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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离祭台较近的一干人等,都听到了这四句话,也均知这几句话对妖门来说,干系重大,只是不解到底所指为何,只知道提到了妖灵法杖这个八荒法器。世人均知妖灵法杖这件法器,有兴门镇运、争夺天下之功,一器在手、八荒俯首,天下之人要是能得此重器,莫不称之万幸,天下之人对此法器,莫不趋之若鹜。这一说来,祭坛前众人尽皆心动,都只恨法王即早破了幻古罗盘,转世灵童未能将偈语说透,大家一知半解,不明何谓。但这一来,传闻妖门将要大兴,有神器现世之说便坐实了。
法王却是拼着妖星之力无法受全的风险,才硬缓着一口气运转法力大喝一声破了幻古罗盘,他要不被罗盘一事相扰,此刻早己将妖星之力尽数收入体内,一身功法不但可恢复如初,还远比当年境界提升,这一打断,法王顿觉妖星之力只得六七分,剩余部分早己消散在了体外。如幻这一手看似戏耍之举,对妖门却是受害颇深。
如幻轻描淡写的几句,惹得法王更是恼怒,在祭坛上看着如幻,便想着聚起妖力,将如幻拿下泄恨,但他此刻妖统复了大半,法力在瞬息之间便己恢复到了昔年被镇压之前境地,己能感知周边隐有无数高手,若此刻沉不住气,更厉害的对手现身出来,麻烦更大,他目光一扫祭坛前面,朗声道:“今日巫族祭天,各位朋友不辞辛苦来瞧这份热闹,在这西原上,妖皇洞恐怕要失礼数,无法招待各位朋友了,现祭天己毕,请各位朋友便回去罢!”
如幻在祭坛下面道:“这么急要赶大家走,是巫神口中所说的妖灵杖在此么?妖皇洞有这么好的法器,不让大家开开眼界,不是对不住这一众远来的朋友么?”如幻仗着自在宫威名,自来行事大胆至极,也不管妖皇洞的人做何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把妖灵杖的事情说了出来。
法王心里着实恨透了这个姑娘,但他不仅感觉时机不对,更对自在宫深深忌惮,这小姑娘有恃无恐,自是仗着身后宫主撑腰,她手中的幻古罗盘可是天幻宫主的法器,这小姑娘八成便是天幻的传人,想到这里,强忍心里怒火,对如幻笑道:“小姑娘可真会说笑,要是此地有妖灵杖,怎会是这般光景,姑娘也不想想,妖灵杖是何等重宝,我妖皇门若能在西原得到,自然倾力出动,哪会只我这么个老儿一人前来。”
如幻轻蔑一笑道:“你可骗不住我,且问你,沥漳死谷在哪里?”
法王也不悚她,反过来抢白她道:“姑娘不是自在宫的人么,怎能不知道沥漳死谷在哪里?”
如幻一时语塞,法王冷冷一笑,朗声道:“本王不知各位朋友为何齐来西原,想必是受别有用心之人假传消息,这可要令在场的各位朋友大失所望了,本王在此言明,我妖皇洞也知有人谣传,西原上有大兴妖门之物现世,此讯意欲何为,不过是想要借人之手,除本王而后快,如若大家有兴致,自可在西原好好找找,本王祭天之礼己成,就恕不奉陪了。”说罢,向祭司吉库巴示意,吉库巴向着祭坛前的各位胡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翻胡语,胡人们便分工停当,各自收拾祭坛上的器物贡品,不消关个时辰,那摆得满满当当的天堆祭坛上,早被胡人收拾一空,唯剩几堆明火,两个高高的木杆上,挂着的那些狐尾狼尾。
胡人将祭坛上物品搬至一空,人也三三两两的各自回胡邑去了,人声鼎沸的祭坛顿时清静了不少,祭司吉库巴见巫族部落的人己走得不剩时,便命祭坛上的护坛汉子将巫神抬回胡邑,巫神此刻正从转世之初恢复神智当中,祭司吉库巴跟着那群汉子一道,护送巫神去了,诺大的天堆圣坛之上,此刻唯有法王一人独立在坛。
众人见巫族祭天之人都已离去,祭坛上的法王看着远远在一旁的云辇,众人知他乘辇而来。辇上还有与他同行的一个女子,猜法王意图,也定是要乘辇而回。
花非花与花田二人见妖皇洞露面的始终只有法王一人,再也忍不住,花田一个飞步行到祭坛前,喝道:“法王,我寂灭谷的花无期可是折在你等手上?”
法王见花田神情装扮,确定便是寂灭谷的人无异,便道:“不错,花无期确实被我妖皇洞的人杀了。”
花田怒道:“看来妖皇洞越来越盛气凌人了,把我寂灭谷是一点也没放在眼里,寂灭谷的弟子说杀便杀!”
法王道:“寂灭谷的面子,我妖皇洞还不至于不给,只是这花无期着实该死,他敢跑到九翼辇里窥看到我妖皇洞的最大秘密,这可留不得他了,权衡之下,也是不得己才杀了他。这天下间,窥查别派秘门,本就是杀头的罪地,他死得不冤。”
花田道:“无期己死,死无对证,你妖皇洞的人可以随便给他捏个窥探之罪,又没有第三个人看到。”
法王道:“不错,确实没有第三个人看到,既然没有别人看到,我妖皇洞想杀他可谓容易至极,秘密下手不讲出来,谁又能知道是我妖皇洞杀的,妖皇洞杀这个人,再告之天下,便是杀得此人,此人也合该被杀。”
花田与师妹满心来西原想找妖皇洞的人报仇,却不想妖皇洞的人却是以堂而皇之的理由杀了花无期,花田一时找不到话来与法王辩驳,法王转眼又望了如幻一眼道:“小姑娘,你适才说我妖皇洞的人杀了莫一空,本王知道空虚山莫一空是自在宫属下,但本王告诉你,莫一空可不是我妖皇洞的人所杀,他是死在那位手执白骨斧之人手下,这倒是我妖皇洞的人亲眼所见,他假用我妖皇洞杀花无期之法,便想着嫁祸于妖皇洞。”
如尘如幻二人双双看向百魔宫总护法罗烈,罗烈一声干笑,指着法王道:“法王是想祸水东引,把百魔宫拉来当挡箭牌了!”
法王淡然道:“本王己四十多年未在世上行走,与你百魔宫也无半点过节,杀人者确实手执白骨斧,是我妖皇洞的人亲眼所见,至于和百魔宫有没有关,就不得而知了。”
罗烈倒也不急,笑道:“法王,持白骨斧的凶参,几年前在古奇山与齐凌霄一战后,便失去了踪迹,我百魔宫也是听说白骨斧出现在西原,才来西原查访,谁知六尊者和七尊者二人一来西原,便被人杀了,看来此事倒是越来越让人迷困。”
法王道:“我妖皇洞只杀了花无期,寂灭谷的人要想来报仇的,只管来便罢了,其他恩怨是非,断与我妖皇洞无关,”
便听得在祭坛之畔,一人大声道:“法王,你与我上仙门可否有关。”只见一个人身背长剑,身穿烈火织焰的长袍白须老者,正是纯阳门掌门常古炎,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弟子,却是苏离。
法王见到常古炎,心里一惊,暗道,上仙门的也到了,这可麻烦得紧,但看到只是常古炎领着一个年青弟子,便心下稍定,常古炎走到寂灭谷花田之前道:“花老弟,老常可助你讨个场子。”
花田见到了上仙六门里的纯阳掌门,心下着实高兴,忙抱拳见礼道:“常掌门,你也来西原了!”常古炎笑笑不语,却听到另一个声音又道:“西原上热闹起来,我上仙六门合该来看看,花老弟,可不止常师兄一人啊。”说罢,又一人带着个年轻弟子出现在天堆圣坛旁,却是三才门的李天星带着谢灵羽到了。
公治放和燕云看到自己上仙门的同门来了,都兴奋不己,公治放心里一热,想到定是师弟神秀居士领着人接应自己来了,师弟知道自己来西原寻访凶参下落,便伙同着上仙六门同道也来了西原,果然,公治放正在想着师弟之时,玄符门的周玄礼和门下弟子百里冲二人也紧随出现。
法王在太乙门灵塔下被镇压四十年,上仙几门里的人物他倒是熟知,见纯阳门玄符门和三才门的人都来了,上仙门来此,定是为他这个妖皇洞的人而来,本来以为只需对付寂灭谷两人便可,这两人倒是可以轻松退敌,但上仙六门的人来了,可就不好对付了,一见到常古炎三人,心里便想到了那日污衣救自己出灵塔之时,太乙掌门灵境身手,那一剑之威自己也是抵挡不住,不禁暗叫不好。
常古炎看了看妖皇法王,戏谑道:“法王受我上代前辈恩遇,请进祖师灵塔中消受道缘多年,看来受益不浅。”
法王被常古炎提起往事,心头一阵恨意难耐,两眼之中,尽是恨意,不禁恨声道:“好、好,上仙六门这些老朋友看来是断不了来往,哼,是不是六仙门哪位道友归天了,也赖上我妖皇洞不成?”
常古炎道:“我上仙六门平安无虞,你用不着诅咒,我们倒是专为你法王而来。”
法王奇道:“为我而来?”
常古炎道:“法王在上仙门一住四十年,好吃好喝供着你,说走便走了,连声道谢都没有,这可不好,多少也得给点伙食钱。”
法王怒极反笑,喝道:“常古炎,你上仙门关我四十年,这么说来,我倒还得道声谢了?”
常古炎道:“你不上玉真门胡作非为,两位师叔又何须将你拿下关在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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