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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逸云在山中找了一天,没找到。傍晚回城时,他想去找楚玄骁问问清楚,叶婉兮究竟在哪。
却得知,楚玄骁早就出城了。
并且与他前后脚出的城。
周逸云忽然意识到不对,姜南栀来了又走了,楚玄骁来了也走了,姜南栀定是知道什么,她知道叶婉兮在旦州!所以让楚玄骁带走了叶婉兮?!
越想,周逸云觉得逻辑越通顺。
猜到叶婉兮可能被楚玄骁带走了,周逸云脸色冷了下来,“来人,去西南!”
他满脸怒容。
像是要去西南打仗。
侍从劝他,“世子,西南由楚家镇守,是西南王的地界,咱们这么去,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啊。”
周逸云根本听不进去,他双目冷厉的盯着侍从。
侍从不敢再拦他。
返回上京的路程很顺畅,南栀走的是官道,路上听闻周逸云追去了西南,说真的,周逸云若不是亲表兄,真不堪大任。
“还在为叶婉兮的事忧心?”
宫应寒听见她叹气。
姜南栀摇头,“叶婉兮现在过得很好,只是周逸云还看不透,为他那点不甘心作祟,虚假极了。”
周逸云深情吗?
或许是的。
但把人伤透之后的神情,要来何用?
宫应寒了解姜南栀,错了就是错了。
并且周逸云的错,没有挽回弥补的机会。
“快到上京了,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嗯?”宫应寒哄她。
错过的人,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才能重新看到。
“来了吗?”
“到了到了,公主的车驾已经到城门口了。”德寿笑眯眯的来报。
姜武帝得知姜南栀要回来,一早就在宫里等着了。
姜武帝迫不及待的要去见南栀。
“急什么,从城门到宫门,还有好一段路程呢。”周皇后说着,脚已经开始往外走了。
姜武帝哼笑,也不知是谁急。
南栀入宫后,姜武帝就拉着皇后站在大殿的台阶上,“你是皇后,要稳重。”
他们都很想南栀。
直到,南栀牵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周皇后的视线里,周皇后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南栀……”
只是看到父皇母后,南栀就眼眶酸涩,宫应寒陪着她走到姜武帝和周皇后面前,久别重逢的亲人,南栀跪地行了个大礼。
“父皇,母后,南栀不孝,回来晚了。”
周皇后差点没忍住哭了。
宫御璟左右看了看,亲娘跪了,他也跪,“御璟见过外祖父,外祖母。”
姜武帝高兴坏了,连忙去拉宫御璟,“好好,好,到外祖父这来,朕看看,像南栀。”
周皇后也弯腰,将南栀扶了起来,握着她的手说,“回来就好。”
姜武帝看向宫应寒,如今宫应寒倒是与他平起平坐了。
同为帝王。
“父皇。”宫应寒倒是很上道,他随南栀叫,作为女婿对姜武帝和周皇后行礼道,“母后。”
周皇后点点头,“一家人,不必多礼了,回宫说话。”
“是。”
宫应寒没有半点帝王的架子。
姜武帝还是比较满意的。
这小子没有因为身份的转变,就待南栀不同。
凤仪宫内,姜南栀陪着母后说话,宫御璟在宫里玩,宫应寒与姜武帝,更像是陪坐的,姜南栀与周皇后聊天过程中,宫应寒会时不时的搭两句。
姜武帝今日罢朝。
准确的说,不是罢朝,而是指使太子去上朝。
其实姜武帝现在已经是半退休的状态了。
他有意退位,传位给太子,自己享享清福。
“陪朕下盘棋?”姜武帝开口。
宫应寒自然点头。
期间,还给姜武帝奉茶。
姜武帝心想,黎帝给朕斟茶了!
宫御璟正玩闹着,忽然撞上了一双腿。
抬头,看到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据他观察,这男子眉眼间有点像他母后。
姜禹寰乍一看到宫御璟,几乎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是阿姐的孩子。
年轻的太子刚从朝堂上下来,听闻阿姐已经进宫,他连忙赶来,姜禹寰蹲在宫御璟面前,握了握他的小手,“我是你舅舅。”
宫御璟了然,并乖乖喊人,“舅舅。”
姜禹寰笑了,他牵着宫御璟,进去找阿姐。
南栀看了眼,眉眼间满是笑意,“看来你们已经认识了,姜禹川呢?”
“他啊,只怕是被小闺女缠的脱不开身呢。”周皇后笑了句。
南栀挑眉。
正说着,姜禹川抱了个女童前来,“阿姐,别来无恙。”
南栀起身,走到他面前,瞧见他怀里抱着的女童,与宫御璟一般大,她说,“这个项圈送给你,算是姑姑给你的见面礼。”
女童看了看姜禹川,又看了看姜南栀,在得到姜禹川的点头示意后,才脆生生的开口,“宁蘅谢谢姑姑。”
父亲说了,带她来见姑姑。
姜南栀眉眼柔和,“你叫姜宁蘅?”
收到礼物的姜宁蘅点头,“嗯。”
旁人认不出来,姜禹川可认得,姜南栀送的项圈,上面吊着个精致的玉扳指做装饰品,但那玉扳指是千金楼的信物。
“这礼物太贵重了,她还小,不用如此大礼。”姜禹川说。
这信物,可以到千金楼自由支配任何东西。
衣裳,首饰,送姜宁蘅这个,等同于送了她穿不完的新衣,用不完的首饰。
价值千金。
“又不是给你的。”姜南栀不理他,“宁蘅喜欢吗?”
姜宁蘅点头,“喜欢。”
很快,两个同龄的孩子就玩到了一起。
南栀也在宫里待了傍晚,一家人用过晚饭后,周皇后才放了南栀回府。
她还是回她的公主府住。
府中上下,长期有人打扫的,还和以前一样。
宫御璟玩累了,趴在南栀肩上说,“母后,我喜欢妹妹,妹妹很好玩。”
宫应寒忽然眼睛一亮,从南栀肩上将宫御璟抱了下来,同南栀说,“你今日累了一天,我让人备沐浴水,御璟我来照顾。”
南栀点头,放心的把儿子交给宫应寒。
“御璟。”
宫应寒把儿子放在榻上,他自己居高临下的看着儿子,“想要妹妹吗?”
宫御璟想了想,点头。
宫应寒面上没什么波动,一本正经道,“想要妹妹,便不能缠着你母后睡。”
三岁的脑袋瓜,明白的道理毕竟有限。
这似乎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宫御璟一时没明白,一脸没听懂的样子。
等南栀洗完澡出来,儿子不见了。
“御璟呢?”
宫应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方才宫里来人,说是陛下和母后想念御璟,将他接进宫了,想留他在宫里住几日。”
南栀狐疑。
要留御璟住,出宫的时候母后怎么不说?
实则,是宫应寒把人送进宫去了!
美其名曰,陪伴外祖父和外祖母。
宫应寒拿着帕子,“南栀,过来,我替你擦头发。”
这是宫应寒常做的事,姜南栀很自然的坐到他面前,宫应寒用帕子,一点一点擦干她发丝上的水分,姜南栀从镜子里注意到宫应寒的眉眼,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宫应寒今晚格外……诱人。
宫应寒抬眸,视线与镜中人对上,四目相对,缠绵缱绻,说不出的暧昧在无形中升温。
宫应寒弯下腰来,在她耳畔低声说,“御璟说,想要个妹妹。”
南栀莞尔,她一笑,镜中人明艳自信,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宫应寒眼眸幽暗,老夫老妻了,南栀与他都足够了解彼此,她对这方面的事,从来不扭捏。
南栀抬手,环上他的后颈,“抱我去床上。”
宫应寒抱了。
但没抱去床上。
而是对外吩咐道,“所有人退出院外,没有吩咐,不得近前。”
“是。”
伺候的人统统退走。
南栀有股不好的预感,“做什么?”
宫应寒嗓音低哑,“做南栀想做的事。”
这一晚,院子里的那株合欢树悄然开花了,桌上,榻上,窗台上,都有宫应寒与她留下的痕迹。
最后叫了水,给南栀擦身体,宫应寒意犹未尽。
南栀想不通,这男人怎么能这么生龙活虎!
宫应寒咬着她的耳朵说,“为了御璟的妹妹,我得努力。”
声音魅惑又恼人,姜南栀瞪他,“你给我收敛点!”
宫应寒用实际行动回答她,在她面前,只有克制与不克制,没有收敛不收敛。
今夜无人打扰,他不想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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