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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千娇万宠养大的闺女,不想便宜任何人。

    “母亲,女儿以后会时常回来看您的,陆家和长公主府就隔了两条街,您要是想女儿了,派人传个话,女儿立马就回到母亲身边。”

    秦蔓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盖头下传来。

    长公主忍不住红了眼,她牵着女儿的手,“蔓儿,母亲希望你能安康顺遂,此生无忧,陆君澜有担当,他不会,也不敢欺你。”

    秦蔓落泪了。

    “陆君澜。”长公主将她的手,交给陆君澜,“蔓儿是本宫的掌上明珠,日后她若在陆家受了一丝委屈,本宫都算在你头上。”

    陆君澜脸上没有丝毫喜悦,“有您这样的母亲撑腰,陆家上下都会把她供起来的。”

    这话,不太好听。

    陆君澜话音带刺。

    陆夫人会回祖宅,将军府就只剩秦蔓一人,哪怕她一把火烧了将军府,陆君澜都不会干预。

    秦蔓咬着唇,陆君澜说话,她非常不舒服。

    可她今天是新娘子,不能发作。

    她要忍。

    陆君澜厌烦她,那往后她们就相看两厌好了。

    本郡主也不怕日子无聊了!

    秦蔓赌气的想。

    长公主为秦蔓准备了一百多抬的嫁妆,一路看不见尾,令人叹为观止,真真是十里红妆。

    南栀在窗前写字,右眼皮一直跳,仿佛能听到外面喜庆的唢呐声。

    素竹上来问,“公主,太子差人来问,公主可要去……将军府参加喜宴?”

    父皇的意思,是让太子代为去祝贺。

    陆君澜昨夜给南栀下了帖子,不过不是邀请她去喝喜酒的,而是让她不要去。

    那张皓月弓,他收到了。

    陆君澜很喜欢。

    宫应寒在房门口站定,似乎也在等着姜南栀回答。

    南栀低眉,声音轻然,“不去。”

    素竹没再说什么。

    宫应寒没有进门,转身离开了。

    “主子,不告诉公主吗?”张松问起。

    宫应寒将手中字条揉碎,“陆君澜同南栀表明过心意。”

    张松恍然大悟,“所以主子不告诉公主,是怕公主担心陆将军?”

    宫应寒瞥了眼,“南栀既拒绝了他,陆君澜的事,就不该将南栀搅进来。”

    张松悻悻

    所以是他小人之心了?

    主子不是不想告诉公主,而是觉得公主没必要掺和?

    宫应寒说,“今日情形如何,都是陆君澜的命。”

    一刻钟前,张松送来千金楼传来的暗线消息,宫明哲的人,没有离京。

    陆君澜大婚,有好戏看了。

    迎亲队伍路过一条主街,在街口转弯时,迎面也来了一队迎亲的,这是个三角岔路口,人很多,两家迎亲队伍相遇,引人注意。

    “今日不是郡主大婚吗,怎么还有人接亲?”

    “你这叫什么话?郡主成婚,别人就不能嫁娶了?在这碰上啊,只能说明今天是个好日子。”

    百姓议论祝贺。

    然,就在两顶花轿擦身而过时,也不知是哪顶轿子先碰了一下,两顶轿子撞上了。

    轿子是人抬的,对方又撞的狠,一时轿夫抬的不稳,轿子磕在地上,轿子里的秦蔓险些撞到头。

    没等她询问情况,轿子外面已经响起了吵闹声和殴打声。

    两方轿夫,也不知是谁太冲,竟动手打了起来。

    接亲场面瞬间就乱了。

    陆君澜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后面乱糟糟的,“怎么回事?”

    “将军,打,打起来了!”

    废话。

    他看不见吗?

    两边人都多,撕闹的不可开交。

    街口乱了,陆君澜的马,过不去,策马踏过去,马蹄就要践踏到旁人。

    “别打了,都别打了!”

    也不知劝架的人是谁。

    只知道,越劝越凶。

    陆君澜拧眉,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就要翻身下马,过去查看情况,忽然,有人趁乱掀开了轿帘,一把拽出里面的新娘子。

    “你想干什么?放开本郡主,你知道本郡主是谁么……”

    秦蔓被人拖出轿子,大惊呵斥。

    然而没等她说完,就被人劈晕,塞进另一顶花轿里。

    一切完成的很快。

    只在陆君澜下马的空隙,谁也没有注意到。

    “木杨,全都拿下!”陆君澜下令。

    “是。”副将木杨,很快叫人镇压了乱局。

    陆君澜大步走到花轿前,一身嫁衣的女子手足无措的站在花桥旁,“郡主,你搞什么鬼?”

    “你,你弄疼我了。”秦蔓委屈,“不是我搞的鬼,我难道会破坏自己的婚礼吗。”

    陆君澜不解。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他伸手要去揭盖头,喜婆连忙阻止,“哎哟将军,现在还不能揭啊,这盖头要到洞房时才能揭,否则不吉利!”

    陆君澜不信这些。

    他手指触碰到盖头的流苏边缘,她猛地退了一步,“没听喜婆说吗,不吉利!”

    郡主脾气,陆君澜没有怀疑。

    “喂!你是将军怎么了,将军的人就能打人了?你们怎么抬轿子的,撞到我们不说道歉竟动手打人,还讲不讲道理了!”

    另一方的新郎官叫嚣起来,指责陆君澜的不是。

    木杨要教训他们,被陆君澜拦了下来,“是路不够宽,你们可先行。”

    “哼,这还差不多。”对方新郎官一甩袖子,上马领着他的花轿离开。

    陆君澜的队伍让行。

    百姓不禁好奇,这人是谁,敢抢郡主的道,让郡主的迎亲队伍给他让行?

    轿夫和迎亲队伍各归其位,新娘伸出手,意思是要陆君澜扶她上轿。

    但陆君澜没理,而是上马继续前行。

    “郡主,您慢点。”喜婆扶她重新上花轿。

    坐上花轿的人松了口气,幸好,没被发现。

    陆君澜不扶她没关系,反正她马上就是将军夫人了。

    郡主,争得过她么?

    花轿里的人冷笑。

    而另一顶花轿里,被打晕的秦蔓完全不知自己将会被抬去何处。

    茶楼窗下一角,宫明哲瞧着那场闹剧,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什么人啊,也配肖想我的金蚕蛊。”

    他嘁笑一声,起身离去。

    仿佛从未来过。

    不知为何,南栀这眼皮跳的厉害,宫应寒一天没见到人,她去了黎阳苑,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声音。

    “主子,人被掳走了。”

    南栀觉得不对,她推开门,“谁被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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