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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大家围在一起聊天喝茶,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凤语凌吃饱喝足后,立刻招呼兄弟们着手干事儿。
部署一番后,亥时不到,他指挥着镇守北河县的兵,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南城门守门士兵和百户全部拿下,换成了他自己的人。
凤语凌将人抓了之后,不审也不问,百余来人全部卸了下巴,关进衙门的大牢中。
子时四刻,带着两百人的小队直接从南城门出发,去了郊外的尼姑庵。
到了地方,与埋伏在庵庙外的衙役碰头,大概询问了几句,便招呼人将庵庙给围了。
一队人从庵庙的北门地道入口进去,一队人翻墙,按照初小七提供的地图,从花园的地道入口进去,两头堵死,让贼子无处可逃。
而凤语凌带着一队人,高调的从正大门破门而入。
大门被撞开,士兵们鱼贯而入,涌向庵庙的各个方向。
凤语凌搬了张椅子,坐在一块空地,翘着二郎腿等着。
半个时辰不到,被关在花园下面的姑娘们被全部解救出来。
一队士兵和衙门的衙役,将人提前护送去了北河县衙门。
士兵们在地道里面还抓了四个男人,虽然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血封堂的人,但他们的身手很像杀手。
有意思的是,从庵庙禅房绑出来十几对衣衫不整的男女。
还从师太禅房的地下室,救出来十几个衣衫破烂的尼姑。
凤语凌将腿放下来,身体前倾,似笑非笑的看向衣衫不整的十几对男女。
“呵……,这佛门净地,却成了行那苟且之事的污糟之地?
尔等不怕污了佛主的眼,糟报应吗?”
说完,又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今天我呢,就替天行道,还佛主一片清明。”他抬起手招呼了一声,“将这些伪僧尼,统统杀了……”
士兵们收到指令,立刻抽出佩剑,冲了上去。
女人们一脸镇定,男人们各个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
“大人,我们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过我们就嫖个娼,还不至于被凌迟处死吧?”
“是呀,大人……
都是这群姑子勾引我们的。
白天她们去村子里面化缘,悄悄的给我们递小纸条,约我们来的……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大人明察秋毫!”
“大人,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男人们七嘴八舌的匍匐在地,为自己辩解。
凤语凌歪着脖子故作思考,良久都不出声。
这诡异的安静,让跪在地上的某些男人,尿都被吓出来了。
跪在边上的女人,一脸嫌弃的道:“怂包……”
凤语凌嘴角勾起,眯眼看向出声的女人,“那意思……,你的胆子挺大?”
女人见凤语凌眉眼带笑,扭着水蛇腰起身,一脸献媚的走到凤语凌的跟前。
“大人,我们只不过是做了男女都会做的事情。
佛主心怀慈悲,又怎会怪罪于我们呢?
我们为男人们疏解郁结,又何错之有?
大人,你若是愿意,贫尼也可以让你忘却一切烦恼,入我的温柔中……”
扑通……
哐当……
女人伸出手准备抚摸凤语凌的脸,手刚伸过去,就被凤语凌一剑封喉,眼睛都没闭上,就倒在了地上。
一把匕首从女人的衣袖中摔了出来。
“既然不想好好活着,就不要再浪费空气。”
他挥了下手,士兵们刀起刀落,将衣衫不整的女人全部抹了脖子。
从花园底下带上来的四个男人,看得眼都直了。这凤语凌居然不按常理出牌,连审都不审,直接就将人给杀了。
扑通……
扑通……
地上躺满了死人,个别胆小的男人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凤语凌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阴鸷的道:
“将这些女探子全部捆起来,分别吊在北河县的四个城门暴尸。
把这些亵渎神灵的男人们,全部绑到城里最显眼的地方,让县令派人敲锣打鼓,让他们的家人来将他们领回去。”
说完,转头看向那四个被卸了下巴的男人。
“至于他们四个,押回莽洲!
我倒要看看,这血封堂背后的主子,是来杀他们灭口,还是来营救他们……”
交代完后,站起身抬手一把掀起身上的披风,头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十几个衣衫篓缕的尼姑,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这些人就那么走了,都没人问问她们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被关在师太禅房的地下室?
陈可可吃了初小七的药,到了晚上精神已经大好,睡觉以前非要缠着初小七给他讲白雪公主的故事。
丁云如看到两人互动的模样,反倒是像极了母子,自己倒像个外人似的讨人嫌。
“陈可可,你那么喜欢小七婶儿,干脆把你送给她做孩子得了。”丁云如酸溜溜的道。
陈可可盘着小短腿坐在炕上,手里拿着周二虎给他做的竹蜻蜓,睁着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丁云如。
试探的问,“娘,说话算话,我做小七婶儿的孩子,以后你可不能来将我要回去啊……”
丁云如听到他的话,简直是哭笑不得。
想抽他两巴掌,他又还病着,舍不得打。
只好白了他一眼,“你想做人家小七婶儿的孩子,那还得人家小七婶儿同意呢。”
陈可可利索的从炕上爬起来,一把从背后搂住初小七的脖子,“小七婶儿,你同意我做你的孩子不?”
初小七担心他摔着,伸手从后面搂住他。“你娘舍得我就要。”
“我娘当然舍得,她刚还说让我做你的孩子呢!
小七婶儿……
你就同意嘛……
等我长大了,给你养老,等你死了,我给你选一块风水宝地埋你。”
初小七“噗嗤”一下笑出声,“我可谢谢你了,大孝子!”
陈可可一下窜到初小七的面前,坐在她的腿上搂住她的脖子。“小七婶儿,你同意我做你儿子了对不对?”
“同意,同意……”初小七假装答应,逗他玩。
丁云如见陈可可一直缠着初小七,在边上招呼道:
“陈可可,少惹人厌,给我从你小七婶儿的身上下来。”
陈可可转头,一脸严肃的对丁云如道:
“云如婶儿,请叫我初可可,以后我就是小七婶儿的孩子了……”
“你这个逆子……”丁云如被气得七窍生烟,拿着扫床的扫帚,追着陈可可满炕跑。
初小七则坐在边上,看着这对活宝母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熄灯没一会儿,就传来陈可可均匀的呼吸声。
“小七,睡了吗?”
初小七心里挂牵着庵庙里的那群姑娘,还没睡得着。
“没呢……”
“可可的事情,谢谢你了!”
初小七轻笑一声,“有啥好谢的?我们两家互帮互助,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必太在意。”
丁云如知道初小七不是个计较的人,就没再继续说那些恭维感谢的话。
“小七,你与景轩成亲一年多了吧?
我看你们两感情挺好的,怎么不要个孩子?
两个人之间,有个孩子,关系会更加稳固。”
初小七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想用孩子捆绑住对方的这种思想,在古人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你若跟这老古董说什么女性独立,估摸着这老古董得说你神经病,异想天开什么的。
她索性也懒得解释,直接道:
“以前自己都吃不饱,哪有心思生孩子?
现在嘛,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忙。
我们都还年轻,不着急,过两年再考虑孩子的事情。”
“你倒是洒脱……
可你不怕没有孩子的话,景轩会变心吗?”
“他要变心,别说你想用孩子束缚他,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该变还是得变。
所以说,操那心干啥?
有那闲工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多赚些钱。
谁谁谁有,都不如自己有……”
自己有了,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干嘛非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丁云如从小接受的就是三从四德,女子在家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的教育。
她很难理解初小七那些离经叛道的想法,但她也没去反驳。
别人想怎么生活她管不着,她只想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就行。
被掳走的姑娘们被护送回城,在衙门做登记,待了一夜。
第二天,鸡都还没打鸣,县令就派人骑着马,满城敲锣打鼓的通知,让丢姑娘的百姓,上衙门去领人。
还通知昨夜家里男人夜不归宿的妇女们,也到衙门去认领自家男人。
初小七昨晚睡得晚,这会儿正困得厉害,听到外面“哐哐哐”的破锣声,她厌恶的拉起被子盖着脑袋,隔绝杂声,闷头继续睡。
纪家小辈好奇得紧,一个轱辘爬起来,穿好衣服就往衙门跑。
家里离衙门不远,跑快点儿几分钟就到了。
他们到的时候,衙门门口还没什么人,所以就得了个最佳观景位。
刚站好位置,凤语凌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从衙门里面出来。
后面跟着三个囚车,还有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百来个士兵。
两队人马分别排列在左右两边护送。
凤语凌拽住缰绳,背脊挺直的坐在马背上,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往北城门的方向离开。
“哇……,那就是凤小将军吗?这也太威武了!”纪景泽一脸崇拜的看着马背上凤语凌。
“嗯,就是他……
虽说年纪不大,但十六岁就已经战功累累,被当今圣上亲封为三品虎威将军。”
边上一个凤语凌的死忠粉,热心的给纪景泽解释。
“天呀,太帅了……”纪景泽热血沸腾的赞叹道。
两队士兵拿着火把站在凤语凌的两边照路,火把的光亮映射到凤语凌的脸上,纪景泽借着火把的光亮看清了凤语凌的脸。
他杵了杵站在自己身边,闪着星星眼的纪景兰,“小兰,二虎哥,你们有没有觉得凤小将军看上去有些眼熟?
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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