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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灿和苏婳对视了一眼，苏婳假装有些不安地道：“不用麻烦了，我们不渴。大哥，你要拿什么东西，能快点吗？我们着急去医院。”杨灿却大大咧咧地道：“没事儿，趁大哥拿东西的时候，咱们喝口水。”
说着，她故意凑近苏婳小声说道：“我想解个小手。”
但这话那两人都听清楚了。
那女的笑着道：“这个妹子说的是，走，先喝点水，耽误不了几分钟。”
苏婳只好妥协：“好吧，那咱们动作快一点，我真的很担心大伯。”
“放心放心，很快，顶多五分钟。”
女人一边说话一边把两人往院子里推。
那男的落后几步，等女人推着苏婳和杨灿进了厨房，他就迅速把大门给锁了。
进了厨房后，女人拿了两个碗，端了两碗开水，又在每个碗里搁了两大勺“白糖”，端到两人面前，十分热情地道：“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别客气。”
杨灿开心地接过碗，咕咚咕咚地喝了，喝完还舔了舔嘴唇：“真甜。”
女人见苏婳端着碗没喝，便催促道：“快喝吧，一会儿凉了。这大冷的天，喝点热水才舒服呢。”
杨灿也道：“赶紧喝吧，喝完咱们还得去医院呢。对了，姐，你家茅房在哪儿？我想上个厕所。”
她想先看看地形。
女人眼睛没离开苏婳：“等她把水喝了，我带你俩一起去。”
苏婳这才端起碗，把开水都给喝了。
女人满意地道：“走吧，我带你们去茅房。”
她起身带着两人往外走，苏婳转头看了杨灿一眼，想用眼神问问她那个开水有没有问题，可就在这时，她察觉到一道视线紧紧盯着她们。
是那个男人！
苏婳赶紧假装什么事也没有，跟着女人往茅房走。
到了茅房，女人就让杨灿先进去。
杨灿进了茅房之后，迅速地打量了茅房一圈，见茅房的墙上有几个小小的洞，她便贴着洞往外看了一圈。这茅房后面，连着另一家人的院子。
她还想再看看，女人就在外面催：“妹子，好了吗？动作快点，咱们还得赶路去医院呢。”
“好了好了。”
杨灿假装整理着衣服出来：“憋了好半天，可算舒服了，小兰姐，你赶紧去。”
苏婳也进了待了半分钟，然后拍着衣服出来。
女人带着两人回到院子里，假装要去开门，却发现大门上了锁，便冲着屋子里喊：“哥，哥，你咋还把大门给锁上了，快开门，咱们得赶紧去医院。”
喊了几声，也不见男人回应。
女人便转头对她俩道：“你俩等一下，我去屋里看看他在干啥，咋找个东西这么难。”
女人一边说一边就进了屋。
但苏婳却感应到那个男人的视线，一直锁定在她们身上。
她也不敢乱说话，只假装不安又着急地看向屋子的方向。
突然，身边的杨灿身子突然晃了晃，然后两腿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苏婳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
杨灿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了，看着像是昏睡了过去。
那碗开水！
果然有问题。
她就担心那开水有问题，所以假装喝进嘴里，实则直接弄了空间。
刚才那女人看着她喝了水的，所以她必须也要有跟杨灿一样的反应才行。
于是苏婳也赶紧往地上一倒。
等她倒下之后，那一男一女从屋出来，走到了她们面前。
那男的拿脚踢了踢两人：“不错，这两个外地货还挺不错，可惜这个是白货，白货可没黄货值钱。”
白货，在他们这一行里指的是已经结婚生过孩子的女人。
黄货，则是未婚的姑娘。
人贩子的眼睛十分毒辣，仅凭走路的姿势，就能看出苏婳已经生育过。
女人说道：“但她长得不孬，年纪也不大，一样能卖个好价钱。”
男人点点头：“赶紧给她们搜身，然后拖进地窖里关起来。最近风声紧，听说省厅成立了专案组，准备抓咱们。老大他们已经安排好了车马，明晚就把这批货转移走。等这批货送走之后，咱们估计得消停一段时间了。”
女人一边在苏婳和杨灿身上搜着，一边笑着说：“原本还想着这批货少，没想到临了又让咱们捞着两个。消停一段时间也行，反正去年咱们挣了不少，就算三年不开张，咱们也不愁吃喝。”
苏婳听着这两人的交谈，心里恨得不行。
这些天杀的人贩子，到底是害了多少人啊！
但她却不敢泄露半分情绪，闭着眼睛装晕，由着那女人搜身。
“妈的，这可真是穷鬼，两个人加起来，竟然就只有三块钱。”
女人骂骂咧咧的把搜来的钱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哥，过来搭把手。”
女人抬着苏婳的头，男人挨着苏婳的脚，把她往地窖里搬。
地窖门一开，苏婳就闻到一股屎尿臭扑过来，险些熏得她露馅。
那女人干呕了两声，把苏婳随后扔下，然后破口大骂了起来：“你们是畜生变的吗？这么能拉！”
一道惊惶的女声传来：“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家有钱，你们要多少都可以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那个女子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他妈的，你还敢喊，老子让你喊！”
男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紧接着，苏婳就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快速上前，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和女人的痛呼声，中间还夹杂着几道害怕的哭泣声。
“行了哥，别打坏了。打坏了可就不值钱了。”
女人出声阻止了男人，然后又冷着语气道：“谁敢不听话，下场就跟她一样。实话告诉你们，这整个村子都是我们的人，就算你们喊破了喉咙，被人听见了又能如何？省点力气吧，好歹还能少挨顿打。”
地窖里顿时安静得很，只有那个被打的女人的哭声。
苏婳感受到那两人的脚从自己身边踩了过去，地窖门短暂地锁上了一会儿，然后又打开。
杨灿被抬了进来。
“哐当——”
地窖门再次被锁上，哭泣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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