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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惠琴嫂子,送哪去了?”梁倩一边用手指在程飞挺立的鼻尖画圈,一边问道。
“你是你,她是她,别问,好不好?”
“我才懒得关心呢,随口问问,不说就不说。我现在每天那么多事,忙都忙不过来,才懒得管你这些破事!”
说着,梁倩慵懒地趴在程飞胸口,听着他的心脏强烈地跳动。
“倩,我今天碰见孙建设了,他说话很奇怪!”
梁倩猛地抬起上半身,盯着程飞,脸上满是愤怒。
“他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倒没说什么,但是我感觉不太对,不是我想打听你的事,我就是担心你被人欺负还得忍气吞声!你给我说,是不是他以前欺负过你?如果是,我饶不了他!”
听到这里,梁倩再也忍不住了,趴在程飞胸口嚎啕大哭。程飞摸着她的后背,女人的委屈如山洪一样澎湃。
“程飞,我如果告诉你,你是不是该嫌弃我了?”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啊?即使出了什么事,也不是你的错啊!”程飞安慰她说。
“......程飞,那孙建设最不是个东西!”
梁倩抽泣着,在床头拿纸巾擦了擦眼泪鼻涕,接着说。
原来那年梁倩从南方打工回来,梁天垂看到姑娘出落的模样出众,又爱打扮,走到哪里都引得一些小黄毛围堵,害怕出去惹麻烦的梁天垂找到孙建设,想让姑娘进厂工作,人在眼前看着,终归好点。
喝了几顿大酒,送了几次厚礼,孙建设终于同意了。
但梁天垂做梦也没想到,正是他这个决定彻底害了梁倩。躲过了小黄毛,却把姑娘送给了老流氓。
进厂不久,孙建设就开始借助工作的机会,对梁倩动手动脚,后来更是哄骗梁倩,说喜欢她,要为了梁倩跟他老婆离婚,娶她。
那时候梁倩太年轻,挡不住男人的花言巧语,也挡不住孙建设给她买的各种服装和首饰,就信了他,把自己也给了他。可是后来......他老婆知道了,来厂里闹过几次......孙建设为了掩人耳目,想了一个歪主意,他居然亲自出面把梁倩介绍给了副镇长的儿子。
孙建设的老婆一闹,孙建设本人屁都不敢放,也让梁倩看清了他,对他也死了心,心想嫁了算了。
但是事情并没因为梁倩的嫁人而结束。
孙建设仍然在厂里骚扰梁倩,一有机会就把梁倩拉进办公室,百般利诱,让梁倩做他的情人,并恬不知耻地说,有婚姻作掩护,他老婆再也不会怀疑他俩了。
梁倩羞愤交加,打了孙建设一巴掌,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谁知道这个老色皮居然跑到副镇长家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赔不是,说自己看错人了,谁知道梁倩生活那么不检点,和厂里好几个男职工都不清不楚,因为自己不察让镇长家蒙羞了。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梁倩哭得眼睛鼻子都红了,程飞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平日雷厉风行的女子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程飞心疼地再次把梁倩搂在怀里。
“倩,我知道这事过去了,但是坏人还在,冷不丁哪天他又跳出来咬你一口。这事不能算完,交给我了,我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
“你打算怎么做?”
“别问,到时候就知道了!”
梁倩亲了亲程飞的下巴,把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里,第一次感受到她也是有依靠的。
处理完中汇厂的事,程飞又开始马不停蹄地为教育基金的事忙碌起来。
去民政句和县教育局了解了相关政策之后,程飞一边准备提交的资料,一边和杜芳菲商量基金会的办公地点。
杜芳菲也给予了基金会最大的便利,把镇政府一层两间办公室一并腾出来,作为基金会的常用办公室。
所有准备就绪,程飞前期投入的200万专项基金也已经到位,但审批的过程却出现了问题。
棠西县历史上从来没有私人设立过专项的教育基金,县教育局的书记和局长一研究,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如果这笔资金能由教育局和基金会共同管理,那将是对本县教育资金不足的一个很好补充,因此一直在注册手续上和程飞反复拉锯。
程飞的立场非常坚决,基金会的资金只能由基金会独立运作,也只能用于城关镇的教育建设,这是他为杜芳菲打的一副底牌,也是他为自己将来的多方向发展做的一个重要布局,任何人想动他都不会同意。
无奈之下,程飞以基金会发起人的身份直接找到了郝东国县长,说明了原委。
郝县长十分的气愤。
“这老谢不是胡闹么?基金会的成立要充分尊重发起人的意愿,他这么搞,不是打击爱心人士的积极性吗?”
郝县长一个电话,帮程飞解决了这件事情当中最难办的一环,“程基金”顺利落户棠西县城管镇。
为了表示支持,郝县长带着谢局长亲自出席了基金会的落成典礼,并剪了彩,趁机发表热情洋溢的电视讲话,呼吁更多的爱心人士、企业家为家乡建设贡献一份力量。
送走郝县长和谢局长,杜芳菲和程飞来到了一楼基金会的办公室。
“还缺什么吗?需要什么你给我说。”说这话的时候杜芳菲并没看程飞。
经过上次一吻,两人在公开场合多少有点尴尬。
“中午食堂能加鸡腿吗?饿了!”
一句话又把杜芳菲说笑了。
“你怎么就知道吃啊?我让食堂中午给你加两个鸡腿!我大方吧?”
“谢谢镇长大人,小的从过没见过这么多鸡腿,鸡的两条腿都让我吃了,那鸡怎么办?”
程飞阴阳怪气的强调逗得杜芳菲笑的前仰后合。
杜芳菲轻轻用指甲刮了一下眼角笑出的泪,看着程飞,突然深情地说。
“程飞,谢谢你!”
“到城关镇这么久,事事难办、处处受阻!棠西是个穷地方,政府资金拆东墙补西墙,永远都有堵不上的窟窿。我在这个镇上是镇长,有求于我的捧着我,有利益冲突的,为难我。出去招商,那些暴发户不会把镇长当回事,仗着有几个臭钱时不时地在敏感地带试探我!”
“程飞,到现在为止只有你是真的在帮我,你没提要求,没讲条件,甚至遇到麻烦都没找我,但你实实在在的把这样一件惠民的工程摆在了我面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杜芳菲是真的动了情,两只魅力天成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但程飞最受不了别人情真意切地感谢自己,这会让他很不自在。
“姐,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条件,那些猥琐男人的想法我也不是没有,只是咱俩太熟了,没好意思表现出来!”
“啊,你……你什么想法?”
“想看你花枝招展地给我跳支舞!”
“讨厌,你,我都快被自己感动了,又让你一秒破防……”
两人当初在荥川的那次谈话,杜芳菲至今记忆犹新,当然忘不了“花枝招展”的梗。
“程基金”顺利落地,但这只是第一步。
在程飞的计划里,“程基金”第一年要吸收1000万左右的社会捐助,才能真正弥补城关镇教育的短板。
事在人为,简鸿宇在校友网上的积极活动终于收到成效,在1999年的元旦前后,仅三位85级校友的捐赠就达到了500万,另外几位留校的棠西籍校友也尽了绵薄之力,把自己的薪金、奖金拿出一部分进行捐助,加上程飞投入的原始基金,已经达到800万左右。
当程飞把这个数字报给杜芳菲的时候,她看着程飞,沉默了,眼睛里满是光亮。
至此,“程基金”的理事会基本框架确立,程飞作为发起人任理事长,简鸿宇任副理事长,杜芳菲则以受益方代表的身份加入理事会。
基金会成立,程飞对一直蛰伏在中汇厂的张译冰也有了更好的安排。
想到这里,他给张家诚打去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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