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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花花拿着一个篮子,里面有黄瓜西茄子一颗大白菜,来到乔老爷子家。花花笑眯眯说:“外公,您昨日叫我们们来吃饭,但是我们要采摘自留地的菜,没有来,对不起。这些菜给家里加个菜。”
乔老爷子拿起手里的烟杆抽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你姐姐呢?”
贺瑾童言无忌:“红红不敢来,上次被打怕了。”
花花接话:“外公,你别听小瑾的,老大去赵总参家,说是去看赵华红姐姐,红红一直把赵华红姐姐当做英雄,想当像她那样的英雄。”
乔老爷子口气稍微弱了一点,“你奶奶生病了,你去照顾一下。”
花花牙口里的软肉都咬出血了,愤恨看着他。
花花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外公,您说笑了。我奶奶早在我爸五岁那年生了小叔叔就过世了,哪来的奶奶?"
乔老爷子的烟杆重重敲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我说的是你亲爸的母亲!她现在病得起不来床,你们作为孙女,理应去照顾!"
贺瑾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扑到花花怀里:"花花姐,我怕!上次我,姐,红红花花被抽得手都肿了......"
贺瑾心里叹气,又是装哭的一天……
这哭声引来了正在院子里乘凉的几位军属。
齐鲁娘眼尖,第一个凑过来:"哎哟,这是怎么了?乔军长,孩子还小,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花花趁机抹了抹眼角,声音带着哽咽:"外公,我们真的不敢去,我娘离开被打得腰都要断了,身上伤痕累累,那个家......那个家会吃人的......"
乔老爷子脸色铁青,正要发作,赵总参的夫人听到隔壁的哭声,一想到小小刚刚给女儿看病,女儿好不容易有点变化。
她皱着眉头跑了进来:"老乔,你这是干什么?孩子送菜来还送出错来了?"
花花立刻乖巧地行礼:"赵阿姨好。我老大和红红去给您家华红姐看病了,让我来给外公送些自家种的菜。"
赵夫人脸色稍霁,转头对乔老爷子说:"老乔啊,不是我说你。那两个孩子多懂事,天天给院里的老人送水送菜的。你那个前女婿家的事,就别为难孩子了,现在孩子在王家生活,都改了姓了,你不是让孩子难做人吗?"
齐鲁娘也帮腔:"就是就是!那家人什么德行,咱们谁不知道?让孩子去伺候,这不是往火坑里推吗?"
乔老爷子被说得下不来台,冷哼一声转身进屋。
花花朝众人鞠了一躬,牵着贺瑾快步离开。
走到半路,贺瑾突然压低声音:"花花姐,你看那边。"
只见乔梦意鬼鬼祟祟地往后勤处方向跑去。
花花眯起眼睛:"小瑾,我去跟着她,你去找老大。"
小瑾跑回家找王小小:“姐,乔漫意鬼鬼祟祟的,花花跟着她。”
王小小不让贺瑾跟着,跑去贺瑾和花花分别的地方。
地上有她教花花留记号的痕迹,很快找到了花花。
王小小一把捂住花花的嘴,将她拉到一处茂密的灌木丛后。
两人屏住呼吸,透过枝叶的缝隙,看见乔梦意正和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婆低声交谈。
那老太婆满脸皱纹,眼神阴鸷,正是周家那个恶名昭彰的周老太太。
"那两个死丫头不肯来?"周老太太脸色阴沉,手里的拐杖重重杵地。
乔梦意撇撇嘴:"可不是嘛,仗着有王小小撑腰,连外公的话都不听。不过您别急,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她凑近周老太太耳边:"您这几天先把病养好,过几天我陪您去家属院转转。到时候您就装作大病初愈的样子,对她们和和气气的。等关系缓和了,还怕找不到机会?"
周老太太浑浊的眼珠转了转,露出阴险的笑容:"好主意。等那两个小贱种放松警惕......"
躲在暗处的花花浑身发抖,王小小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保持冷静。
待两人分开后,王小小拉着花花快速离开。走到安全处,花花终于忍不住哭出声:"老大,她们这是要演戏骗我们!"
王小小冷静说:“估计这几天不回来,刚刚装病毕竟要脸。”
————
赵夫人回来后,把乔家的事说了一遍。
赵总参皱眉道:"老乔这是糊涂了!那个劳改犯的母亲,凭什么让两个孩子去?"
赵夫人轻声说:"老赵,我怀疑这事不简单。好端端叫红红花花去?你给我去查,闺女今日好不容易在小小的帮助下有点起色,他们敢让小小伤心,让我闺女走不出来,我就真的要弄死他们。"
赵总参神色一凛:"你的意思是......"
赵夫人冷漠的说:"我听说最近有人在活动,想给他减刑。如果红红花花去照顾老人,说不定就会被用来当'家庭和睦'的证据。"
赵夫人坐起身拿起水杯灌水下肚,:"这事不能不管。那畜生当年干的那些事,倒卖军资想,军事法庭都有记录!要是让他出来......"
赵总参看了一眼隔壁,眯着眼,敲着桌子,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说:“行了,我有数了。”
赵夫人:“你打算怎么做?”
赵总参痞笑:“把那畜生的档案交给军队的稽查大队,稽查大队就会处理的。”
当夜,一份关于当年案件全部细节的机密档案,被匿名送到了稽查大队领导办公室。
档案里特别用红笔圈出了一段话:"犯罪嫌疑人曾扬言,出狱后要亲手了结指证他的妻女。"
第二天清早,乔老爷子被紧急叫去开会。
会上,稽查大队领导拍着桌子说:"谁再敢为那个畜生活动,就是跟法律作对!"
乔老爷子从会议室出来时,脸色铁青。稽查大队领导的怒吼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谁再敢为那个畜生活动,就是跟法律作对!"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赵总参站在走廊拐角处,手里把玩着一枚军棋,"老乔,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办公楼后的小花园。
赵总参开门见山:"老乔,咱们共事二十年,有些话我得直说。"
乔老爷子冷哼一声:"是你把档案交给稽查大队的?"
赵总参毫不避讳,"是,为了你着想。"
乔老爷子猛地转身,军装下摆掀起一阵风,"放屁,你这是在断老周家的后路!"
赵总参叹了口气,:"我们是从鬼子扫荡一起走过来的兄弟,老周救了你,牺牲了,你一直帮助老周一家,给钱给粮,最后把闺女给了他,他是怎么报答你的?你非要和漫丽搞得生死不想见吗?你要害死漫丽吗?那个畜生居然写下了出狱后要亲手了结指证他的妻女,这种畜生的话。"
乔老爷子踉跄后退两步,扶住石凳才没跌倒。
他看见周班长浑身是血地躺在战壕里,本来该死的人是他……
赵总参一针见血,"可你现在做的,就是把他们养废了,你认为周班长看到你包庇罪犯他会高兴吗?在你小闺女和两个外孙女眼中,你就是恶魔……"
"我......"他老泪纵横,"我只是想报答周班长的救命之恩,我要代替他守护周家......"
“老乔,我比你年轻,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你,你是老资格了,部队的纪律还是你教会我的。”
乔老爷子慢慢站起身,军装上的褶皱被他一点点抚平:"我有个会要开,先走了。"
“今日稽查大队那边,我说你是被蒙蔽的。”
乔老爷子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但肩膀明显松弛了些。
————
而此刻的王小小,正带着红红花花在山里采药。
而贺瑾拿着肉票和钱在供销社的肉摊上,先和买肉的胡师傅商量,胡师傅说他是没有意见,只要来买肉的没有意见就行
贺瑾立马跟着每一个买肉的大婶商量,让她们不要猪皮,只要肉,倒是没有人拒绝他,不要皮好呀!可以得多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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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乔漫丽在认真安排事务。
中午吃饭的时候,白华走到她身边,她在家属院,听到了好多流言蜚语,听到乔漫丽当初要离婚,被打了半死。
上次就是她和乔漫丽争吵,把她前夫抢王团的君功,告诉乔漫丽。
听说她自杀了,也不知道真假,告诉她昨天的事情,就当是她说错话(她不认为她说错了。)
白华:“乔漫丽,昨天吃完晚饭,我和我家男人去散步,看见你姐又和周老太太嘀咕,不知道有什么阴谋,你要注意点。而且我男人,看到你家小闺女和小小躲在草丛里。”
乔漫丽一听,火冒三丈,上次如果不是小小拦截了,红红花花就被周老太婆给抢走了。
她要去找乔漫意,她们又打什么注意!!
白华一把拉住她:“你是猪吗?你现在部队,你是后勤部,你也是军人,等到下班,供销社比我们晚一个小时。”
乔漫丽心急如焚等着下班,号声响起。
乔漫丽跑了出去,看到地上的铁棍,拿起来就跑,她要打死她。
刚刚出门,就看见贺瑾。
乔漫丽的手指紧紧攥着铁棍,指节发白。
她盯着贺瑾那双清澈的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后妈,姐说了,你要是现在冲过去,她们就有借口闹到部队去。"贺瑾踮起脚,小手轻轻搭在乔漫丽颤抖的手腕上,"姐已经在想办法了,我们得按计划来。"
铁棍"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乔漫丽蹲下身,与贺瑾平视,声音嘶哑:"小小真这么说?"
贺瑾点点头。
乔漫丽她自己知道自己不是聪明的人,还是听聪明人的话。
夕阳西下,两个身影一高一矮向家属院走去,贺瑾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过。
[可以骂作者,这个设定我在三个月前已经写好了,我知道写这样人物乔老爷子和乔漫丽会遭到许多人不理解,会失去很多读者,但是我觉得这就是人性的多面性,
尤其是王德胜娶乔漫丽这个女人,
最可怜的是慧娘的死亡,这一点我不可否认,
谁的错?
乔老爷子、周家老大,就没有了吗?
不是抬杠,也不洗白,任何不好的话,我都接受。
乔老爷子身上同时铭刻着战争荣光与和平的罪责,拒绝简单的好坏二分法。乔老爷子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向抵,这一点绝对不许变,不是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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