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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语凌又给逮了几个人出来,直到金虫已经吃不下了为止。此时它的整个体型和长度,也都发生了变化。
原先体型只有孩子的小拇指粗细,这会儿比成人的大拇指还要粗。
身长也从之前的一寸半,变长到了一尺左右。
它正准备往纪子涵手背上的伤口钻进去,被初小七一把将伤口的位置按住。
伸出食指着它,对着它摆摆手指。
金虫很显然没有看懂初小七是什么意思,有些急躁的在纪子涵的身上打转。
“爹,你给这丫头说说,让她指挥这玩意儿,将其他人身体里的蛊虫给逼出来。”
初小七那么一说,大家这才想起,还有几十个人身体里面有蛊虫,要是不及时弄出来,怕要危及生命。
比比划划又是一个时辰。
那条金虫终于在纪子涵的指挥下,将其他人体内的蛊虫全部给逼了出来。
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钻进纪子涵的手背。
它钻进去的那一瞬,纪子涵手背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迅速愈合,之后便隐没进了皮肉之中。
两家人为了对口径,所以才让陆宗云带着虫子,进宫去汇报。
出了天牢,文家人将那神秘国度,和能御万兽的皇族故事,讲给了初小七听。
初小七这次却保持了中立的态度,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主要是发生在纪子涵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完全用科学无法解释。
包括说那神秘国的男子之间,能孕育子嗣的传言,她也信了。
因为某马1/2,在某特定的情况下也能改变性别。
即便那只是一部漫画,也不排除真有这种可能性。
如果那神秘国度真的存在,而这丫头又真是那个国家皇族的话,目前恐怕暂时是无法替她寻找到亲人了。
就是不知道她对自己国家还有没有印象,能不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这个估计也要等她学会漓国的语言,能够沟通了再问她。
如果她知道回家的路,再想办法将人送还回去。
南阳王回到府邸,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这事儿他实在觉得憋屈得很。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说,那么多的皇子,凭什么这么危险的事儿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看来他爹是逼着他不得不反。
当天夜里,他将魏丞相叫到王府密谋。
“表舅,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父皇这明明就是在针对我。
我要提前计划……”
“王爷,不可!
难道你没有感觉,皇上最近做事越发的幼稚和强势了吗?
皇后之前因为痛失太子,一病不起,太医院都宣布回天乏术了。
可这段时间她却突然就好了,跟没事人一般。
还有会试的事情。
文太傅一直都在避嫌,会试结果出来后,居然破天荒的要求核对原试卷。
我怀疑,这批会试考生里面有皇上安插的人。
而且,他对我置换考生名字的事情不闻不问,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总感觉皇上正在谋划什么大事似的。
派人出去什么都没查到,这让我感到十分的不安。
还是再等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都已经隐忍多年,也不在乎再多忍一段时间。
调查操纵巫蛊之术背后之人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这事交给我来办,你最后走个形式就行。”
南阳王深深的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答应道:
“那就有劳表舅了!”
虽然他一刻都不愿意等,但魏丞相是他的依仗,不得不耐下性子等待。
魏丞相从南阳王府回到相府后也是彻夜未眠。
他能看得出,南阳王已经失去了继续等待的耐心。
避免他擅自行动,看来得适当的整点儿动作,想办法将凤家拉下来。
再将凤语霜塞进冷宫,让皇帝先失去左膀。
然后怂恿群臣拥立南阳王为太子,把南阳王先稳住,再徐徐图之。
他唤来自己的心腹,从墙上的暗格里面拿一个信封和一个小木牌递过去。
“庞伍,去一趟北蛮国,将这东西交给阿鲁巴耶王子,他知道要怎么做。”
庞伍将东西揣进自己的胸口,拱手作揖,转身离开。
殊不知,庞伍前脚出丞相府,后脚就有人一路尾随他去了北蛮国。
初小七那边抱着纪子涵到家的时候,人已经睡着了。
但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纪子墨哭哭唧唧,和纪景轩轻哄的声音。
她推门进去,纪子墨转头见她回来了,瘪着嘴向她伸手要抱抱,委屈得很。
这时怀里的纪子涵听到哭声,也开始不安的扭动起来,没一会儿也开始拉着嗓子开哭。
夫妻俩新的一轮哄娃模式又瞬间开启。
等把两个孩子哄睡着了,两人也累得够呛开,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就陪着孩子睡着了。
两个孩子这么一病,两口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出门。
就宅家中照顾孩子,对外面发生的戏剧化事情一概不知。
被蛊虫控制的考生清醒过来后,得知自己提着刀勇闯皇宫,吓得连着晕过去好几个。
南阳王和魏丞相两人,都还没有着手找替罪羊顶罪,凤语凌和陆宗云这边就得到了线索。
而且,直接将魏丞相给架在火上烤。
所有造反的考生,在事发之前的早上,都去南城门边上的徐记粥铺吃过饭。
待陆宗云带着人过去的时候,徐记粥铺里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不仅徐掌柜不见,一家老小也都不见踪影,四个城门都没有这一家子的出城记录。
全城搜索了两三天也不见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真是奇怪了。
凤语凌想让踏雪去徐记粥铺查下,有没有什么线索。
可惜踏雪被砍了一刀,工伤在家休息。
没办法,他只有带着踏春去铺子里面搜索。
但踏春那家伙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做事儿都随心情,到了地方就像大爷似的东游西逛的。
凤语凌完全都没抱什么希望,准备牵着它回去。
路过墙角的一处水井,踏春见水井边的藤蔓上挂着一个老黄瓜摇摇晃晃的,觉得很有意思,便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正好有人过来找凤语凌汇报搜查情况,他就站在院子中间听取汇报,没能顾得上它。
等反应过来找它的时候,见它正蹲在地上准备起跳,去捞那根老黄瓜。
凤语凌都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就见那家伙纵身一跃,嘴里含着藤蔓上的那一条老黄瓜,直接跳进了那口水井里面。
吓得凤语凌直接运起轻功飞过去,“踏春……”
到了井边,往下一看,那家伙嘴里还含着那条老黄瓜,傻头傻脑的抬头,看着井口一脸焦急的凤语凌。
凤语凌见它没事儿,深深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一口枯井。
“你个傻狼,一根老黄瓜,有啥好吃的?
等着,我找绳子下去拉你上来。”
一炷香后,凤语凌找来绳子,趴在水井边上准备放绳子,居然发现踏春不见了。
“踏春……,踏春……”
叫了几声也没听到回应。
他将绳子拴好,便纵身跳了下去。
轻巧落地后,环视四周,发现下面是个很大的空间。
刚站起身来,准备四处查找,头顶的井口就传来踏春的低嚎声。
“踏春?你怎么上去的?”他抬头一脸疑惑的向低头往里看的踏春。
踏春哼哼了两声,纵身又跳进了井里,用脑袋顶着凤语凌往前走。
底下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他身上没有带火折子,只有跟着踏春走。
大概就一刻钟的时间,一人一兽从徐记粥铺后门的雨水盖里面钻了出去。
凤语凌皱着眉头,正打量着这雨水盖。
踏春又将他顶了回去,带着他回到枯井下面,拽着他又继续走。
这回走的时间有点久,走了三刻钟。
再次出来的时候,是南城门一里外的一片芦苇地。
这下凤语凌终于知道,徐掌柜一家子是怎么人间蒸发的。
他带着踏春从南城门回去,守城士兵虽然不敢多问,但心里也纳闷——这小将军和踏春不是在徐记粥铺吗?
这一人一兽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再次回到徐记粥铺,凤语凌立刻召集人手,打着火把跳进枯井里面查看情况。
结果,从徐记粥铺发散的隧道,还不止出城和后门的雨水井。
一共有六条隧道,其中一条就是通往魏丞相家中的。
官兵从丞相家中,后花园的假山下面钻出来时,就连魏丞相本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时候挖的?自己既全然不知……
纵蛊那事儿的确是他安排的,但地道的事情,他是真不知道。
而且,他与徐记粥铺的人根本不认识,也不知道那些考生会在徐记粥铺中蛊。
他这是真冤枉呀!
当即立刻跑进宫中,跪在御书房痛哭,诅咒发誓每样套餐都来了个遍。
皇帝只是让他配合调查,并没有降罪,这让魏丞相心里七上八下。
家里出现他不知道的地道,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皇帝那边的态度又不明确。
还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内心那是备受煎熬到了极致。
考生被下蛊的事情,凶手就判定了是徐记粥铺一家子,皇室发出通缉令全国抓铺。
没有被抓到便罢,若是被抓住,全家老小必然要被点天灯。
这事儿,南阳王还没来得及参与就结案了。
虽然没有被褫夺封号,但少不了被皇帝臭骂一顿。
朝堂众臣,也对他的不作为颇有微词。
南阳王这段时间很是不好过,日日窝在王府借酒消愁,也就将安禄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这可把安禄给伤心坏了,整天在庄子上要死要活的。
考生中蛊的事情平息没几天,终于放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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