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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白慈容看着院子里的一大堆东西,目瞪口呆。
“这些都是从陈家拿来的?他们也没拦着点?”
陈家人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抠搜货,就连地里种出来的青菜,他们吃不完,放着烂掉都不分出去。
村子里的人想买,陈东志狮子大开口,定价青菜一元钱一斤。
要知道,这年头的青菜是最不值钱的,市集上撑死了也就卖五角钱一斤,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二角一斤。
可陈东志直接把价格翻了十倍。
那个村民被气的不行,多少年都没再和陈家人来往过。
萧书婳:“陈东志他们去镇上打工了。”
她那位继母李碧华,娘家在镇上有些门路。
每当地里不忙活的时候,他们就会去镇上打工赚钱。
如今是冬天,不用下地,他们更是恨不得在镇上一直待到明年开春。
不过,萧书婳忽然想起,前世陈东志似乎是搭上了时代发展的东风,突然暴富了。
那几年,他出手极为阔绰,排场也摆的很大。
如今想想,大约是在镇上打工的时候,遇到什么贵人了。
萧书婳眯了眯眼睛,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
“别提那个糟心玩意儿了,咱们把这些东西收拾收拾,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卖了、扔了,也绝对不能再留给陈家那群混账。”
房间里,陆进扬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声响,疑惑地眨眨眼。
忽然,一阵冷风吹进屋子。
他抬眼看去,是萧朗掀帘走了进来。
萧朗嗦着手指,好奇地走到床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陆进扬看了半天。
陆进扬好笑道:“你在看什么?”
“哥哥,长得好看。”萧朗一字一句认真回答。
他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捏在手心里纠结又纠结,最后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纸,递给陆进扬。
陆进扬一愣,温和地笑道:“哥哥不吃糖,你自己……”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见萧朗毫不犹豫地把糖喂进了自己嘴巴里。
“锅锅,你嗦什么?”
嘴里含着糖,萧朗的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起来。
陆进扬这才意识到,这个小鬼头从一开始就没想到把糖给他。
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没事儿,哥哥想问你,糖甜吗?”
萧朗笑得眼睛弯成了一汪月牙,重重点头:“甜!”
“阿朗?”萧书婳发现藏在罐子里的糖少了几颗,一猜就知道是萧朗这个小鬼头趁着大家不注意,又去偷糖吃,便到处找。
她掀帘走进来,一把掐住萧朗肉嘟嘟的圆脸:“舅妈说了你还在长牙齿,不能多吃糖!”
萧朗的脸顿时变了个包子,委屈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萧书婳丝毫不动容:“把你明天糖果的份额克扣了,再让我发现你偷吃姐姐的糖,我就告诉舅舅和舅妈,让他们来治你。”
萧朗吸了吸鼻子,哽咽着:“为什么姐姐可以多吃?”
“你姐姐十多岁啦,不用长牙齿,当然可以多吃了。”
萧朗拍了拍胸脯,压住眼泪,立刻道:“那我也要当姐姐!以后我是你们的姐姐!”
“噗——”
萧书婳一愣,没忍住笑出声。
床上的陆进扬也弯了弯唇角,被他可爱到了。
“可惜啊,你只是弟弟。就算你真的长大了,也只能是哥哥,不能变成姐姐。”
萧朗一愣,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重新掉了下来,哭得一抽一抽的。
“为什么我不能当姐姐,我要当姐姐!”
萧书婳把他抱起来,哄了半天,可她低估了这孩子的执拗程度,哭了半天也不停。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忽然瞥见一脸看好戏的陆进扬,于是说:“阿朗,你喜不喜欢这个大哥哥?”
萧朗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走,好奇地歪头,打量着面容俊朗的陆进扬。
半晌后,点点头。
“喜欢,他好看。”
小孩子也是有审美的,在萧朗有限的认知里,陆进扬就是他见过的长得最好看、气质最好的人了。
“那你就不能多吃糖了,不然以后就没法像这个大哥哥一样这么好看。”
萧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圆圆的脑袋,瘪了瘪嘴:“好吧。”
“弟弟,来陪我打雪仗!”
门外,萧莲大声喊道。
她正是最爱打雪仗的年纪,可是她打不过萧书婳,只能欺负比她年纪小的萧朗。
萧朗也不介意,每每被雪砸到地里,仍嘎嘎乐。
两姐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也颇有乐趣。
萧书婳放下萧朗,看他扑腾着小腿,颠颠地出门找萧莲玩去了,莞尔一笑。
“陆同志,方才拿你教育孩子了,真不好意思。”
陆进扬摇头:“没关系,孩子很可爱。能成为孩子的榜样,也是我的荣耀。”
萧书婳:“你伤口还疼吗,恢复得怎么样了?”
“已经不疼了,多谢你们的照顾。”陆进扬没有直说,可是萧家对他的大恩大德,他铭记在心。
萧书婳也笑了笑。
如果真的能攀上陆进扬的关系,对他们萧家绝对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
村长也过来看了几次,每每摸着下巴惊叹:“我从来没有见过身体素质这么好的人,恢复的太快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下床走路了。”
萧书婳在心里暗暗补充:不愧是国家严选。
方方面面都比普通人要强上太多。
村长虽然只是村里的赤脚医生,但医术的确不错。
他根据陆进扬的伤势恢复情况,及时调整了药方子,更有利于加快陆进扬的恢复。
但村长临走前,还凑在萧书婳的耳边偷偷说:“其实我还有更猛的龙虎药,治疗效果杠杠的。”
萧书婳惊诧:“那怎么不给陆同志用上?”
村长叹气:“镇上的大医院批评我们的龙虎药对人体有害,现在已经不能随便用了。”
他不满地嘟囔着:“我给村民们开了一辈子的龙虎药,再大的风寒感冒,一剂药下去,三两个小时就精神了,也不见他们出了啥事儿。”
“不过既然陆同志是军人同志,那还是谨慎一些吧,慢点也好,慢慢修养。”
萧书婳无奈地笑了笑,拿着新方子熬药。
这天,她正守在药罐子前时,一阵包含怒气的吼声由远及近。
“你这个不孝女,谁给你的胆子,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
是陈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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