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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公主只瞧了几招,就跟不上剑光变化,气馁不已,村道:“原来陈霄的剑术如此高明!他若上来就用这路快剑,我绝撑不过十招!”曾山目中映出剑光变化,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邱墨夜看来,二人剑招实是不值一哂,仅有一些机巧变化罢了,更关心齐天行尽早胜出,保住他的墨晶飞剑,忽然“唔”了一声,眉头大皱!
齐天行初时也用太白七剑,但陈霄反击凌厉,剑速之快,令他有棘手之感,数十招过去,不知不觉仍旧换了自小练熟的剑法,抛却了太白七剑。
邱墨夜暗叫:“不好!齐天行舍了太白七剑,落败在即!”
太白七剑岂是凡间剑术可比?齐天行剑路已被陈霄克制,再无翻身余地!
果然陈霄剑势大涨,犹如海雨天风,迫人而去,齐天行咬牙用快剑抵挡,但剑上变化已跟不上陈霄的剑路,忽然剑光闪动,长剑已脱手飞出!
陈霄一剑磕飞对手长剑,剑尖长驱直入,抵在齐天行咽喉之上,随即收剑道:“承让!”
齐天行面如死灰,一语不发。
葛长河大笑一声,对邱墨夜道:“邱师弟,多谢了!”
与此同时,祖师殿中,守关亦是笑道:“守行师兄,多谢了!”
守行与邱墨夜师徒两个皆是暗骂齐天行废物,一言既出,不可反悔,只好乖乖交接了赌注。
余下弟子大觉过瘾,陈霄与齐天行斗剑,虽过百招,也不过半柱香功夫,快剑便是如此,取胜快,落败亦快。
守真道人淡淡说道:“胜负已分,将他们带来祖师殿,祭拜祖师,便各安其位吧!”
葛邱二人得了吩咐,将二十四人带入祖师殿中。
一路行来,陈霄无视其他人窥探之目光,尽情欣赏观中风景。
祖师殿位于太白观轴心正中,两株苍翠柏树分列两旁,有十余位内门弟子肃然而立,见众人到来,目光都落在陈霄面上。
陈霄落落大方,只作不见。
入得大殿,便见上首一位道人,正是观主守真,众人尽皆作礼。
守真笑呵呵道:“不必多礼,今日有这许多英才入我门中,老道实是不胜欢喜!”
殿中供奉一位羽衣星冠的道人,背负长剑,一手捏剑诀,昂然望天。
守真道:“好叫你等知道,我太白观非是独门独户,而是上宗之下院。上宗名为太白剑派,这位便是创派祖师灵枢真人!众弟子,且拜过祖师!”
众人跪倒一片,诚心礼拜。
陈霄才知太白观之上还有一个太白剑派,不过也是无妨,只要能学到上乘剑术,得享长生,管它是观是派。
待众人三拜礼毕,守真道:“祖师开本宗一脉,传法传剑,为的是度化众生,得享大道。无论内门外门,只要用心修行,自然大道可期,万不可三心二意,违了祖师初衷。此言你等谨记!”
守行开口道:“三名内门弟子留下,其余外门弟子可随邱墨夜前去,各领职司,各安其位!”
斗剑下来,能入内门者自然是陈霄、齐天行与曾山三人,凤仪公主纵然心怀不忿,也只好随邱墨夜离去。
守真道:“你三人上前来!”
三人上前,守关捧了剑袍出来。
守真亲手将剑袍交至三人手中,道:“内门弟子,当赐佩剑道袍,你等与外门弟子不同,更当戮力修行,日后山门或有倚重之处!”
三人肃然接过剑袍,剑者不必多说,就是方才斗剑所用剑器,算是凡间绝顶之物。那道袍却是寒蚕吐丝织就,能辟水火,万金难求。
守真又道:“一入内门,可拜师修行,由座师传授高深法门。《金行录》与《天水功》只是入门筑基的心法,其上自有进阶之法门,分别对应破玉剑法与水月剑法!”
“本宗门规所定,唯有金丹真人级数方有资格收徒,守行与守关两位师弟恰好擅长两门剑术,齐天行与曾山可分别拜入门下!”
守行笑眯眯对齐天行道:“齐天行,你可愿拜我为师?”
齐天行毫无犹豫,道:“弟子拜见师尊!”行了拜师之礼。
一旁曾山也拜了守关为师,两对师徒皆是师慈徒孝。
守真视线落在陈霄面上,皱了皱眉,道:“陈霄,你选了《青玄录》修行,说明天生亲近木行真气,不过本观之中并无高深的木行法门,须得从本宗之中求取。不过……”
守行接口道:“本宗之中,倒是有几部木行法门,只是都难臻上乘,最多不过凝就金丹罢了!五行之中水生木,不如你转修《天水功》,再练水月剑法,才有晋身之机!”
陈霄道:“既然《金行录》与《天水功》皆有进阶的剑诀,难道《青玄录》就无有?”
守真叹道:“有倒是有,《青玄录》进阶剑术唤作《青玄剑经》,不过此经因为昔年一段公案,已被本宗封存,不许人修炼!”
陈霄心念电转,《青玄剑经》都被封存,那《青玄录》为何会被刻在殿上?也不多言,道:“不知《青玄剑经》能修炼到什么境界,可有望长生?”
守行撇嘴一笑,道:“自是长生无望!若是《青玄剑经》能证长生,本宗又岂会看那些妖……”
守真皱眉道:“不必多言!”
守行忙道:“是!”
守关道:“水月剑法我便可教你,你可愿入我门下?”陈霄大胜齐天行,令守行吃瘪,输了一块百年雷击木给他,因此对陈霄有些好感,愿意收他入门。
陈霄断然道:“弟子只愿学《青玄录》!”
守行冷笑道:“你这小子不知好歹!《青玄剑经》已是一条死路,还铁了心要走?”
陈霄道:“弟子自思与《青玄剑经》有缘,不愿转修其他法门,还请三位真人成全!”
脑中短剑来历非凡,必然要依仗其走完长生之路,短剑只对《青玄录》生出感应,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守关也不多说,既然陈霄拒绝,多言无益,反而掉了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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