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之我在原神强娶芙宁娜 > 第12章 公交上的烟火气,冰与火的交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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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交上的烟火气,冰与火的交响

    第二天一早,芙宁娜是被冻醒的。她迷迷糊糊伸手摸向床头,却摸到一片冰凉——原来昨晚睡觉不老实,把被子踢到了地上。窗外的天还没亮,雪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亮痕。

    她坐起来,裹紧睡衣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往外看。楼下的公交站已经有了人影,穿着厚重的羽绒服,缩着脖子等车。一辆公交车缓缓驶来,车身上结着冰花,像披了层水晶铠甲。

    “醒啦?”王萱端着两杯热牛奶走进来,头发乱糟糟的,“我刚去楼下餐厅看了,有玉米糊糊和酸菜包,要不要去尝尝?”

    芙宁娜接过牛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子,舒服地叹了口气:“想坐刚才那辆车。”她指着窗外的公交车,“昨天阿黄说,人类的公交车像流动的房子,能载着人去很多地方。”

    王萱笑了:“那今天就坐公交去冰雪大世界,正好让你体验体验哈尔滨的公交。不过得早点去,晚了人多,挤得像沙丁鱼罐头。”

    阿黄这时也敲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三件暖宝宝:“给,贴在衣服里,今天去冰雪大世界,在外面待一天,得多穿点。”他把暖宝宝分给她们,“我查了,坐126路公交能直达,出了酒店左转就是站台。”

    吃完早饭,三人裹得严严实实出了门。公交站台上已经站了不少人,都跺着脚取暖,嘴里呼出的白汽连成一片。芙宁娜看着站牌上密密麻麻的字,像在研究什么难题:“这些数字代表什么?像枫丹的水流密码,指引着方向。”

    “是公交线路,126路就是我们要坐的车,从这里到冰雪大世界,要经过十五站。”阿黄指着站牌上的站点,“每站都有名字,就像路上的标记。”

    说话间,126路公交车来了,车身上的雪还没化,轮胎碾过积雪发出“咯吱”的声响。车门打开,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夹杂着煤烟味和包子的香味。司机师傅喊了声:“上车投币,两块一位!”

    阿黄掏出零钱投进投币箱,王萱扶着芙宁娜上了车。车厢里人不多,后排还有空位。芙宁娜刚坐下,就被车窗上的冰花吸引了——有的像树枝,有的像羽毛,层层叠叠,比枫丹工匠刻的窗花还要精巧。

    “想知道冰花是什么样的,等会儿用哈气把玻璃熏软了,用手指能画出图案。”王萱教她,“我小时候总在冬天的窗户上画小动物,画只兔子,画只鸟,等冰花化了,就像它们跑走了一样。”

    芙宁娜学着她的样子,对着玻璃哈了口气,然后用指尖画了个水波纹。冰花遇热融化,露出后面模糊的街景,像在冰上开了扇小窗。“真好玩!”她眼睛发亮,又画了个小鸭子,“在枫丹,水会自己变成各种形状,这里的冰却要人类亲手画出来。”

    前排有个老奶奶回头看她,笑着用东北话问:“小姑娘是南方来的吧?第一次见冰花?”

    “嗯,从中山来的。”芙宁娜点点头,手里还在玻璃上画着圈:“奶奶,这些冰花为什么长得不一样呀?”

    “那是因为窗户缝里的风不一样,冻出来的花就不一样。”老奶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就像你们南方的云彩,风吹得急了,就变成马;吹得慢了,就变成棉花糖。”

    芙宁娜听得认真,忽然指着窗外掠过的街景:“那栋楼的顶是尖的,像插在雪地里的长矛。”

    “那是老秋林公司,卖红肠和格瓦斯的,有一百多年历史了。”老奶奶如数家珍,“以前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过年才能去那儿买块巧克力,用锡纸包着,能揣在兜里焐半天。”

    公交车到站,上来几个背着书包的学生,说说笑笑地挤到后排。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手里拿着烤红薯,香气在车厢里散开。芙宁娜吸了吸鼻子,眼睛不由自主地跟着烤红薯转。

    男生注意到她的目光,笑着递过来:“姐姐要不要尝尝?刚买的,还热乎。”

    芙宁娜连忙摆手:“不用啦,谢谢。”

    阿黄在一旁掏出钱包:“我买一个吧,多少钱?”

    “不用不用,送姐姐的!”男生挺大方,硬把烤红薯塞到芙宁娜手里,“我们哈尔滨人就这样,见着稀罕东西就想分享。”

    烤红薯烫得芙宁娜直换手,红薯皮裂开的地方冒出热气,带着焦糖的甜香。她小心翼翼地剥开一点皮,咬了一小口,软糯的果肉在嘴里化开,甜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比枫丹的烤栗子还甜,像把太阳的味道藏在了里面。”

    王萱举着相机,把这一幕悄悄拍了下来。照片里,芙宁娜捧着烤红薯,脸颊被热气熏得泛红,窗外的雪光落在她睫毛上,像落了层碎钻。

    公交车穿过霁虹桥时,芙宁娜忽然站起来,扒着车窗往外看。桥栏杆上的雪积得很厚,雕花纹路被雪填满,像裹了层奶油。桥下的铁轨上,一列绿皮火车缓缓驶过,冒着白色的蒸汽,在雪地里拉出一道白烟。

    “那是什么车?”她指着火车问,眼睛里满是好奇。

    “绿皮火车,以前没有高铁的时候,就靠它跑遍全国。”阿黄给她解释,“我小时候坐过一次,从中山到广州,摇摇晃晃走了三个小时,车窗还漏风,冻得我直往我爸怀里钻。”

    芙宁娜望着火车消失在雪雾里,轻声说:“在枫丹,水做的船会跟着水流走,人类的车却能自己选择方向,真厉害。”

    到冰雪大世界站时,公交车上已经挤满了人。下车的瞬间,冷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来,芙宁娜下意识把烤红薯揣进怀里,像抱着个小暖炉。

    冰雪大世界的大门是用冰砌的,上面雕刻着龙的图案,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门口的广场上,几个穿着卡通服的雪人招手,肚子上的纽扣是红色的灯笼。芙宁娜刚走两步,就被地上的冰砖滑倒,幸好阿黄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都说了冰面滑。”阿黄无奈地摇摇头,从包里掏出冰爪给她绑上,“这儿可比中央大街滑多了,到处都是冰雕,走路得像小鸭子一样,一步一步挪。”

    进了园区,芙宁娜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到处都是冰雕雪塑,有城堡、有佛像、有卡通人物,全都闪着五彩的光。最高的冰塔直插云霄,塔顶的霓虹灯在雪雾里晕开,像彩虹掉在了冰上。

    “哇……”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原来冰能变成这么多样子。”

    王萱举着相机疯狂按快门:“这才只是门口,里面还有冰迷宫、雪滑梯,晚上亮灯了更好看,像闯进了水晶宫。”

    她们先去了冰滑梯。百米长的冰道像条银色的巨龙,蜿蜒着趴在雪地上。芙宁娜看着从上面尖叫着滑下来的人,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我也要玩!”

    排队的时候,前面有个东北大哥正在给女朋友讲笑话,逗得她直笑。大哥看见芙宁娜紧张的样子,拍着胸脯说:“别怕,哥教你,滑的时候身子往前倾,脚别伸直,保准你比火箭还快!”

    轮到芙宁娜时,她深吸一口气,坐在冰垫上。工作人员一推,她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风灌进脖子里,冻得她直缩脖子,但耳边的风声和自己的尖叫声混在一起,却让她觉得格外快活。滑到终点时,她抱着膝盖笑个不停:“比枫丹的水滑梯刺激!水会温柔地托着你,这里的冰却要你自己迎着风跑。”

    玩累了,她们找了个雪做的椅子坐下。阿黄买了三瓶格瓦斯,玻璃瓶上结着霜。芙宁娜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眼睛一亮:“这是什么?有点像面包泡在水里,还有点气。”

    “俄式饮料,用面包发酵的。”王萱也喝了一口,“夏天冰着喝更舒服,冬天喝着有点凉,但很解腻。”

    不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原来是有人在玩雪圈。十几个雪圈连在一起,从坡上冲下来,像一条长蛇在雪地里打滚。芙宁娜看得心痒痒,拉着王萱就往那边跑:“我们也去!”

    玩到中午,太阳升到头顶,雪开始有点化了。她们找了家园区里的餐厅,点了锅包肉、地三鲜和酸菜白肉锅。酸菜白肉锅端上来时,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泡,酸菜的酸香混着肉香扑面而来。

    芙宁娜夹起一片白肉,蘸了点蒜泥,放进嘴里:“这肉好嫩,像枫丹的水煮鱼,一点都不柴。”

    “这是东北的酸菜,用白菜腌的,配着白肉煮,解腻得很。”王萱给她盛了碗汤,“冬天喝点热汤,浑身都暖和。”

    阿黄则在跟老板聊天,老板说他是山东人,来哈尔滨开了十年餐馆最懂南方人的口味:“锅包肉少放了点醋,怕你们嫌酸;酸菜也泡得时间短,没那么冲。”

    吃完饭,她们去看冰雕展。有个冰雕是仿照敦煌莫高窟的飞天做的,冰雕的仙女衣带飘飘,手里托着莲花,在灯光下像透明的水晶。芙宁娜站在冰雕前,久久不肯离开。

    “她在跳舞。”芙宁娜轻声说,“虽然是冰做的,但我好像能听见她的脚步声。”

    王萱把相机调成静音,怕打扰了这份安静:“冰雕师傅花了三个月才雕成的,每天从早到晚凿冰,手都冻裂了。”

    芙宁娜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冰雕的衣角:“人类真有耐心,能把这么硬的冰,变成会跳舞的仙女。”

    下午,她们坐公交去了太阳岛。公交车穿过松花江公路大桥时,芙宁娜趴在车窗上,看着江面上的冰钓者。他们坐在小马扎上,鱼竿插在冰洞里,一动不动,像一座座雪塑。

    “他们在等鱼上钩吗?”芙宁娜问。

    “是啊,冰钓得有耐心,有时候一天都钓不上一条。”阿黄说,“但他们就喜欢这份安静,坐在雪地里,听着冰裂的声音,比钓上鱼还舒服。”

    芙宁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像枫丹的守塔人,每天坐在塔顶看水流,虽然孤独,却很安心。”

    到了太阳岛,雪雕园里的雪雕比冰雪大世界的更壮观。有个雪雕是《清明上河图》,雕得栩栩如生,连街上行人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芙宁娜沿着雪雕慢慢走,像在看一场流动的电影。

    “这里的雪好白,像枫丹的珍珠贝,一点杂质都没有。”她蹲下来,抓起一把雪,捏成个小球,“在枫丹,雪只会落在最高的山顶上,像给山戴了顶白帽子。”

    王萱笑着把她捏的雪球拿过来:“别捏太久,手会冻僵的。”她从包里掏出暖手宝,塞给芙宁娜一个,“晚上去吃铁锅炖,东北的铁锅炖,贴在锅边的玉米饼子吸了汤汁,香得能把舌头吞下去。”

    回去的公交上,芙宁娜靠在椅背上睡着了。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脸上,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阿黄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王萱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觉得这公交就像个时光机,载着她们穿过哈尔滨的白天与黑夜,看过冰的冷、火的暖,看过陌生人的笑脸、匠人的汗水,把这座城市的烟火气,一点点揉进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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