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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子湾,老虎帮小院。二麻子抱着膀子倚在门框上,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啪!”
一个硬邦邦的小纸团突然飞来,精准地砸在他额头上!
“谁?!”
“谁?!”二麻子一个激灵跳起来,手按刀柄,警惕地扫视空荡荡的巷子。
无人回应。他狐疑地弯腰捡起纸团,展开一看,密密麻麻全是字。
“妈的……”二麻子低声咒骂,他是个睁眼瞎,半个字也不认识。
但他不傻,知道这玩意儿肯定有事。
当下攥紧纸团,转身快步冲进院子。
“慌什么?”恰好徐成峰正阴沉着脸迈出院门。
“峰哥!有人……有人扔了这个!”二麻子赶紧奉上。
徐成峰狐疑地接过,借着昏暗的光线快速扫了几眼,脸上瞬间迸发出狂喜和狰狞,“妈的!踏破铁鞋无觅处!这老狗竟然藏在槐树街!”
他扬了扬纸条,压低声音,“刘癞子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他反水了!这是宋铁的藏身地!”
二麻子一脸茫然:“刘癞子?他……”
“你!立刻带两个机灵的兄弟,去槐树街外围盯着!看看有没有金河帮的耗子在那儿探头探脑!快去!”徐成峰急促下令。
“是!”二麻子不敢怠慢,转身就跑。
徐成峰盯着纸条,眼中凶光闪烁。
他对这情报已信了七八分,那刘癞子性格他了解,就是个墙头草,贪生怕死,干得出这事。
但为防万一,还是要探明虚实。
不多时,二麻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脸上带着兴奋:“峰哥!真有!槐树街口子那边,有俩金河帮的崽子在望风。”
“召集弟兄!”
徐成峰眼中凶光爆射,“抄家伙!把槐树街那条巷子围死了!一只苍蝇也别放跑!剁了宋铁,重重有赏。”
“是!”院子里瞬间响起一片拔刀和低吼声。
二麻子凑近低声问:“峰哥,那刘癞子……”
徐成峰嘴角扯出一个残酷的冷笑:“留着过年?老子最恨反骨仔!一并收拾了!”
随后,十数个老虎帮帮众长刀出鞘,如一群扑食的恶狼,悄无声息却又杀气腾腾地扑向槐树街。
..........
槐树街。
老虎帮的帮众像打了鸡血,纷纷抽出长刀,在徐成峰的带领下,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悄无声息,又杀气腾腾地朝着宋铁藏身之地扑去。
陈庆隐在暗处,静静看着凶徒们消失在巷子深处。未亲眼见到宋铁尸体,他始终不放心。
“哐当!”
“杀!”
“宋铁!滚出来受死!”
很快,便传来了破门而入的巨响、惊怒的吼叫、兵刃交击的铿锵声,以及凄厉的惨嚎。
火光在破院的方向隐隐亮起,映红了那片狭窄的天空。
宋铁赤红着双眼,倚着门框疯狂劈砍,用两名手下死命挡在身前做肉盾。
于此同时,腹部的伤口随着剧烈动作再次撕裂,鲜血狂涌。
“到底是谁?!谁卖了我?!!”
宋铁绝望怒吼,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撞向身后那扇早已摇摇欲坠的破木窗。
“小心他的毒镖!追!快给老子追!”
院内传来徐成峰气急败坏的嘶吼,似乎受了伤。
逃!
必须逃出去!
宋铁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受伤野兽,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本能。
他顾不上腹部撕裂般的剧痛,凭借着对槐树街复杂地形的熟悉,在狭窄、堆满杂物的后巷里亡命奔逃。
他不敢走大路,专挑最阴暗、最曲折的缝隙钻。
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视线开始模糊,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神志。
但他不敢停!
只要只要冲出去,混入外面的人流,或者跳进旁边的河道,就有活命的希望。
他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疯狂,咬碎了舌尖,用剧痛刺激自己,榨干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前方踉跄冲去!
三步!两步!一步!
呼啦!
旁边屋檐黑影一闪!陈庆像只捕食的夜猫子,猛地扑了下来。
他用的正是通臂拳的‘展手缚山’,右手五指跟铁钩似的,一把就死死扣住了宋铁右手腕子上面的胳膊肘关节,指头一发力。
咔嚓!
骨头裂开的脆响听得人牙酸。
宋铁疼得刚叫出声,陈庆左手已经闪电般缠上来,扣住他胳膊肘内侧!腰和腿猛地一拧,全身力气爆发,狠命一拽一撕。
嗤啦——!
皮肉撕裂,骨头碴子都露出来了,整条右胳膊硬生生给撕了下来。
剧痛让宋铁眼前发黑,身子摇摇欲坠。
陈庆根本不给他缓气的机会,右拳带着全身的劲,像砸铁砧一样轰出去。
砰!
这一拳重重打在宋铁的面门之上,只见他整个人直接飞出一丈之远,砸在地面之上倒地不起,口中更是‘汩汩’冒血。
他竭力睁大双眼,想看清偷袭者。
下一刻!
咔嚓!噗!
胸骨全碎了,内脏都踩烂了,宋铁身体剧烈抽搐一下,眼珠翻白,彻底没了声息。
“呼!”
陈庆长长吐出一口气,幸亏他守在外围,否则真可能让这宋铁逃出生天。
迅速在宋铁身上摸索,找到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打开一看,竟是二十多两白花花的银子!
“发财了!”
陈庆眼中精光一闪。
上次截杀钱彪,他只找到了几十枚大钱。
而如今在宋铁身上竟然找到了二十两银子。
这可是一笔巨款啊!
自己母亲不吃不喝,五六年才能存到如此多的银子。
除银子外,还有一本薄册《疾风刀法》。
陈庆对着宋铁尸身要害又补了数拳,确保体表看不出通臂拳特有的发力痕迹后,这才身形一晃,迅速消失在槐树街的阴影中。
翌日,哑子湾到处都是金河帮帮主被老虎帮杀死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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