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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贱人!”姬妾们恨不能把眼珠子瞪出来。

    “宫明哲跪着求我,我才允许他上床,你们脱光了跪着求他,他都不要你们。”秦蔓的嘴,来到黎国,入了太子府后,早就练毒了。

    脸皮也比以前厚了。

    她依旧高傲,却不是从前与生俱来的高傲。

    她的高傲,成了厚颜无耻的高傲。

    宫明哲府中姬妾成群,秦蔓不惹别人,可有的是人来惹她。

    …

    姜武帝收到八百里急报,宫应寒领兵驰援,北境无忧,宫明哲战败逃亡,看的姜武帝龙颜大悦,合不拢嘴,连夸了几个好字。

    北境胜了。

    姜国胜了。

    黎帝那老头,得给朕敬茶了!

    南栀,的确是姜国的救星啊。

    姜武帝感叹。

    急报有两封,另一封,是南栀的亲笔信。

    姜武帝一看就急了,“胡闹!”

    德寿一惊,“陛下?”

    再然后,姜武帝冷静下来了,“长公主暴毙了。”

    德寿惊愕。

    长公主好好地回淮南,怎会暴毙?

    “南栀去了旦州,长公主在旦州豢养私兵,她是想要朕这个位置啊。”姜武帝似是笑了下,“长公主一直觉得,她不输男子,若她是男儿身,皇位必是她的。”

    这话,德寿可不敢接。

    大逆不道。

    “长公主暴毙,淮南无主,收归朝廷,传旨,命户部好好查查淮南的账。”姜武帝道。

    “是。”德寿颔首。

    姜武帝离开勤政殿,负手而立,望着层层宫墙,“让南栀回来吧。”

    半个月过去,旦州民生彻底太平,顾淮卿到了旦州城外,很疑惑,这一路竟连一个匪盗都没遇到。

    听闻,陆将军胜了。

    连匪盗也一并震慑了?

    听说公主也在旦州,顾淮卿正想着求助于她,九狸就在城门外等他了,“顾大人。”

    顾淮卿一抬头,“你在这,公主当真在旦州?”

    九狸颔首,“顾大人请吧。”

    进城后,发现旦州并不像传闻中的脏乱差,反而干净整洁,人人脸上带笑。

    “旦州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顾淮卿问。

    九狸说,“顾大人是来找弟弟的吧。”

    “你见过怀安?”顾淮卿激动道。

    九狸想了想,只说,“人还活着。”

    顾淮卿松了口气,活着就好。

    见了姜南栀,才知旦州的匪盗,都被公主一网打尽,还顺便救出了顾怀安,顾淮卿感激不已。

    他代表顾家,对姜南栀感恩戴德。

    南栀摆手,“匪盗祸害一方百姓,倒也不是为了你,顾怀安是顺手救的,不过,顾家丢失的那批赈灾银,倒是找到了……”

    顾淮卿一震,“太好了,果真是旦州匪盗劫掠了赈灾银!”

    南栀摇头,没有细说,只道,“赈灾银已经花销的不剩什么,但总归能证实,是顾老丢失的那一批,你拿回去向父皇复命,也算还你顾家一个清白。”

    说罢,张松奉上几个大银锭,银锭底部有年份,对得上。

    顾淮卿郑重叩首,“臣谢公主。”

    顾老丢失的赈灾银,是秦家军指使匪盗所劫掠,为的,就是填充军饷。

    长公主养私兵,要花费大量银钱。

    此次再见顾淮卿,南栀发现,他面上没有死相,匪盗已平,顾淮卿便不会死于匪盗刀下。

    也算间接的改变了他的命运。

    但他,似乎是孤独终老的面相了…

    “你和晚晚…”南栀琢磨了一句,换个婉转点的问法,“晚晚还好吗?”

    顾淮卿扯了扯嘴角,“晚晚很好,此刻应该已经离开上京城,去往大漠做生意了。”

    南栀挑眉,“这么快就走了?”

    看来,是和离成功了。

    顾淮卿苦笑。

    到底是被大漠使臣拐走了。

    南栀心想。

    顾淮卿,没那个命啊。

    她叹了声,同情的看了眼顾淮卿,“你去驿馆休整吧,顾怀安在那,休息够了,你们随时可以回京。”

    “是,臣告退。”

    不费力的救回了顾怀安,找回赈灾银,可顾淮卿却并不觉得高兴。

    顾淮卿离开后,在门口碰到了太子,他想着晚晚正失落,想都不想的行礼,“见过太子。”

    “嗯。”姜禹川越过他,径直进屋。

    顾淮卿走了两步,猛地顿住脚步,眼神都变得明亮了,回头,“刚才,见着鬼了?”

    太子,不在东宫吗?

    怎会出现在这里?

    他离京时,才请太子暂管监察司,错不了。

    刚才那个又是谁?

    “阿姐,旦州官吏,将士,都在一一重新登记造册,但…秦家军,真的要放了吗?”姜禹川过来问。

    旦州重新建立制度,选拔官吏,这些姜禹川都能搞定。

    但是,秦升从断龙山带回的秦家军,一直未能妥善安置。

    “秦将军在外跪了几日,想为秦家军求情。”姜禹川说。

    南栀抿唇,“秦升如今已不是姜国的臣子,他为秦家军求情,名不正言不顺,若是父皇知晓,主将叛变,秦家军只有一条路。”

    死。

    姜禹川明白,“那阿姐的意思是……”

    南栀看了眼宫应寒,说,“秦升是良将,不论他为哪国效力,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只要两国和睦,为谁效力又有什么要紧,再者,姜国欠秦将军一个公道,理应宽容一二。”

    顿了顿,她又道,“就让余下的秦家军在姜、黎两国的边境选个地方,落地生根,做回寻常百姓开荒种地,寒王意下如何?”

    她仰头看向宫应寒。

    宫应寒侧目,微微弯下腰来,嗓音低沉,“叫我什么?”

    南栀眼神一闪,“阿寒。”

    宫应寒不语,只是贴的更近了些,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南栀神色不太自然,“你注意些!”

    姜禹川:真他娘无语!

    光天化日,当孤不存在呢?

    “南栀好像忘记了,我们已经成婚,你对我的称呼,是不是该改一改了?”宫应寒眸光熠熠,眼底溢出笑意。

    “阿寒,我改了。”南栀推开他一些。

    老脸一红啊。

    “不够。”他说。

    应寒?

    好像还不如阿寒呢。

    叫阿寒显得亲近。

    姜禹川看不下去了,孤脸疼,牙都要给他酸掉了。

    他翻了个白眼,“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闷骚的,想让我阿姐唤你夫君直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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