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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前安抚道,“我们今天不走远,也不会去危险的地方,不需要你去”。这一路上,萧软软经常跟着马车跑,说是练轻功。
她能和霍幼安那两匹马跑得一样快,看着还十分轻松,轻身功夫自然是相当不错的。
但白前不觉得她会“很能打”,第一次见面时,萧软软被一群孩子拿着棍子围殴,还被抽中好几次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要她相信她很能打,实在有点难。
白前试图说服她,“小草功夫很好,其实带她一个就行了,带上霍二爷只是为了保险一点。
你没必要跟着受累,而且马车也要人看着,被人偷了,又或是马儿自己跑了,找都找不回来”。
萧软软不想跟白前争辩,看了眼懒洋洋靠着剑吃包子的霍幼安,忽地阴恻恻一笑,伸手探向腰间。
随着她的动作,银亮的光芒划破晨曦,直直劈向霍幼安。
白前只觉眼前一亮,还没反应过来,那道光芒已经停在霍幼安的咽喉前,另一端则握在萧软软手中。
白前只觉眼花心跳,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刚才是萧软软拿剑劈霍幼安。
“啊,萧姑娘好厉害!”
小草惊喜的喊声响了起来,萧软软愤愤瞪向霍幼安,“你怎么不动?”
不还手就算了,连躲都不躲!
霍幼安咽下口中的包子,随着他的动作,他的喉结往下滑去。
萧软软的剑尖不自觉随着他喉结的动作往下滑去,又立即反应过去,停下动作,瞪着霍幼安的眼神又犀利了三分。
如果说刚刚她只是生气,这时候就是恼羞成怒了。
霍幼安再次朝小草伸出手,“梅花卷”。
小草呆呆给他递了一碟梅花卷,他接过,不紧不慢拈起一块,咬了一口。
这才用拈着梅花卷的手去推萧软软的剑尖,没精打采道,“好累,好困,不想动”。
霍幼安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
此时因着嘴里含着梅花卷,声音有点含混,听起来格外叫人暴躁。
萧软软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听了他的话,又暴躁了几分,冷笑着捏紧了剑。
今天要是叫他轻轻松松就推开了她的剑,以后她还怎么在前前心中树起姐姐的威风?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剑被霍幼安推开了!
关键他还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他还在吃梅花卷!
更过分的是,他竟然只用了一根食指!
萧软软一双溜圆的大眼睛光芒大盛,反手挽了个叫白前直眼花的剑花,冲霍幼安一抱拳,“请霍大侠赐教!”
这六个字,萧软软说的铿锵有力,气壮山河,萧软软本人甚至觉得有股子江湖侠气直冲云霄。
然而,霍幼安没看。
他竟然不看她!
不看她就算了,连她挽得那么好看的剑花,他也不看!
反倒紧紧盯着小草,他已经吃完了那碟梅花卷。
这次他还没开口,小草就殷勤地将最后一碗粥送到了他手边,一双细细的小眼睛都在发光。
霍幼安懒洋洋摇头,“吃着麻烦”。
于是,小草又将蝴蝶酥递了过去,完全忘了蝴蝶酥是自家姑娘最爱吃的,她刚刚还宝贝似地护着,生怕被霍幼安抢了去。
萧软软顿时急了,“哎,霍幼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佑安咬着蝴蝶酥,酥屑扑簌簌地往下掉。
许是蝴蝶酥的味道不错,他开口了,“不赐教的意思,累”。
萧软软气急,猛地一振软剑,“我今天还非得就叫你赐教了!”
她说着就要扬剑,白前劝道,“姐姐,他大病初愈,你今天就算胜了他也没意思,不如等他彻底养好了身体再说”。
萧软软一想也对,这才愤愤作罢。
白前虽然不会武,也看不明白,但看小草的样子就知道了,萧软软的功夫还真的相当不错!
而霍幼安,应该更好!
说不定这次,他们真的能帮她找到千岁兰!
白前立即调整的策略,带上充足的干粮、水和衣物,将马车托付给附近的药农,四人一起上山。
……
……
神农山地大物博,处处是宝,几人跟着霍幼安一路深入,连五百年以上的人参都碰到了好几株。
萧软软一脸乡下丫头进城的新奇和不敢置信,“怪不得爹娘总是说中原地大物博,什么都有!
你们这的人参就跟我们那的虫子似的,随手捡捡就有了!”
白前此来的主要目的是千岁兰,但看到好的药材自然也不会白白放过。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四个背的药篓子渐渐都满了,而千岁兰却还是连影子都没见到。
白前有点急了,但急也没用,还没有到霍幼安练轻功的地方。
“大概还有两天的路程,快了”。
霍幼安抱着剑,明明腰背挺直,仪态绝不输给任何一位京城世家公子,却给人一种浑身都懒洋洋,软哒哒的懒散感。
仿佛随时都能倒地不起,原地睡着,活像一条冬眠刚醒的巨型蟒。
萧软软看着恨不得拿柳树条抽他,可惜,前前肯定会阻止。
可惜,她还不一定打过他!
萧软软更生气了,这人一副死蛇样子,她就不信他会勤奋练功!
他的武功肯定比不上做文章厉害!
这一路,萧软软为了在白前面前重新竖立起姐姐的光辉形象,哪里有危险哪里就有她。
反观霍幼安就一直这副死蛇模样,半死不活地跟在最后面,让人感觉他随时都能倒地睡死过去。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高手!
就在这时,萧软软忽地感觉到剑风微动,她反应极快,一手搂住白前,将她护到怀里,反手抽出软剑指向剑风所来之处。
然后,她就看到落在地上的小蛇,和刚收回剑,却依旧宛如一条死蛇的霍幼安。
萧软软,“……”
霍幼安用剑风扫走了差点掉到前前身上的蛇!
他们身上都带了白前配制的香囊,能避蛇虫。
那条蛇估计是睡糊涂了,掉了下来,它体型又小,根本没人注意。
白前自己没发觉,走在白前身边的她没有发觉,走在白前身后的小草也没发现,离白前最远的,在打瞌睡的霍幼安却发现了。
他甚至都没拔剑,就握着那把他当做拐棍使的破剑随手那么一挥。
挥走那条蛇很简单,用剑气震死那条蛇,她再练练,说不定十年后也可以。
但他的剑风在挥走那条小蛇的同时,竟是连白前的一根发丝都没吹动。
他对剑的掌控是到了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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