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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都惊了,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张望,不懂江问瑜想干什么,刚刚跟陆晏洲说什么亲不亲的,现在又出手帮柳淮南这前情人拿扁担?江家人的脑袋是不是都有点儿病。柳淮南欣喜不已,连忙整理自己的头发衣服,暗暗后悔今早起来偷懒,没有把胡子好好刮刮,穿那身她最爱的白衬衫,否则就算不能压过陆晏洲,起码也能跟他打个平手。
江问瑜看见他的动作感觉这婊男真够自信的,居然现在还做着“她”回头的美梦,当即手一松,扁担猛的砸回柳淮南肩上。
柳淮南没有防备,被扁担上的两筐土砸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骨疼的快要裂开似的,整个人完全是懵的,直到看到江问瑜上扬的娇艳红唇。
如同一盆冰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
他的心沉到谷底,撑在地面的手指抠进泥里。
她怎么这么恶毒?毁掉他的希望还不够,还要用这种办法来捉弄他,她这种下贱自私的女人,凭什么过得那么好?
此时的柳淮南,完全忘记自己这几年,是怎么向原主许诺,哄骗,从她的手里要钱要票,让她帮自己干活挣工分,又怎么花言巧语不兑现承诺的。
他对原主做的事,江问瑜只不过稍稍做一点,他就恨的牙痒痒。
贱男就是贱男。
占不到便宜就发癫。
柳淮南内心怨怼,双眼死死的盯着江问瑜,仿佛能随时扑上去,把她的脖颈扭断喝她的血似的。
陆晏洲皱眉,上前一步挡住他的目光。
江问瑜看见了,眨了眨妩媚勾人的桃花眸。
看看!
这才是好男人!
“你欠我227块钱,上月还给我25,剩下202,你算什么时候还?”江问瑜直接了当的问。
柳淮南听见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神瞬间变得尖锐充满恨意。
这女人心太狠了。
她好狠。
喜欢他喜欢的要死,现在不喜欢了,就一点儿活路都不给他留。
唐妙妙那条路端了,他家的情况她也清楚,他现在根本没有钱,她还非得问他要钱,还要当着陆晏洲这新欢的面儿,她是想踩着他讨好陆晏洲吗?
他抿唇,忍着恨意,目光哀切的看着江问瑜,“我现在没有钱,有钱我肯定会还给你,你看在我们四年感情的份儿上,别这么逼我好不好?”
可眼角的余光,却挑衅似的看着陆晏洲。
那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野男人有一腿?
他享不了福,陆晏洲这坏分子也别想舒坦。
江问瑜一眼就看出,柳淮南挑拨离间的心思。
她忍不住笑了。
“蠢货!”
“还挺有胆量的!”
“谁跟你有情意?”
原主脑残喜欢他?她是原主吗?
想挑拨离间?她让他在欠条上面签字画押,证明原主没被他占过便宜那晚,陆晏洲可是在的,能被他三言两语就挑拨了?
“嘭——”江问瑜说完从陆晏洲身后出来,蹲在柳淮南面前,抬起胳膊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打的柳淮南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脑袋里嗡嗡乱叫的同时,听见她不近人情的说:“没有钱还,就给我干活儿抵扣,山上的蘑菇、木耳,草药,核桃,柴之类的我都要。”
“每天我都要见到你有东西送到我家,否则别怪我上门找你算账。”
钱多难挣啊?总不能他说没钱就算了吧?
江问瑜咽不下这气,那是万万不行的。
让他用东西抵,是她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咱们走吧!”说完她拉着陆晏洲就走。
“我走什么?”陆晏洲把她的手推开。
“你的活儿是挖土,我的活儿是夯墙。”
江问瑜:“……”
嚯!
她忘记了。
刚刚在晒谷场,村长已经提醒过他们了。
“那我走啦?”江问瑜故意用依依不舍的眼神,含情脉脉的看着陆晏洲。
陆晏洲没眼看,又不是要分别几天几夜,“注意身体别逞强,赶紧走吧!”
他们俩人分开,村民们才继续干手里的活,都感觉陆晏洲还挺有手段,把江问瑜迷的神魂颠倒,乖乖顺顺的,柳淮南肠子悔青都没有用了。
陆晏洲挽起袖子,拿着夯墙用的木杵,就踩着梯子上了半人高的墙。
他们村大部分人住的都是用黄土夯的房。
冬暖夏凉。
住的很舒服。
黄土挖回来,在地上反复的用脚踩,踩到有黏性就可以用来夯墙了。
江问瑜拿着铁锹,走到知青所后面的半山腰,那里的黄泥已经被村里人盖房子挖出好大一块了。
感觉铁锹还挺结实,她就找了个矮平的地方,用铁锹开始铲黄泥。
村里的青壮年十几分钟才能铲下来的黄泥,她短短两分钟就能达到。
铲下的黄泥块很大,用铁锹砸两下就行了。
旁边的人瞠目结舌,都是羡慕又嫉妒的。
哪怕看无数遍,依旧忍不住为她的力气震惊。
江问瑜挖了半小时,黄泥就没地方堆了,她干脆跑到树荫下面休息,发现树根旁边的地上,有一些长的很奇怪的东西,还没有筷子粗,两寸高,很像菌子干掉以后的杆。
她来了好奇心,正好闲的没事就折了根树枝,跪在树后面开始掏。
来挑黄泥的村民看见她在玩儿,也没话说,谁让自己没这本事呢?
他们挑他们的黄泥,江问瑜掏她的。
她力气大,没过几分钟就挖出了蚂蚁巢。
可那些东西的根,好像还在蚂蚁巢的下面。
江问瑜更有兴趣了,直接把她的铁锹拿过来,挖了大概两米多深,就看见一些黑色的疙瘩,最大的跟陆晏洲的拳头一样,最小的也跟鸡蛋差不多,全刨出来起码有四斤重,闻着很像鸡枞的味道。
怕被其他村民看见,她就藏到树叶堆里去了。
中午回家时,陆晏洲没看见江问瑜,就带着江幼宜过去找她。
这会儿村民都走了,就剩江问瑜坐在树下面。
看见陆晏洲父女俩,江问瑜笑的神秘兮兮的。
“宝贝儿,妈妈找到鸡枞的亲戚了。”
“鸡枞的亲戚?”江幼宜听的一愣一愣的。
看见江问瑜从树叶里掏出来的黑疙瘩更迷茫,这东西跟鸡枞沾边儿吗?
“你们闻嘛!”
“就是鸡枞!”
江问瑜拿了两个塞到他们父女俩的手里。
“味道有些像,不过应该不是鸡枞。”陆晏洲把黑疙瘩捡到背篓里,又脱掉外面的衬衫盖住,“我感觉可能是什么药材,我们走卫生所问问唐叔吧?”
“也行。”江问瑜也挺好奇自己挖了几米深,才挖出来的到底是啥。
唐老头看见江问瑜就气不打一处来,脱了脚上的鞋就往她身上砸。
“滚滚滚!”
“赶紧滚!”
“老子看你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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