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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抬头看到宿栖彤站在门口,一脸羡慕的看着秦县令父女两人,心中内疚不已。终究是自己是认不清,毁了自己一生,也没能给孩子一个健康幸福的家。
她还没有开口,秦含玉看到初小七来了,赶紧起身走到门边将两人给拉进屋。
“再不回来我都准备出门去找你们了。
快来,我在外祖家拿来的橘子和花生,可好吃了。”
初小七和宿栖彤被秦含玉按在凳子上坐下,秦县令已经剥好了两个橘子,递给两人。
县令夫人坐在边上无奈的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
你外婆让你带着东西来探病,东西都还没提进门,就被你这抠个洞,那掏个洞的干掉一小半。”
秦含玉傻乎乎的挠了挠后脑勺,“橘子味太香了,一时没忍住!”
县令夫人和长公主是闺中密友,秦含玉和宿栖彤的关系自然也不错。
秦县令则是一言不发的低着头,给几个姑娘剥花生。
“孩子喜欢吃就吃呗,我们姐们两家,哪有那么多讲究的?”
接着转头对正在专心吃橘子的初小七道:
“姑娘,昨日真是谢谢你了。”
初小七无所谓的耸耸肩,咧嘴笑道:“公主客气了,我也只当是帮亲戚的忙,没啥的。”
从昨天到今天,初小七都没有开口提过诊金的事情,这让长公主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问自己的病情。
知她者还要属好闺蜜也。
“小七,长公主这毒可有办法彻底清除?”县令夫人一脸陪笑的问道。
“不知道呀!”
众人突然齐齐转头看向她——啥?她不知道?
初小七塞了一瓣橘子塞进嘴里——别说,秦含玉就是个会吃的,她说好吃的东西,那味道绝对差不了。
“小七,这……”
“现在的确不知道。”县令夫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初小七打断继续道:“因为不晓得到底中的什么毒,就不能准确的配出解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根据公主的身体恢复情况,来调整治疗方案。
公主现在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
长公主摇摇头,“没有!
你治疗后,又服了你给的解毒丸,昨晚睡得意外的踏实。
今早起来神清气爽,还有了饥饿的感觉。”
“那说明治疗和药丸还是有效的。”
公主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七姑娘,你那解毒丸我吃了效果尚好,能再给我一些吗?多少钱你开个价。”
初小七轻笑,“不是我不舍,你这毒若是这药丸能解,一丸足以。
若是不能解,你吃再多也是徒劳。
一会儿先给你放个血,这几天看看效果,稍后我会开一张方子,你照着吃几天看效果。”
大家心里都默默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初小七没说不能治,那还是有机会痊愈的。
长公主也是满心欢喜,热泪盈眶。
若是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初小七帮长公主放了两小碗毒血,给了一个药方,没有多做停留,急匆匆的收拾东西回去了。
二月十六,成衣铺子开业。
铺子门口搭建了展示台,二楼原本是库房和成衣加工房,今天全部腾空了放上桌子。
专门让亲朋好友坐在上面吃饭,观看节目。
舞台还没布置好,台下就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人山人海的,直接将这条街都给堵了。
文家索性在这条街的两头安排了家丁,专门负责道路疏通工作。
铜锣重重的敲响,台下百姓们安静下来,节目准备开始。
突然街口传来一阵鞭炮响,随后有人大声吆喝,“长公主送红珊瑚树一对,青花瓷瓶一对,玉麒麟一对……”
巴拉巴拉念了十多样。
这边念完了,接着又是一串鞭炮响起。鞭炮炸完,贺礼声跟着又响起。
“姜大学士送牡丹图一副,红尾锦鲤一对,万年青一盆……”
东西贵重,百姓们都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让送礼的队伍通行。
宿栖彤和秦含玉手牵手走在前面,其他老老小小的跟在后面。
这两大家人出手如此阔绰,百姓们只当看个稀奇,但当官的就心思各异了。
姜大学士就算了,他与太傅都是文官,关系好相互走动很正常。
但文家铺子开张,长公主送礼,这就不正常了。
为了避嫌,关系再好,哪家官员店铺开张,长公主从未送过礼。
今日此举是什么意思?
是长公主自己的人情,还是皇帝授意?
不管是谁的意思,这都不是个太好的兆头。
长公主还不能出门,只能让管家和宿栖彤带着礼物上门道贺。
她没来,大家也没那么多拘束,看着节目吃吃喝喝。
每场服装展示过后,就是一场歌舞表演,或是杂耍,双簧……
这么轮换着来,表演节目和走T台的姑娘们都能换着休息,还不会挨冻。
初小七设计的这场活动,一环扣一环,目的就是让今个儿看节目的人掏腰包。
第一场走秀结束,便开始有人在成衣服掌柜那里下订单。
十几场走秀走完,哪怕初小七卖的全是价值不菲的高货,这订单数量按目前店里的人手,都要排到五年后去了。
太傅虽说不重钱财,但自己孙女两个时辰不到就赚了上百万,这心里也是极高兴的。
一句话,初小七就是遗传了他文家的好基因,总之跟凤家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成衣铺子因为这场史无前例的推广方式,一炮而红。
一夜之间,整个皇城家喻户晓。
每天那生意自然好到不行,店里的伙计和绣娘们个个忙得脚不沾地。
再这样下去,订单真是要排到五年之后去了。
初小七有意控制客流和订单数量,便将所有的衣服售价,都提高了20%。
可即便是这样,店里每天仍然是人满为患,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有。
实在没有办法了,只有开始到处招绣娘。
每天上门面试的有上百人,但能够通过考核的就2-3人。
有时候一天都招不到一个人,
店里的服饰,二十两至一千两价格不等,质量和工艺都是上上乘,所以对绣娘的要求也相当的高。
甚至在初小七铺子里工作的姑娘们,都要比其他姑娘更好找婆家。
成衣铺子虽然要求是高了些,也的确辛苦,但工资却是其它成衣铺的三倍。
一天还两班倒,每上工七天有一天的休假,逢年过节还有红包或者各种福利。
全漓国,也只有初小七的产业,有那么好的福利待遇。
所以她的产业,人员离职率几乎为零,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想要离开。
初小七的两个店铺生意如火如荼,她整天忙得脚不沾地,虎妞又去北境查看生意去了。
恰恰这几天遇上纪子墨感冒发烧,粘人得很。
她不敢将人放在家中,只有整天将人背在背上,到处奔走对账。
凤家实在心疼自家姑娘得很,就让她借口晚上住在铺子里,将孩子带回去,家里人给她搭把手。
初小七也实在是没法了,虎妞和文子昂都不在,她白天背着人对账,晚上除了要照顾孩子,还要继续对账本,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也只好同意凤家的提议,等天黑了坐马车从酒楼的后门离开,从将军府的后门进去。
好在纪子墨要让凤家人抱,回将军府后就跟着大将军夫妇,吃药也听话。
都说隔代亲,大将军夫妇也不例外,对纪子墨照顾好得很,没几天病就好了。
纪子墨这边刚痊愈,宫里那边又传来消息,说皇后病入膏肓,皇帝张贴皇榜四处求医。
大将军夫人思来想去,最终叹了口气,决定还是进宫一趟。
将军夫人进宫的时候,皇帝还没有下朝。
她进了凤栖宫后,将所有的宫人全部打发出去,走到床边坐下。
本想责备几句家里这没出息的大丫头,但看着人瘦得已经皮包骨了,也实在不忍心再说些什么。
“娘,我可能快要死了。
如果我死了,你们找到睿儿的话,不要再将他送回这深宫之中。
你们将他带去莽洲,让他远离朝堂,就做个平凡的百姓。”
皇后两股清泪,顺着眼角流在枕头上。
将军夫人听到她的话,一时没忍住,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都怪他们做父母的没能力保护好孩子,让她进宫来受这门子的罪。
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抹了把眼泪。
“行了,要死要活的,瞧瞧你哪里还有半点将门之女的精气神和一国之母的风范?”
凤语霜冷哼一声,“哼!去他娘的一国之母,这皇后谁爱当谁当去。
我只想要我儿子平平安安的活着。”
“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你这话,又得在前堂参你本子了。”
将军夫人担心,她又讲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赶紧伸手从袖子里面摸出一样东西,塞到凤语霜手里。
凤语霜挑眉,将手里的东西拿起来看——一套锦缎做的小孩亵衣。
她看着这雪白的亵衣着实有些熟悉,当翻到斜襟上绣的小兔子的时候,猛的翻身坐起来。
“娘,找……”
大将军夫人一把将她的嘴捂住,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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