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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给我妈打电话报平安。
我妈没提镯子,说明镯子没回她手上。
听她唠叨我的语气,也没发生什么异样。
我暗自松了口气。
镯子不见就不见了。
只要不戴我妈手腕上就行。
挂断电话。
我洗澡,换衣服,吃感冒药。
拿了两根崭新的红蜡烛,在床尾摆好。
用盘子从冰箱倒出凉豆腐。
供上。
站在床尾,点上蜡烛。
香在蜡烛上点燃。
甩灭火苗,香插进香炉。
我穿着厚实的睡衣,爬上床。
紧裹在被子里,还冷。
关灯。
两根红蜡烛,烛光昏暗。
我盯着烛火,蜡烛倒影,以及燃烧的香。
一炷香烧完。
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丁点异常。
我怀疑是时间不对。
吹灭蜡烛。
定了午夜十一点的闹钟。
十一点。
闹钟准点给我吵醒。
我强撑着下地,换新蜡烛。
点蜡烛。
上香。
躺床上,关灯。
拿着那张画纸,看着两个小人,手牵手,吃蜡烛,啃豆腐的画。
又一炷香烧完。
她还是没回来!
我吹灭蜡烛。
又定了凌晨四点的闹钟。
凌晨四点。
闹钟给我惊醒。
换新蜡烛。
点火。
烧香。
香插进香炉。
我忍不住呢喃,“满满,你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躺回床上。
香,再次烧完。
静悄悄的。
我爬到床尾,端过凉豆腐就吃。
普通的豆腐味。
并不好吃。
我抓着一口一口往嘴巴里塞。
就是嚼东西,东西吃下去的感觉。
能缓解一下我的情绪。
吃光豆腐。
洗干净手。
我打着饱嗝睡下。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
一觉睡醒。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
身上没感觉到冷。
精神也不萎靡。
就是人有些疲惫。
心口淤青还在。
稍微变淡了一些。
淤青还是像两个小人,头顶各长了一竖,被一根横杠吊在一起。
横杠中间出现了断点。
像两个小人头顶,竖着一个“十”字。
之前像冰膏药一样贴着的感觉。
也没了。
不疼不痒。
是不是没事了?
连着几天的高压松下来。
我感觉更累了。
心里空落落的。
我吃了点东西,定了中午十一点五十的闹钟。
准备再睡一觉。
睡下没多久。
艾爸一个电话打来说:“艾莉娜车祸的事情处理好了,准备明天出殡。”
“好的,几点!”
“定的是七点开追悼会,七点半排队火化。我要讲的不是这个……”艾爸纠结不定,深吸了两口气说:“艾莉娜从太平间出来,送火葬场殡仪馆。她手腕上多了一个镯子。”
“那镯子,我见过……”
艾爸憋着呼吸。
我喘着大气说:“我知道,让她带着走吧!”
“你知道?嗯!”
电话没挂,沉默了好几秒。
艾爸说:“开追悼会的房间是殡仪馆酒店,七楼,703房间。今晚也是在这守灵。”
没说让我去。
我也没说话。
又沉默了几秒。
艾爸挂断电话。
我拿着手机,重重吞吐着气。
爬起来,准备出门走走,晒晒太阳。
再吃个午饭后,等十二点到小区门口拿豆腐。
我穿戴好了,出门前,习惯性的看了监控。
确定门外没人。
打开大门。
走到电梯口。
媒人看着手机,三个社会闲散人员,抽着烟。
“是他,给我按住他。”
身材健硕,三四十岁的社会人员,冲过来就按我。
我哪遇到过这阵仗,没经验,忘记了跑,大声呵斥:“你们想干什么?这有监控。”
“打架斗殴十五天而已!再说,也不打你!!”
三个人冲过来,一个从后面抱着我。
两个左右拉我胳膊。
媒人掏出一张写着什么的黄纸,包上一根黑线。
在早准备好的小碗里倒上矿泉水。
点火,烧黄纸。
纸灰掉在水碗里。
我剧烈挣扎。
被捂着嘴,勒着脖子。
对方很专业。
脖子不松不禁,鼻子能呼吸。
给我拖到监控底下。
监控照不到的死角。
“给他腿控制住,别让他乱踢。”
媒人端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过来。
一个壮汉掏出匕首,锋利的尖端对着我大腿根说:“兄弟,别动,你自己撞上来,扎到了别怨我。”
“你自己喝,少吃点苦头。我动手灌,就得挨苦头了。”
媒人盯着我的眼睛。
我嘴巴被捂着,根本不能说话。
挣扎着就想问她烧的什么?
她说:“给他嘴巴捏开……我也不想,我也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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