢了。”朱由校轻哼一声,左手快如闪电,一把抓住黄台吉的手腕,只微微用力,便听得“咔嚓”一声脆响。
黄台吉顿时一声闷哼,手腕剧痛难忍,整条手臂都麻了。他还没反应过来,朱由校右手已经攥住他的肩膀,稍一发力,便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黄台吉又惊又怒,抬脚便踹向朱由校的小腹,却被朱由校用膝盖挡住。
紧接着,朱由校眼中寒光一闪,右手猛地松开,同时抬起一脚,重重踹在黄台吉的胸口!
“砰——”
一声闷响,黄台吉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在望楼的栏杆上,又重重摔落在地,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服。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般,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胸口的剧痛让他几乎窒息。
凑活一下,不服拿图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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