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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晚上八点,地下再次传来闷响。
“二舅他们干得漂亮啊!”乔大胡子搓手说。
徐老二闭目养神,嘴角微笑。
晚上九点,各家吹了煤油灯,四下一片漆黑,徐老二准备下墓。不想盗洞里有人爬了上来,说铲子中邪晕倒了。
“怎么回事,说具体点。”徐老二说。
“石头共16块,拉出来14块。铲子说能进人了,不拉了,就自己打着手电进去了,我们怎么劝他都不听。”那人说。
“快!去看看!”徐老二起身,所有的人都往盗洞口去。
“是谁!”乔大胡子喊道。
“我,你二舅!”
乔大胡子打开手电筒,看到大歪嘴坐在盗洞口,脸红扑扑的,问:“二舅?你怎么上来了?”
大歪嘴喘着粗气,说:“再不上来就死了。”
乔大胡子问:“下面是什么情况?”
大歪嘴说:“不知道,一股怪味,觉得不对劲,赶紧上来了。你们也别下去,不然都得出事。”
乔大胡子问徐老二:“还下去吗?”
徐老二说:“等一会吧,看看情况再说。酱牛肉,通知下面的人全部上来。”
盗洞下面还有七八个人,一半是徐老二的,一半是乔大胡子的。这些人上来以后,无一例外喘着粗气,脸上红扑扑的,最严重的就是铲子,他上吐下泻,据说在下面就蹿稀了好几回。
铲子上来后,也没有找厕所,走到人群十米外,脱了裤子又开始排泄,徐老二看了直皱眉,问:“谁能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喇叭说:“我说吧,其实过程很简单。我们拉出第四组第一块塞石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可铲子哥说,这个情况是正常的,古墓都有。二舅提议先上去,让古墓通通风,但是铲子不同意,说二当家和乔大当家都在等着。后面我们又拉出了第二块塞石,这样一来古墓里的味道就更大了。二舅不肯进去,但铲子说想进去看看,二舅说不动他。铲子哥进去后,剃头铺和二当家的人进去了四五个,才过了一会,一个个就抓耳挠腮,我和二舅也感觉不舒服,就赶紧上来了。”
乔大胡子问:“看清楚里面什么样了吗?”
小喇叭说:“看不清,黑乎乎的,手电也照不到底,很深。”
这个时候,铲子提着裤子回到了徐老二身边。
徐老二皱着眉头,问:“屁股擦干净了吗?”
铲子说:“没有纸。我学张飞在云龙山绝技,屁股在树上来回蹭了一下。”
老表听了,连忙吼道:“铲子,你不要揭老子的短。”
徐老二对铲子说:“你去休息吧,明天就回河南,不要再跟着我了。”
铲子一听,连忙跪在地上,说:“二当家,你不能赶我走,好不容易挖通地道,这个时候赶我走,不能要我命吗?”
“你不听指挥,擅自行动,留下早晚是死。”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怎么保证?”
“二当家,其实我进墓不是自愿。拉出第四组第一块塞石的时候,我就听到墓室里有人跟我说话,喊我进去。”
徐老二怒了,说:“不想回家,竟然开始编故事了。小喇叭,你们听到了吗?”
小喇叭摇头,说:“没有。”
“听到了吧,根本没有,你以为你是李贵才,长着阴阳眼啊!”
这个时候,灵棚传来李贵才的声音:“无量天尊,这位居士不要诋毁我!”
爷爷劝道:“二当家,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古墓太深,又刚通风,乍一进去,难免有中毒症状。”
乔大胡子说:“还是李爷明白,捂个咸菜尚且能熏死人,更何况是两千年的老墓。时间还有,咱们通通风再说。再说,没有铲子探路,中毒的就是咱们,他这是为了咱们打了前哨。”
徐老二踢了铲子一脚,说:“还不快给李爷、乔大当家谢恩?”
铲子连忙给爷爷和乔大胡子磕头,爷爷将铲子扶起来,看到铲子的脸就像是被热水烫过一样,却没有好办法。
为了通风,这一夜,盗洞的洞口大开。
从墓室上来的七八个人被集中到屋子里观察,却见他们症状一致,只是轻重不一。到了凌晨十二点,这七八个人病情竟又重了。
爷爷说:“我们要想办法搞清楚下面究竟是什么毒。”
徐老二长叹一口气,让人去喊令狐青,说她略懂医术。
令狐青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当时一半的人在腹泻。因腹泻的人太多,厕所坑位严重不足,以至于出了房门,随时有踩中之忧。她翻看铲子的眼睛和舌头,说确实是中毒症状,只是她也搞不清楚中了什么毒,因此也不敢轻易给药。
乔大胡子问:“要不要去医院?”
徐老二摇头,说:“干咱们这行的,一是不能报警,二是不能去医院。”
乔大胡子问:“这是为什么?”
徐老二说:“到了医院,人家问你在哪里搞成这样,你怎么说?你如实说了就暴露了自己,不如实说医生诊断不了病情,左右都是为难,干脆不去,省得卖了自己兄弟。”
爷爷说:“可不去医院,我担心他们有性命之忧。”
徐老二说:“干的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想去医院也行,我徐剑山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等我们下了墓,大家分了东西,他们爱去哪里看病就去哪里,到时候谁被抓了,是谁没本事。”
爷爷不吭声了,徐老二说得有道理,这不是小病,一般的门诊看不了,到了大医院,医生难免询问前因后果,所谓“望闻问切”就是如此。到时候,医生知道爷爷他们在盗墓,报了警,警察来个一锅端,就功败垂成了。
“我有一个办法。”令狐青说。
徐老二转头看向令狐青,说:“你连他们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令狐青说:“既然是中毒,病害一定从口鼻进入,所谓‘病从口入’就是这个道理。处理这类症状,一般要催吐,只要将毒物吐出来,自然就好了。”
乔大胡子拍手,说:“令狐姑娘……嗯……令狐兄弟……嗯……还是令狐姑娘这个办法好!”
令狐青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说:“不过两位当家的,我的催吐办法不太好。”
乔大胡子问:“快说,是什么让人为难的办法?”
令狐青说:“有个古方,灌大粪!”
七八个人听了,连忙坐了起来,铲子说:“令狐青,你还是让我们死了算了。”
乔大胡子却来了精神,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古方,令狐姑娘是不是开玩笑?”
令狐青说:“没有开玩笑。就像是童子尿做药引,何来玩笑之说。你们想,这大粪只要看一眼就想作呕,更别说吃上一口了。”
乔大胡子拍拍手,说:“哎呀,令狐姑娘,你真是个人才啊!你说你要不是那个……那个……该多好!”乔大胡子看到令狐青脸都黑了,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说干就干。
乔大胡子亲自到茅坑铲回粪便,被令狐青排除,说刚才中毒的几个人去过茅坑,铲回的粪便含毒,属于污染物,不能食用。
老表自告奋勇,提着水桶去邻居家茅坑铲粪,很快铲回一大桶。他喜滋滋地说:“哎呀,还是冬天好,铲回来的东西一个蛆虫都没有。”
当老表将粪桶往屋子里一放,现场的人不管有没有中毒,吐了一大半。
老表哈哈大笑,说:“只要这桶屎吃下去,看你们往后谁还提老子在云龙山拉稀的事。”
铲子皱着眉头,说:“这也太恶心了。令狐姑娘,我已经吐了好几回,是不是不用吃大粪了。”
乔大胡子拿起粪勺,抄起一勺,说:“粪桶面前人人平等,你怎么能搞特殊?”
铲子有气无力地说:“乔大当家,你看这东西有软有硬,有黑有黄,不知道外面放了多少天,万一吃下去,毒没治好又中了毒,那不是死翘翘了。”
老表说:“铲子兄弟,这也好办,你如果觉得这桶东西旧了点,我把它倒了,现场拉,保证新鲜。”
乔大胡子说:“为了挽救大家的生命,我也可以贡献自己的**。至于健康问题,我和老表身体杠杠的,拉出来的东西绝对无毒,我可以向大家保证,绝对让大家吃上放心屎。”
小喇叭说:“大当家,我和二舅症状轻微,是不是可以免吃。”
乔大胡子说:“这就要问令狐姑娘了。”
令狐青说:“症状轻不是没症状,最好也催吐一下。”
小喇叭说:“令狐姑娘,我有个办法,可以不用吃粪。”
令狐青疑惑道:“什么办法?”
小喇叭说:“喝酒啊!你看我们喝多的时候,哪个不是吐得嗷嗷叫?只要一斤白酒下肚,我保证吐得干干净净。”
铲子听了,马上坐直了身体,说:“这个办法好!只要不吃屎,别说一斤,就是喝两斤,我也心甘情愿。”
令狐青听了,缓缓点头,说:“原来是想死。也行,到时候直接埋进盗洞!”
徐老二拍板,说:“不要犹豫了,直接灌。”
老表问:“先灌谁?”
徐老二说:“最严重的那个,铲子!”
铲子连忙蹦了起来,说了一声我操,马上被老表、乔大胡子摁了下去。乔大胡子笑吟吟地说:“铲子兄弟,你可不能挣扎,我们是在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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