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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欲哭无泪的用木棍挑着魏雪瑶的纱衣,丢进湖里冲掉粪便,才敢拿到茅房水井边上去搓洗。上次魏雪瑶拉满裤兜,人家就不让她在院子里的水井边上洗。
叫她端到茅厕边的水井去洗,方便倒屎。
她真是搞不懂,这魏雪瑶与大便怎么就那么难舍难分的呢?
真是恶心死了……
其实恶心的不止她,魏雪瑶整个人,此时也正泡在澡盆子里面,反复的用澡豆搓洗,皮都要被搓掉一层。
她在想,昨天到底是谁将她给丢在了粪坑边上?
纪景轩醉得不省人事,肯定不可能是他。
是门口的小厮,为了报复自己,将自己丢在粪坑边上的?
若真是那小厮丢的,那自己不是被他给摸了?
追责的话,自己岂不是清白不保,给计相府找到个休弃自己的把柄?
这哑巴亏她岂不是只有硬吃下去?
她气急败坏的大叫着,用劲的拍打桶里的洗澡水。
紫藤回来,看到满屋狼藉,第一次产生了想要掐死魏雪瑶的冲动。
但一想到自己的卖身契还在她的手里,便咬咬牙忍了下来,默默收拾。
初小七与纪景轩吵架后,也没心思做事,整天就躺院子里面晒太阳。
她发现自己这几天好像有些嗜睡。
白天睡,晚上睡,饮食也好得很,吃嘛嘛香,还长了两斤。
她心里隐隐有不祥的预感,自查下来,果然是怀孕了。
算算时间,大概有四五十天的样子。
原本还以为身体抗药,得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没想到才隔了一个月,就怀上了。
她躺在躺椅上,伸手抚摸自己的小腹,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千般滋味在胸腔里绞成乱麻。
之前说什么都不愿意怀上纪景轩的孩子,担心两人有一天站在对立面的时候,伤害到孩子。
现在怀上了,明明还没有见过面,没有任何的感情,但她却已经舍不得拿掉。
所以,她决定将孩子留下来,但不会告诉纪景轩。
等事情结束,她就带着孩子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与那大反派相见。
一晃眼,半个月过去。
纪景轩见初小七都不来找他道歉,也不来解释,怄得要死。
只有不爱,才能如此的不在乎。
可是就算不爱又怎样?他就是死活都不会放手!
魏雪瑶听说两人还没有和好,又一次花枝招展的提着汤去书房。
门口的小远子一看到她就恶心不已,心想这女人怎么那么厚脸皮。
上次丢了那么大的脸,居然还不知羞的往这边跑。
“魏姨娘请回,大人不想见到你。”
这次魏雪瑶改变了策略,温柔有礼的微微俯身。
“小哥,上次是我急于见到轩郎,所以失礼了,还望小哥莫要介怀。
轩郎日理万机,十分辛苦,今日前来,只是想给他送碗汤补补身子。
还请小哥行个方便。”
她示意紫藤将食盒递给小远子。
小远子本不想接,但里面传来纪景轩冰冷的声音。
“小远子,将汤拿进来,让她离开。”
“行吧,汤我给你送进去,你赶紧离开。”小远伸手去接食盒,猛的抬头,一脸震惊的看了眼紫藤。
但很快便平静下来,紧紧捏住食盒提手,转身推门进去,“哐当”一下将门关上。
食盒放在桌面上,小远子摊开手心,将紫藤递给他的字条打开。
上面写着:有毒勿食
他将字条递给了纪景轩。
纪景轩拿着字条看了半天,示意小远子打开看看。
小远子从里面抬出一盅鸡汤,味道闻着一般,但这颜色看着灰黑,有些不对劲。
“处理一下。”纪景轩小声的吩咐道。
小远子将汤抬到桌子上去,倒进一个瓷器里面,用筷子将骨头扒拉下来丢进炖盅碗里。
并用汤勺敲打瓷器,发出轻轻的敲击声。
一刻钟后,将手洗干净,提着食盒出去。
他一转身,见到魏雪瑶主仆站在门口,假装被吓了一跳。
“哎呀,魏姨娘,你们怎么还没走?”
紫藤抿着嘴,低头不语。
魏雪瑶则答非所问,一脸期待的问道:“轩郎喝了吗?”
小远子蹙眉将食盒递给她,不耐烦的道:
“大人说没味,下次你实在要炖,就丢一把辣椒进去。”
魏雪瑶愣了一下,懵逼的接过食盒——鸡汤里面还能放辣椒?
这是什么阴间吃法?
但她没有过多滞留,提着食盒,带着紫藤转身回去。
路上迫不及待的将食盒盖子打开,见里面只剩一些鸡骨头,整个人如同随时要乘风飘上天一般愉悦。
回去后,她就闭目念叨,想用意念控制纪景轩今夜到到她的房里来。
而紫藤却是忧心忡忡,不知道纪景轩喝没喝那汤。
在计相府待的这段时间,她被魏雪瑶折磨得不轻。
但也瞧出来了,这计相府上上下下都是好人。
上次她给魏雪瑶煲汤烫伤了手,手背都已经化脓了,魏雪瑶还逼着她去沾水洗衣裳。
洗衣房的大婶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找来干净的布给她包裹,还帮她洗了衣服。
管家得知她被烫伤,给了她一瓶外敷的烫伤药,还叫人给抓了两副内服的草药,让她自己悄悄去厨房熬了喝。
她每次悄悄去熬药的时候,厨房也不知道是谁,已经帮她把药熬好了放在边上。
那几天的衣服,也是洗衣房的大婶儿帮她洗的。
虽说奴仆在当今这社会,只比牲口的地位高上一点点。
但计相府的奴仆,却实打实的被尊重着,活得像个人样。
她想报答计相府的人,但自己都是个下人,除了这条命,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报答人家。
只能偷偷给他们报信,让他们免于魏雪瑶的毒害。
魏雪瑶主仆走后,小远子抬着盛汤的器皿出去,抓了几只老鼠将汤喂下去观察。
快要到傍晚,小远子才跑回来说:
“大人,那老鼠突然窜稀死掉了。”
纪景轩心里冷笑,魏雪瑶那蠢货,果然是拿着假情蛊,给自己下药来了。
之前初小七就给他讲过这个事情。
原本他还满不在意的。
觉得即便魏雪瑶真给自己下药,只要纪子涵在,丝毫不用担心。
而且,他又不会靠近魏雪瑶,也不会吃他送来的东西。
但现在想想,还是感觉遍体生寒。
若是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无意中服下魏雪瑶的这玩意。
那自己不也如同她一般,要变成造粪机?
想想都觉得挺吓人。
初小七心里本就没他,若自己真变成那个样子,那不得被她嫌弃死?
看来不能再让魏雪瑶那死女人留在府里了,免得她狗急跳墙伤到初小七和孩子们。
他让小远子把管家叫过来,小声的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曲管家拿着纪景轩在宫里问皇帝要的好东西,往厨房那边去了。
亥时不到,西偏院房里,就传来魏雪瑶一声接着一声欢愉声。
她卖力的大叫,生怕计相府的人听不见似的。
管家带着小远子站在院子外面,使劲的搓了搓胳膊。
紫藤怯生生的站在门边,小声的问道:
“管家,她要突然清醒过来咋整?”
“放心,那点儿东西,够她忙活一整晚。
你回屋用两个棉花塞住耳朵,安安心心的睡觉。
明天她问你啥,你就说不知道。”
紫藤噘着嘴点点头,目送管家他们离开后,才轻轻的将门关上,回屋睡觉。
管家去书房给纪景轩汇报了情况之后,纪景轩看着时间差不多了。
便偷偷摸摸的回来主院,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将初小七搂进怀里。
闻着初小七发丝上的清香,小声的嘟囔,“小没良心的,我掏心掏肺的将你宠在心尖尖上。
你惹了我,还倒硬气上了,十多天都不来看我一眼,不说一句软话。
可怎么办?
偏偏我就是那么贱骨头,非你不可。”
他一进屋,初小七就醒了。
听到他的自嘲,初小七心里百转千回,倒也没有将人推开,就那么安静的让他抱着。
睡到半夜,纪景轩感觉初小七身上有些发烫,她又在不停地蹬被子,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额头倒是不烫,就是这身上摸着有些烫手。
他生怕初小七生病,将人摇醒:
“媳妇儿,媳妇儿……”
“干什么?”初小七不耐烦的道。
“媳妇儿,你身上很烫,快起来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纪景轩坐起来焦急的喊道,将人拉起来搂在怀里。
初小七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又伸手捏了捏手腕,嘟囔道:
“这个时期,有些体热是正常的。
别大惊小怪的,睡觉……”
她手胡乱挥舞,无意中插进纪景轩的亵衣里面,顿时感觉到手掌传来丝丝凉意。
纪景轩还没有反应过来,她闭着眼,三两下就将人家的衣服给扒了,抱得紧紧的。
纪景轩还没来得及欣喜媳妇儿的主动和热情,就听见耳边传来了小呼噜声。
初小七什么都不做,就像只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睡着了。
他生无可恋的盯着屋顶的横梁,深深的叹了口气。
伸手搂住初小七的腰,另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嘟囔道:
“妖精,你这样子,今晚让我要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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