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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下去!宫明哲衣衫不整,盘起一条腿,恼怒的坐在床上。
身段妖娆的女人从床上跪到床下,“可是奴家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宫明哲心烦气躁,“来人。”
下属进门,“殿下?”
“带出去。”宫明哲一脸没发泄好的怒气。
下属请示道,“此女,殿下不满意?属下重新去找…”
“不必。”宫明哲拒绝,“今夜闹出的动静大,近几日都安分些,盯紧长公主府。”
“是。”属下颔首,并将女人拖了出去。
见了鬼了。
他明明有欲望,却觉得没兴致。
碰女人时,会莫名其妙的想起秦蔓来。
想起她娇软的肌肤,她愤恨的眼神,宫明哲恶狠狠地骂了声,他阅女无数,还真能被秦蔓勾引不成?
定是今晚秦蔓挑起了他的兴致,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挑起了他的征服欲,才对秦蔓欲罢不能。
当晚,宫明哲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和秦蔓颠鸾倒凤,梦到她哭着说要杀了自己。
醒来时,宫明哲发现自己遗精了。
他脸色黑的像锅底。
但,和秦蔓抵死缠绵的快感,仿佛还印在他灵魂深处。
宫明哲目光阴冷。
秦蔓这几日,都和母亲睡在一起,宫明哲没再来骚扰过他。
并且,秦蔓绝食了好几日。
“长公主,郡主今日还是不肯吃东西,再这样下去,怕是郡主身子会撑不住。”嬷嬷担心道。
长公主去见了秦蔓。
秦蔓看上去看虚弱,长公主心疼又气愤,“蔓儿,你为何执意要母亲回淮南,不惜绝食对抗母亲?”
秦蔓摇头,“母亲,我不是在对抗你,回淮南我们才能活下去,母亲,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
长公主眉眼沉沉,不说话。
秦蔓又道,“母亲贵为长公主,即便回了淮南,也依旧尊贵,母亲到最后还是会自请回淮南,不过那时,已经晚了…”
“母亲,我只想你能够好好活下去。”
秦蔓眼中起了泪光。
长公主不解,“你为何笃定本宫一定会输?”
仿佛在秦蔓的话中,她会死?
“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秦蔓说。
长公主蹙眉,“胡说什么。”
“母亲你也死了。”秦蔓抬眸。
长公主心中一动,嬷嬷心惊胆战,“郡主可是梦魇还没好,老奴这就去请太医来瞧瞧!”
长公主默许,嬷嬷连忙去了。
秦蔓扯了扯嘴角,“母亲不信吗,明日,陆君澜就会上交兵权,为了防止母亲利用陆家,他不想娶我,不惜连兵符都交了出去,母亲,我不想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长公主眼神微闪。
陆君澜会交出兵符?
他不知道兵权有多重要吗?
谁不想手握权力,世上真有主动交权的蠢人?
秦蔓伤心委屈,前世她被囚在宫明哲府上,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母亲纵然是所有人口中的恶人,但却是最爱她的母亲。
所有人都能说母亲的不好,她不能。
如今,母亲还有回头的机会。
“母亲,求你,我们回淮南吧。”秦蔓拉着长公主的袖子祈求。
长公主眼底有了丝动容,“罢了,你说的母亲会考虑的,不过你要答应母亲,不可再绝食。”
秦蔓点头。
长公主亲自为她吃了点清粥,太医又来了,替秦蔓把脉之后,她身子没有大碍,自是没怎么吃东西,有些虚弱。
好好养上几日就好了。
太医离开后,秦蔓歇下了,长公主在思考她说的话。
为着蔓儿的安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长公主决定道,“嬷嬷,吩咐下去,待蔓儿身子好些,就送她回淮南吧。”
嬷嬷诧异,“长公主要同郡主一道回去么。”
“蔓儿念着淮南,便让她回去住段日子,淮南水土养人,权当让她去休养身子。”长公主道。
“是。”嬷嬷应下。
“那陆家那边的婚事……”嬷嬷又道。
郡主走了,婚事咋办?
长公主眯起眸子,“且看明日。”
蔓儿说,陆君澜会上交兵权。
若真如此,蔓儿不想嫁,便由她去吧。
次日。
果真就听闻,陆君澜进宫,交了兵符。
长公主面色沉沉,“蔓儿呢?”
嬷嬷道,“郡主今日精神好了些,出府去了。”
长公主没再问。
“陆君澜。”
陆君澜出宫,秦蔓等候他多时,“坐下聊聊吧,本郡主有话跟你说。”
陆君澜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我与郡主,话不投机。”
“这次会是你想听的。”秦蔓淡淡道。
他还是和前世一样,不惜交出兵权。
听风楼,二人相对而坐,秦蔓似是自嘲,“婚事我母亲逼迫你,我知你极为抵触,你放心,我已经劝说母亲,婚书不作数,你大可不必交了兵权。”
陆君澜拧眉,“你们母女当真是只手遮天。”
说结亲就结亲,说不作数就不作数。
秦蔓听出陆君澜的嘲讽与厌烦,她深吸一口气,平静道,“对不住,强迫你母亲签下婚书,我代我母亲向你道歉,还请陆将军原谅。”
说罢,她起身,正儿八经的致歉行礼。
陆君澜诧异,秦蔓又在搞什么鬼?
“但有一件事,也是真的。”秦蔓说,“与你结亲,我并非想算计陆家什么,是我母亲用的方式不对,可我是郡主,我自有我的骄傲,如今我想通了,陆将军既对我无意,我没必要强求,天下好男儿多的是,是你陆君澜,高攀不上我秦蔓!”
她确确实实很骄傲。
郡主养尊处优,骄傲并非她的过错,她错在不该勉强他人。
不该强迫。
“强扭的瓜不甜,陆君澜,婚书作废。”秦蔓拿出一纸婚书,当着他的面,撕碎了。
陆君澜觉得,郡主好似变了?
撕了婚书,秦蔓只觉得浑身一松,她勾唇道,“我们以后想必不会再见了,陆将军,祝你今后都能得偿所愿。”
说罢,秦蔓离开了。
陆君澜没料到,郡主如此干脆的撕了婚书。
如此,也好。
隔壁雅间内,一双阴柔的眸子盯着秦蔓的背影。
宫明哲勾唇,她竟然,是来悔婚的。
不对。
她悔婚,他高兴什么?
离开听风楼后,秦蔓漫无目地的在街上晃着,最后不知不觉,走到了秦府。
秦家被流放,府邸已经落败了。
门头上都是蜘蛛网。
原来母亲和秦家的仇,从这么早就结下了。
秦蔓苦笑。
母亲从未将自己当成了秦家的儿媳,母亲的确不是个好女人,她引以为傲的父亲没死,甚至她根本不是秦家的血脉。
秦蔓只觉得可笑。
笑的可悲。
她抬手轻轻推开秦府大门,门只开了一条缝,她却没再动。
进去又如何呢?
母亲对秦家的亏欠,是她弥补不了的。
突然。
她身边的丫鬟倒地。
没等秦蔓转身,她被人拽着从门缝中进了秦府。
秦蔓一惊,口鼻被人捂住,对上一双戏谑的眸子,她咬牙切齿,他为什么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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