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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结束后,李重宴回到御书房,身后跟着已经是总管太监的洪贵。一道瘦小的黑影在李重宴身后出现。
“岁岁如今如何了?”李重宴边走向御案边问道。
江烟低头回道:“回陛下,姑娘如今有人时表现无常,但无人时却会经常发呆。”
发呆?
在想谁?
那个死人么。
李重宴面色晦暗不明,他走到御案前看向上面放置的那幅顾岁安的画像,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那画像上绝美的脸。
岁岁,朕再给你一些时间忘掉那个死人,不要叫朕等太久。
“日后若再有男子靠近岁岁,不用回禀朕,直接杀了。”李重宴眼神未离开画像,面无表情吩咐道。
他去江陵时就该让江烟留在顾岁安身边,是他心软了。
是他的错。
他的岁岁年纪小,没人在一旁看着被人引诱也情有可原,他不怪她,反正那个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以后,他绝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再发生。
江烟弯腰回道:“是,陛下。”
说完便一闪消失在原地。
李重宴走到御案后坐下,吩咐一旁站着的洪贵,“去宣江回过来。”说完开始看奏折。
洪贵:“是。”
不一会儿,江回从殿外走进来,行礼后躬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李重宴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淡淡道:“去将李重熙解决了。”
顿了顿,继续道:“斩草要记得除根。”
江回背脊一凉,“是。”
十一月,天气渐渐凉下来。
午时过后顾岁安懒散的靠坐在院子里喝葡萄酒,旁边放着一个小火炉,小火炉上面烤着红薯和栗子,发出阵阵的甜香。
时而有凉风吹过,将香味吹的更远。
春兰在一旁剥着栗子,她将一个剥好的栗子递给顾岁安,“姑娘,这栗子熟了可以吃了。”
顾岁安接过栗子吃进嘴里,“嗯,很香。”
这时院外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岁岁,我又来了。”
顾岁安无奈,这段时间朝阳总是往她这里跑,按理来说,李重宴登基了,作为他唯一的嫡亲妹妹,朝阳应该会收到很多京都世家递给朝阳的帖子,可朝阳都一律拒绝,总是想带她出府游玩。
但她不想出府。
实在提不起兴致。
而且这大半年以来,京都可一点都不安稳,皇权更替男主男配女主女配各路人马神仙打架,血雨腥风的,她这个小炮灰还是待在家里最安全。
不过她也知晓朝阳是好心,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这么频繁的来找她。
但她需要时间的。
也许一年。
也许两年,时间确实会抚平很多东西。
她也不是那种为了一个男人会要死要活的人,也不会一辈子只为一个男人而活。
但她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慕行则了。
在现代时她就经常刷某音刷到过什么白月光朱砂痣之类的,她以前不理解,现在却理解深刻。
朝阳走进院子,看见烤着的红薯眼睛一亮,“在外面我就闻到香味儿了。”
“公主殿下安。”春兰和四喜行礼。
至于昭夏,因为顾岁安不出府,所以便让她没事自己去练武去了。
朝阳摆摆手,坐下,“免礼,快快,给我来一个烤红薯。”
顾岁安从思绪中回过神,未起身,依旧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她与朝阳之间没那么多虚礼,“再等一会儿,还没熟呢。”
“啊,那好吧,那我再等一会儿。”朝阳有些失望。
“宫里你什么美食没吃过,怎还这么嘴馋一个红薯。”顾岁安无语道。
“那怎么能一样呢。”不知道为何,在岁岁这里吃什么她都觉得比宫里的香。
不过想到这次来的目的,朝阳又继续兴致盎然说道:“岁岁,你都已经许久未出府了,听说过两天明月湖会举办诗会,这诗会可是香山书院带头举办的,有许多有才气的姑娘和学子都会到场,到时场面肯定很热闹,我们一同去看看吧。”
顾岁安看着朝阳,“你会写诗吗?”
朝阳一愣:“不会。”
顾岁安微微一笑,“真巧,我也不会,所以我们去诗会做什么?”
万一她们到了诗会,到时候让她俩写诗写不出来不是很丢脸吗,虽然她不怕丢脸,不然她花瓶的名声也不会传出去,但何必多此一举呢。
朝阳哪想了那么多,她只是听说有诗会必定会很热闹,目的就是想带岁岁出去散散心罢了,她整天待在府里,都怕她闷出病来了。
“有本公主在,我们不想作谁敢让我们作诗啊,岁岁,我们就去凑凑热闹,好不好嘛。”朝阳不死心,拉着顾岁安的手摇晃,撒娇劝道。
顾岁安不为所动。
朝阳心一横,假装娇羞道:“岁岁,其实……其实我去诗会是想见我爱慕的男子,你陪陪我嘛……”
顾岁安一抖,她被朝阳娇羞做作的表情恶心到了。
“你别装。”再做这副表情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朝阳像是发现岁岁的弱点了,她干脆直接放飞自我,扑到顾岁安身上,撒娇道:“岁岁岁岁岁岁~,你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嘛~”
顾岁安最终还是答应朝阳去诗会逛逛,不然她怕恶心死。
这诗会女主估计也会去,到时候可能会有恶毒炮灰为难女主然后被女主打脸的场景。
毕竟是狗血小说定律嘛,她去看看热闹也行。
诗会这天,明月湖果真很热闹。
顾岁安在马车里看见许多人在这里游玩,湛蓝的湖面上飘着许多小舟。
诗会是在一艘可容纳百人的湖舫上举行,此湖舫有两层,皆制造精巧,雕栏画,在上面行如平地。
而此时诗会还未开始,船上有名伶在弹琴,传出阵阵悦耳的琴声,倒是极为雅致。
顾岁安和朝阳今日打扮都较为低调。
可能是朝阳早早就与人打过招呼,负责诗会的香山书院的一位夫子直接带着她们去了船舫二楼的雅间,透过窗户可以将一楼甲板尽收眼底。
此时甲板上已经有许多世家公子和姑娘,还有一些学子。
大雍朝民风较为开放,因此座位只是分为两边,一边为男客,一边为女客,中间并无屏风等遮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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