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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宇成迟钝，只当是温意和她这个长辈叔叔关系好，见沈聿舟揽着温意的肩膀也没多想什么。“那再见。”
说完再见，彭宇成走出两步又突然回头冲温意一笑：“哦还有，谢谢师妹的奶茶。”
“不客气。”
温意肩膀上摩挲她肩头的手指突然顿了一下，暗自用力捏她肩膀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滑过肩头落在她的腰窝。
温意脸都快红炸了，她心虚地生怕彭宇成再突然回头。
“上车吧。”
周叔过来开门，沈聿舟带着她的腰让她进到车里。
车发动起来，温意扣着手心时不时地觑沈聿舟一眼去看他有没有生气。
本来嘛，温意是觉得和师兄吃饭是没什么的，但刚刚沈先生在那里等她，她倒好，要不是师兄提醒她说她叔叔在那里等她，她根本就没注意到。
方才他在外面抽烟，那烟好像已经燃了一半，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车外的，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在看什么？”
觑了太多次，温意偷瞄的视线被沈聿舟抓了个正着，他偏头看她，和她说话的时候手越过中央扶手伸过来，手指托住她下巴的软肉像逗小猫一样摩挲两下。
温意被挠得发痒，肩膀一耸握住他伸过来的手。
低着头盘玩着他的手低声道：“在看你是不是生气了。”
说罢，温意光明正大抬头去看他。
只见沈聿舟懒散靠在椅背上，手还落在她腿上但瞬间翻过来包住温意的手掌，他没回答她的话，声音低沉转而问道：“带公寓钥匙了吗？”
问出这句话温意一惊看向窗外，这才发现车已经上了三环高架，这不是去寻春里的路。
她期期艾艾回他：“……没带。”
温意本就没打算去那间公寓，她总觉得不该去。
他们的感情开始于不正常，温意也知道那些开始于不正常的女人出卖青春去换取金钱名利。但是她做不到，她有时会觉得自己好像个傻子，在这段不健康的感情里妄图不谈钱只谈人，但她确实是这样的，她只想和沈聿舟谈一段干净的感情，她觉得自己去了公寓就和那些人没区别了。
可是这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没关系，有密码锁。”
沈聿舟摩挲着她的手背。
他给了钥匙总是要带她去的。
车下了高架又开出一段距离才进一座小区。
进门的时候温意瞄了一眼大门——润禾公馆。
润禾是最近几年的新小区，以复式公寓居多，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私密性好，足够安静。
车一路开到地下车库，沈聿舟走在前面带她上去认路。
温意跟在他身后不作声，安静得像只鹌鹑。
沈聿舟回头瞄她一眼也不做声，到楼层才叫她到身边去，当着她的面演示开锁密码。
“密码是……我的生日，19920218。”
92年，温意暗忖，比她大10岁。
按下井号键之后，门发出机械解锁的声音。
在玄关处换上鞋，沈聿舟径直去了厨房。
温意磨蹭着探头探脑往客厅去。
不一会儿，沈聿舟端着杯子出来放在温意面前的茶几上。
纯白的陶瓷马克杯，里面是乳白的液体。
“热牛奶，趁热喝了。”
说完他捧着自己的杯子在温意对面坐下，静静审视着她，有种马上暴雨来临前的平静海面带给人的压迫感。
温意不敢多说话，端起杯子小口嘬着。
时不时地还拿眼睛去瞄沈聿舟一眼。
一杯奶让温意磨洋工喝了很久还没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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