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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万梅山庄仿佛凝固。阿七(林玄)如同一个被遗忘的影子,在风雪中艰难生存。精神上的痛苦折磨远超肉体。西门吹雪的剑意如同跗骨之蛆,无时无刻不在侵蚀他的意识。转机出现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深夜。
山庄大部分人都已歇息。阿七(林玄)因白日清扫未完成,被管事罚在院中继续。寒风卷着雪片抽打在他身上,几乎要将他冻僵。他机械地挥动着扫帚,意识在剑意冲击和严寒中渐渐模糊。
就在这时,小楼的门无声开了。
西门吹雪一身白衣,如同融入雪夜中的幽灵,缓步走了出来。他没有撑伞,任凭风雪落满肩头。他走到庭院中央,静静地站着,仰望漆黑一片、唯有风雪呼啸的天空。他的眼神空洞、寂寥,仿佛穿透了风雪,看到了宇宙尽头的虚无。
阿七(林玄)下意识地停下动作,屏住呼吸,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
西门吹雪似乎并未注意到他(或者根本不在意)。他缓缓抬起手,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嗡——!
一股比平日更加凝练、更加纯粹的剑意轰然爆发!不再是无意识的弥漫,而是主动凝聚!整个庭院的雪花仿佛瞬间静止!空气被无形的锋锐切割得发出细微的嘶鸣!
阿七(林玄)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住!窒息感、切割感、毁灭感同时袭来!他死死咬住嘴唇(哑巴无法出声),鲜血渗出,剧痛让他保持着一丝清醒。
西门吹雪并未拔剑。他只是握着剑柄,静静地站着。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阿七(林玄)在极致的痛苦与压迫下,精神反而被逼到了极限!洪荒中面对巨镰凶兽时,那凝聚所有意志、不顾一切刺出“至诚一拳”的感觉猛然涌上心头!
“至诚……专注……破灭……”一个模糊的念头在濒临破碎的意识中闪过。
他不再试图抵抗那股剑意(根本抵抗不了),而是如同在洪荒中面对致命攻击时一样,将全部残存的精神意志高度凝聚、压缩!不是对抗,而是模仿!模仿西门吹雪那种将一切情感、杂念、甚至生命都凝聚于“剑”的极致状态!
他将自己想象成一柄剑!一柄在洪荒绝境中求存、渴望斩破一切阻碍的剑!求生意志化为剑意核心!
嗡!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当阿七(林玄)的精神意志高度凝聚、模仿西门吹雪的“至诚”状态时,那股压迫灵魂的恐怖剑意,竟仿佛遇到了某种“共鸣”!虽然等级天差地别,但那股“纯粹”、“专注”、“一往无前”的神韵,让西门吹雪的剑意对他的侵蚀和排斥感……减弱了一丝!
西门吹雪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空洞的目光第一次微微转动,扫向了角落阴影中那个蜷缩的、气息微弱却带着一丝奇异“锋锐感”的哑仆。但也仅仅是一瞥,随即又恢复了仰望虚空的姿态。
这一夜,对阿七(林玄)而言如同经历了一场灵魂的洗礼。在西门吹雪主动释放的剑意压迫下,他凭借洪荒磨砺出的求生本能和模仿的“至诚”状态,硬生生挺了过来!精神意志如同被千锤百炼的精铁,虽然伤痕累累,却变得更加凝练、坚韧!他甚至捕捉到了一丝西门吹雪剑意中那“斩断一切、破灭虚妄”的锋锐神韵!
意境炼神:至诚雏形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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