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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在村子里面给初小七招伙计,可把大伯母给嫉妒坏了。她早就知道初小七的那卤串摊子生意很好,但没想到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二房就在郊外买了两个庄子。
现在摊子上又还在找伙计,可想而知,这生意得多好。
寻思来寻思去,她干脆自己也学着初小七串着菜,让纪炎阳挑着炉火进城里去卖卤串。
初小七在城中靠西卖,她就在城南最边上卖,还挂着纪家卤串的招牌。
她挂纪家卤串的招牌也没错,初小七那是纪家,她这也是纪家呀。
城南好些人见她挂着“纪家卤串”的招牌,都跑来好奇的围观。
“初老板的夫家也姓纪,这是不是一家的呀。
可怎么没闻着,初老板摊子上的那股肉香味……”
“都是一家的,那是我侄儿媳妇。
这是她研究出的新品,让我挑到这里来卖的。”
大伯母听到围观百姓的议论声,赶紧招呼道。
“新品呀?那必须尝尝……”
围观百姓纷纷掏钱试吃。
“啊呸,这是什么玩意儿,那么难吃?”
“苦得发齁,难吃死了……”
“初老板怎么研究出这玩意儿?比药都还苦。”
“哎呀,哎呀……,肚子疼……
不行不行,我要去茅房,你们给我将人扣住了,我这要是有个好歹,我非得把人送公堂上去找初老板要个说法。”
“等等,等等,我这肚子也搅着疼……”
“哎哟,哎哟……”
大伯母看到摊子边上,一群人弯着腰叫喊肚子疼,吓得脸都变白了。
她去干货铺去问了的,掌柜的跟她说,初小七平时就是买的这几样调料呀。
为啥初小七做出来吃了没啥问题,自己做出来就有问题。
摊子都不想要了,她拉着纪炎阳就想跑。
结果围观的人太多,直接将两人紧紧的围在中间,让他们母子没那逃跑的机会。
等上茅房的人捂着肚子回来,马上招呼着围观的百姓,将这母子二人扭送去了衙门。
初小七去了庄子上,没在摊子上。
要过年了,她得过去安排一下轮休的事情,毕竟庄子里面养得有活物,每天还要吃喝拉撒。
衙役去摊子上没找到人,让纪家去个人到公堂对峙,纪景兰脱下围腰,跟周晴晴和王青香交代了两句,跟着衙役去了公堂。
路上跟衙役打听,才知道有人冒充他们纪家,在城南卖卤串,还把人给吃出了问题。
一进公堂,见到大伯母母子二人,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她就说以她大嫂的凶名,谁敢冒充她纪家的生意?
敢情是这两个屎壳郎呀。
纪景兰到了公堂上,背脊笔直的跪在堂上。
县令开口问道:
“纪景兰,你可认识这两人?”
他多少知道一些纪家二房和纪家大房之间的恩怨,只是他没有见过这大伯母啥样。
纪炎阳倒是在他这衙门大牢几进几出了,这人他倒是认识的。
“回禀大人,民女认得这二人。
这两人是民女的大伯母吴氏和堂哥纪炎阳。
他们这一家子,与我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之前我家还没有搬进城的时候,我大伯母对我家各种压榨,甚至险些将我卖给别人做小妾。
其心之狠毒!”
“咦,你这小娘皮,我撕烂你的嘴。
我可是你大伯母,你们二房作为晚辈,孝敬我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啊……
哎哟……”
大伯母听到纪景兰的话,“噌”的一下站起身,挽着袖子就要冲上去打她。
没有初小七在,她可不害怕纪景兰。
可她忘记了,这是在公堂之上,当着县令的面就想打人,如此蔑视公堂,衙役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离她最近的衙役,扬起水火棍将她绊倒,直接往她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两下。
坐在高堂上的县令,眼神冰冷的问道:“吴氏,你当这公堂之上是你家后花园?
敢当着本官的面打人,蔑视公堂,该打!”
“哎哟,哎哟……
大人,不敢了,不敢了……”
这两棍差点儿没要了大伯母的老命,打得她趴在地上嗷嗷嗷直叫唤。
县令继续问纪景兰。“纪景兰,你家可有让吴氏母子到城南去卖初小七研制的新品?”
纪景兰不卑不亢的回答,“从未!
老客户都知道,我们自家的摊子上,都从未挂过招牌。
既然我自家都没有挂招牌,怎么又会让别人打着我纪家的牌子,在别处去卖卤串?
这很明显是吴氏为了骗钱,冒充的。”
县令一脸欣赏的看着跪在堂下逻辑清晰的姑娘,还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这丫头将她大嫂的神韵学了几分去。
自己初见这姑娘的时候,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害怕的躲在她大嫂的身后。
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便能如此落落大方的与别人对簿公堂。
不错,不错……
县令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案桌上,“吴氏,纪炎阳,你们母子打着纪家二房的名号,在这城中招摇撞骗,有何话可说?”
纪炎阳害怕得全身直打哆嗦,点头认罪。
严格来说,他并不怕县令。
他这又不是啥杀人放火的大罪,到了县令这里最多就是被关一阵就给放出去了。
他害怕的是初小七秋后算账。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初小七不得把他给打残?
既然认罪,这就好办。
县令考虑要过年了,便没有将他们丢进牢里去浪费衙门的粮食。
一人打了十个板子,并且赔偿今天吃了他们卤串的百姓,一人三两银子看病钱。
由衙役监督,确保他们母子把钱交到别人的手里。否则,官府就要抄家,典卖他们家中的物品田土,赔给别人。
就算官府不抄家,他们也只能典卖家中的物品和田土,才能够赔上别人的钱。
吃她家卤串的人不少,有那么二十多个人,这挨个赔出去得要六十多两白银。
大房家中就是农民,除了自家有几亩良田是祖上留下的,也没什么其它收入。何况家中还有纪炎阳这么个败家子饭桶,也没啥存款。
以前经常压榨二房,一年到头还能吃上好几回肉,自从在二房那里捞不到好处后,自家温饱都有些成问题了。
衙役押着人回村拿钱,村里好些人都看到了,一打听下来,无人不在背后狠狠的吐一口唾沫子,说句“活该”。
初小七现在在村民心里的形象,那就像是女菩萨一般,谁要是敢阴初小七,那不等于是断他们纪家村的财路吗?
大伯母回家翻箱倒柜,只找出来十两银子,无奈只有将自家的田契和值钱的家具拿去典当,凑齐了四十两白银。
还差十多两,实在是凑不出来了,该卖的都卖了。
大伯母去村里挨家挨户的借钱,村民都打着哈哈说自家也困难得很,她硬是没有从村民手里借到一文钱。
后面她便把主意,打到了纪家二房那空房上。
她带着人去看房,拿着石头砸锁,隔壁的刘婶儿看到了,直接拿着破锣敲打着大喊。
“来人呀,有人要进纪老二家里偷东西了……
快来人呀……”
没几分钟,听到锣声的村民手里抄着家伙,往纪家二房跑过来。
“狗贼,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入户偷盗,怕是活腻了。”
“兄弟们,将狗贼抓去见官!”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举着家伙嚷嚷。
可把大伯母带过来看房的人给吓坏了,赶紧解释,自家是被吴氏带过来看房的。
村长赶过来,才阻止了准备动手的村民。
“吴氏,你给人家说这房子是你家的?”
吴氏有些心虚的道:“都是一家人,这纪老二家的,不也是我家的。反正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我做大嫂的卖他的房子,他作为一个小辈,敢说什么?”
村长扬起自己手中的拐杖,指着大伯母道:
“吴氏,这话你敢不敢在初小七的面前,一字不差的说一遍?”
大伯母一听到“初小七”几个字,全身的毛孔不自觉的倒立起来。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她……,她一个小辈,我不信她能弄死我不成。”
“很好,记得你讲的这话,大家都给作个证。
来两个人,现在跑进城去把纪老二和初小七给叫回来。
今天我倒是要看看,是吴氏的嘴硬,还是初小七的拳头硬。”
村长似笑非笑的看着吴氏,明明听到“初小七”的名字,全身抖得跟筛子似的,还在嘴硬。
有村民不嫌事儿大,自告奋勇的道:
“村长,这几天小七都在庄子上给奶牛配种,我去叫她回来。”
说完就准备转身。
吴氏赶紧尖叫道:“别去,别去……
我不卖了,不卖了还不行吗?”
村长冷笑一声,“哼,我还当你真不怕死呢,敢情就是个纸老虎。
走了,别围着了,该干啥干啥去。
手上没啥事儿的,来个人,还是去庄子上将今天的事情知会小七一声。”
还是刚才那个村民,赶紧举手道:
“我知道路,我去!”
说完转身就跑了。
村民们散开,还没走远,便听到身后传来大伯母的惨叫声,和她带过来看房那家人的怒骂声。
人家一家子好端端的,差点儿就因为大伯母挨打,这叫人家怎么不生气。
逮着她就是一顿往死里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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