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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记忆之种的第一缕花粉飘进老矿区的通风口时,林夏正在整理苏婉留下的最后一箱日志。纸张边缘泛着铀矿特有的蓝光,其中一页突然自行显影——那是苏婉在斐济海底火山口绘制的星图,图中标记的三十七处“火种”位置,此刻正被蓝色光点覆盖,唯独北极圈附近的一个标记呈暗红色。“阿姨,北极光!”小棠指着窗外突然爆发的极光,绿色光带中竟夹杂着细密的蓝纹,与记忆之种的花瓣如出一辙。林夏的超忆力瞬间关联到星图:“那是星耀集团在北冰洋的秘密钻井平台,当年非法倾倒的铀矿废料就埋在那里!”
国际刑警的紧急通讯刺破寂静,陈岩的声音带着静电杂音:“北极钻井平台发生辐射泄漏,所有通讯被未知信号屏蔽!”他发来的卫星图像上,平台周围的海水呈现诡异的宝蓝色,与记忆之种的根系颜色完全一致。
“他们在利用废料培育变异种子!”林夏抓起防水背包,将黑曜石碎片和矿灯塞进包内,“苏婉日志里说过,铀矿废料与记忆之种结合会产生‘蓝焰效应’,能烧毁所有电子数据。”
顾野突然推开地下室的铁门,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满是乱码:“暗网出现新组织‘深海灰烬’,他们用蓝焰种子编写了终极病毒,要在全球核电站启动自毁程序。”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极光的蓝绿交织,“病毒的触发密码,藏在北极光的光谱里。”
三人登上陈岩改装的破冰船时,北冰洋的浮冰正在蓝焰中融化。小棠突然举起怀表,表盖内侧渗出极细的冰棱:“妈妈说过,蓝焰种子的克星是极寒。”她指向远处一座冰山,上面竟刻着与矿灯相同的星型纹路——那是苏婉提前埋下的“冰核密钥”。
破冰船撞上浮冰的刹那,林夏看见钻井平台的瞭望塔上站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穿着星耀集团的旧工装,后颈的辐射疤痕在蓝焰中裂开,手里举着用铀矿废料培育的变异种子。“还记得二十年前的矿洞吗?”对方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现在轮到你们尝尝被辐射吞噬的滋味!”
“他是当年的爆破手!”陈岩猛地捶向控制台,工装裤口袋里的矿徽突然发烫,“苏婉临终前说,冰核密钥需要三十七人的体温才能激活。”
林夏望向船舷外,数十艘渔船正破冰而来,船上的矿难家属们举着矿灯,灯柱在蓝焰中汇成光桥。“把矿徽传给他们!”她将陈岩的矿徽抛向最近的渔船,矿徽接触到第一个人的掌心时,所有矿灯突然同步闪烁,在冰山上投射出巨大的体温分布图。
小棠突然指着冰山裂缝:“密钥在那里!”林夏带着顾野跃入冰水中,超忆力让她精准避开暗流,在裂缝深处摸到个铅制容器。打开的瞬间,寒气喷涌而出,容器里整齐码放着三十七枚冰核——每枚冰核都冻着矿难幸存者的血样。
“快把冰核嵌进种子!”顾野的笔记本电脑突然黑屏,病毒倒计时显示还有三分钟。林夏将冰核按在变异种子的根部,蓝焰瞬间收缩,种子表面结出冰晶,露出里面包裹的代码芯片。
钻井平台突然震动,爆破手引爆了平台的铀矿废料库。林夏抱着芯片冲出冰缝时,看见陈岩正用矿灯点燃整片冰山,蓝色火光中,三十七名矿难者的全息影像浮现,他们手拉手组成人墙,挡住了泄漏的辐射。
“他们用体温激活了冰核!”小棠的眼泪滴在芯片上,代码突然自行解析,全球核电站的自毁程序被同步终止。而此时的北冰洋,蓝焰种子正在冰层下发出嗡鸣,与记忆之种产生共振,将所有铀矿废料分解成无害的蓝沙。
顾野的电脑突然恢复显示,暗网“深海灰烬”的论坛页面自动跳转,出现苏婉的最后留言:“当蓝焰遇见冰核,记忆不再是武器,而是重生的养料。”页面底部,三十七座城市的记忆之种同时开花,花瓣飘落海中,变成指引渔船的蓝色航标。
林夏站在破冰船的甲板上,看着矿难家属们用矿灯在冰面拼出“正义”的字样。小棠突然拽拽她的衣角,指向天空——北极光已经变成纯净的蓝色,光带中隐约浮现出苏婉的笑脸,仿佛在说:“这场用记忆对抗遗忘的战争,我们终于赢了。”
而在深海最黑暗的沟壑里,最后一批蓝焰种子沉入海底,它们的根系自动编织成网,将所有非法倾倒的铀矿废料包裹其中。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冰层时,那些种子突然发出微光,与记忆之种遥相呼应,在地球的最北端,种下了名为“遗忘伤痛,记住真相”的永恒密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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