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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的眼睛亮起来,她大笑道,“是气运,太好了。”东方即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了战场,不知道这片土地上的人类,究竟和季辞有什么深仇大恨,季辞要杀,他便杀。
季辞现在这个模样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之前哪怕是攻打西域三十六部,季辞都不让伤害那里的人民,只有冥顽不灵的人才会被杀。
如今这片土地上的人尽数被季辞杀害,不像是攻城略地,更像是在泄恨!
季辞将***收起来,直接拿出长枪,眼睛赤红,完全杀红了眼。
每杀一个倭寇,季辞的身体便能收到一抹气运。
滋养她的身体。她像是不知道疲惫的战士,在战场中厮杀了一天一夜。
初五走到东方即白的跟前,“陛下,娘娘这个模样,像是疯了。”
“无事,她快心便好。”东方即白在季辞的身后,亦步亦趋的保护她,生怕她受到伤害。
硝烟渐散,血腥气混杂着焦土的气息弥漫在蓬莱的土地上。
季辞手中银枪刃尖滴落最后一滴粘稠的血珠。她拄枪而立,胸膛微微起伏,脚下是伏尸如草的战场。
环顾这片被烈火与铁蹄践踏过的岛屿,她眼中复仇的赤红缓缓褪去,被一种开疆拓土的冷静灼亮所取代。
抬手抹去额上沾染的汗水和凝固的血迹,她转身,脚步轻快,奔向始终守候在一箭之地外的东方即白。
“小白!”季辞的声音清脆,带着战场上难得的雀跃,她扬起小巧的下巴,指向焦黑的土地,“这片地方好!阳光雨水都足!以后就划归大明,改名东瀛!”
她小手叉腰,规划得斩钉截铁:“这帮矮子里没作恶的,命他们世代在此——开荒!种土豆!胆敢生出反骨……”眸中寒光一闪,“就地正法!让他们的血养我们的地!”
“好。”东方即白的回应一如既往的简洁坚定。他伸出手,指尖带着细微的茧意和温热的体温,轻柔地擦拭季辞沾满污血尘灰的脸颊。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擦拭世间最贵重的琉璃。蓬莱岛,至此更名“东瀛”,纳入大明版图。
半年时光如流水。
东瀛岛上,曾经的焦土被规整的田畦和冒头的新绿覆盖。
大明律法如新铸的铁犁,深深嵌入这片曾被血火洗刷的土地。
初五——这位新晋的“蓬莱王”,以霹雳手段震慑四方,将任何蠢蠢欲动的灰烬都掐灭于萌芽。刀锋所向,血染长街,无人再敢挑衅这铁铸的秩序。
旗舰“定海”巨舰劈开碧波,鸣笛启程。壮丽的铁甲舰队簇拥着龙旗,如同威严的巨龙巡弋于海天之间,踏上了归返中土的航程。
舰首,季辞迎风而立,海风吹拂着她的赤袍猎猎作响。
【检测到高维生命体征!基因比对中……核心扫描结果:胚胎发育稳定!数量:四。】系统的电子音突然在季辞识海中响起。
季辞身体瞬间僵住!‘……什么?!’她在意识深处惊叫,‘怎么又来?!家里那五个混世魔王都快把皇宫屋顶掀了!家底都要让他们掏空了!’
【系统分析显示:四位龙嗣(皆为雄性)确认无误。资源配比压力加剧……建议……主人立即开启新一轮版图扩张,以确保……资产继承份额充足。】系统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
“东方即白!”季辞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夫君的手臂,眼中燃起比刚才更盛的战意,“改航道!我知道西边还有片更大的无主之地!”
东方即白早已习惯她的风风火火,目光却下意识地落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阿辞,孩子……需要安稳之地滋养。”
“哼!能跟着娘亲打仗的,才是顶天立地的崽!”季辞豪气干云地一拍小腹。
东方即白眼疾手快,在半空中稳稳截住她的手腕:“知道了,知道了,都依你。只是——”
他指了指甲板上正沐浴着阳光休整的将士们,那些年轻的脸庞带着归乡的期盼和久战后的疲惫,“大军鏖战数月,亟需休整,归乡之情切切。待我们回京,让将士们归家与妻儿团聚,让战马在草场上养足精神……修整数月,再远征不迟。”
季辞看着阳光下将士们松弛的脸,那股急切稍稍平复。她点了点头:“好吧!不过……”她眼珠转了转,凑到东方即白耳边,吐着热气,“秦国要谈!软硬兼施收了!让木玄去管!南疆!也一并收服!水玄稳重,做南疆王正好!”
她掰着手指头,愁眉苦脸:“儿子多得像一窝龙崽子……再这样生下去,非得把整个天下都变成封地才够分!”
东方即白:“……”他看着妻子因兴奋而发亮的眼睛,再想想京城里那五个已初露獠牙、能把尚书大臣气到跳脚的金木水火土……九个!光是这念头就让他眼前发黑。
“咳……”他重重咳了一声,将季辞按回舒适的舰长椅内,眼神深暗如渊。
一个从未有过的、极其“危险”的决心在心底疯狂滋长——看来,回京第一件事……得让太医院连夜配一份绝嗣的猛药!
再不喝,这大明的江山……怕是要被自家龙崽子瓜分殆尽了!
开疆拓土?是为了儿子们坐稳江山,不是要生到江山裂开啊!
舰队沿大陆海岸线徐徐北归。
季辞闲不住。当巨舰停靠在某处荒僻港湾补充淡水时,她总会带着东方即白和一队亲卫悄然离舰,消失在莽莽群山之间。
她熟门熟路地绕过陡峭崖壁,找到那些几乎被世人遗忘的、深藏于云雾之中的小小村落。
如同山间的精灵,她将一袋袋饱满优良的新式麦种、稻种、薯种悄然放置在村口晒谷场的老磨盘上。
当那些满面沟壑的老农,在清晨推开柴扉,看到如神迹般堆满的精良种子、足够支撑整个寒冬的粮垛、甚至还有一本画着简易农具和使用法的画册时……
所有人都向着汴京方向虔诚跪倒,热泪盈眶地高呼:“龙母娘娘……赐福啦!”
“傻气。”隐匿在古树枝头的季辞撇撇嘴,拍了拍手上的草屑,但望向那片贫瘠土地上燃起的希望炊烟,她的眼底,终究藏着几分山河万民的温柔底色。
龙旗猎猎,铁舰高昂。
海路尽头,那座象征权力顶峰的巍峨帝都,连同它宫阙中那五个,让人又爱又头痛的小小“龙种”,已遥遥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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