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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共平满地抽搐哀嚎时,阿克罗玛脸上浮现出掌控一切的冷酷微笑。他不慌不忙地从白大褂内侧口袋掏出一个不起眼的物件——一个深褐色的梆子。
通过之前无数次结合特定频率声波与电击惩罚的实验,梆子敲击时发出的声波频率,能精准干扰并压制大脑中涉及“共平”人格的活跃区域。
梆子声如同一个无形的开关,能瞬间将其共平人格关机,强制切换到温顺麻木的实验小拉达模式。
“笃、笃、笃!”
三声清脆冰冷、带着特殊频率的梆子声响起。
共平蜷缩在那里,彻底安静了下来,仿佛进入了阿克罗玛预设好的待机状态。
“哼,看到了吗,莫真?”
阿克罗玛脸上浮现出极度得意的神情,像一个急于在心仪对象面前展示珍宝的暴发户,优雅地掂了掂手中的金属梆子。
“你的呼唤,你的羁绊,在我精心设计的科学造物面前,不过是一触即溃的泡沫!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这就是科学的伟大力量!而你呢?”
他摊开手,指向路卡和萧火龙,声音充满了胜利者的快意。
“你的精灵,一只濒死,一只残废,你本人更是被我忠实的合作伙伴们团团包围,枪口所指!莫真,你已经彻底完蛋了!你引以为傲的一切,都被我的科学碾碎了!承认吧,你已经被我的科学征服!”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情绪全部倾泻出来。
在莫真面前,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和理智总是摇摇欲坠,这感觉陌生又让他着迷。
“你知道吗,莫真?我从未对任何个体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探究欲!从第一次你用那出荒谬的舞台剧戏弄我开始,你就成了一个科学世界无法解开的谜题!你的存在,你的行为逻辑,你身上那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它们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也像毒药一样侵蚀着我的理性!”
他张开双臂,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最大的秘密,尽情释放自己的表达欲。
“是的,我承认!在追寻你的秘密道路上,我受尽了屈辱!甚至被这只卑微的老鼠用可笑的谎言戏耍!这简直是对我科学尊严的践踏!但是我从未放弃!连我自己都感到难以置信!这不符合我的科学逻辑!唯一的解释就是……”
阿克罗玛的眼神陡然变得狂热无比,如同发现了宇宙终极真理。
“你!莫真!你就是科学尽头的终极奥秘本身!你的存在,就是对我毕生追求的终极答案!这是能够解释我身上这些反常行为的唯一钥匙!”
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一个伟大的未来。
“现在!我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接下来,我会用最精密的仪器,最严谨的方法,一点一点地剖析你,研究你!从你的每一个细胞,到你的每一次呼吸,探索你那不可思议的羁绊邪术的本质!这将是对科学边界最伟大的探索!”
“呕——!”
卡宾再也忍不住,扶着旁边的集装箱干呕起来。
她脸色惨白,眼神惊恐万分。
“疯了…这世界怎么会有这种变态!简直比毒烟队的家伙还有那帮叛徒还恶心!”
柯尔特也倒吸一口凉气,握枪的手微微发紧,看向阿克罗玛的眼神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
“他……他竟然是从城都地区来的!我早知道这家伙是疯子,但没想到疯得这么……彻底!”
帅哥更是目瞪口呆,震撼地捂住了胸口,喃喃自语。
“我的天……虽然这家伙是个人渣科学家,但这品味……这眼光……靓仔大人的魅力果然无人能挡!”
英雄所见略同。
帅哥的表情在惊恐中,竟然混入了一丝诡异的认同感……
仓库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极度诡异。
枪口依然对峙,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阿克罗玛这突如其来的科学宣言惊得心神不宁。
阿克罗玛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亢奋中,不知天地为何物。
“在开始那伟大的研究之前,我们先来做个有趣的小实验吧!我很想知道,当你被自己曾经‘珍视’的训练家背叛、攻击时,脸上会露出怎样精彩的表情呢?那一定是最珍贵的实验数据!”
他猛地转向地上蜷缩的共平,用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喝道。
“实验小拉达114514!目标锁定——莫真!发动技能【咬住】!”
【齁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这一刻,还没等共平有所反应,小梦子仿佛已经被狠狠【咬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猪叫。
它圆滚滚的身体疯狂颤抖,两只红豆小眼被粗短的猪蹄死死捂住,歇斯底里的嚎啕起来。
【不要!我不要看!我不要看那种不知所谓的东西啊!!!拿开,快拿开!我不要再看这该死的城都地方剧了,莫真大人快带我走,我要吃紫蛋,快用你的乌兹冲锋枪打死我罢!!!!!!】
它的尖叫充满了某种扭曲的占有欲和近乎崩溃的嫉妒,仿佛即将目睹一场不可饶恕的亵渎。
共平正沉浸在一种近乎朝圣般的平静里。
他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目光穿透硝烟和混乱,小心翼翼地望进了莫真的眼睛。
莫真也在看着他。
那眼里没有绝望,没有愤怒,只有一道不抛弃不放弃的坚毅眼神。
那眼神像一束光,穿透了共平所有的污秽与狼狈,直抵他残破不堪的灵魂深处。
莫真先生……他在看我……
就在这目光交汇的刹那,共平眼中的莫真,那身刺目的红西装,那美丽动人的脸庞,那深邃的黄金瞳……所有的影像骤然燃烧起来!
光芒越来越盛,越来越耀眼。
他不再是优雅的艺术家,不再是神秘的强者,他就是一轮炽热灼目,照耀黑暗的太阳!
莫真先生……
啊,莫真先生……
哼啊啊,莫真先生……
齁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噢噢噢噢——莫真先生!!!
这光芒太过炽热,太过耀眼,瞬间点燃了共平体内残存的一切,带来比实验更甚的痛苦,却也带来一种飞蛾扑火般的疯狂渴望!
我是谁?我是共平!我是他的训练家!
我的一切努力、沉沦、逃避、甚至变成老鼠……
都是因为你啊!莫真先生!
我不想让你失望!不想成为你的污点!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模样!
你是太阳,我是下水道的老鼠,就算被你的光烧成灰烬,我也……
“不准——!!!”
共平喉咙里爆发出非人的、歇斯底里的嘶吼,那声音撕裂了空气,盖过了小梦子的尖叫,盖过了阿克罗玛的指令。
“不准你碰他!!!那是我的太阳!!!”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个“实验小拉达”,竟爆发出堪比真正小拉达的恐怖速度!
他仅靠上肢的力量,如同弹簧般从地面猛地弹射而起,像一道灰色的闪电,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疯狂,直扑阿克罗玛!
嘶啦——
牙齿狠狠嵌入皮肉的声音令人牙酸。
共平对着阿克罗玛纤细的腿,使出了【咬住】!!!
“齁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噢噢噢噢——!!!”
阿克罗玛那科学家的冷酷面具瞬间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恐和剧痛!
他像个被吓破胆的娘炮,发出了凄厉到变调的尖叫,涕泪横流,完全失去了所有风度。
“放开我!快放开我的腿腿!哼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你这肮脏的老鼠!怪物!快救我!快来人打死他!快打死他啊!!!”
仓库内一片死寂,随即哗然!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惊呆了!
共平这一刻爆发出的速度和凶狠,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汤姆逊摸了一把怀里的音箱蟀,记忆犹新道。
“法克!见鬼了,这家伙不会真的是小拉达吧!我以前见过小拉达咬人,就是这凶狠的架势!”
吼吼吼——
在关键时刻,四道紫色的肉墙瞬间移动,正是那四位引领共平走向崭新人生的怪力导师!
它们反应极快,带着呼啸的拳风,毫不留情地砸向扑在阿克罗玛腿上的共平!
“砰!砰!砰!砰!”
沉重的闷响接连响起。
共平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击飞出去,蜷缩在地,口鼻溢血,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显然遭受了重创。
“废物!垃圾!杂种!贱货!卑贱的鼠辈!”
阿克罗玛捂着血流如注的腿,疼得面容扭曲,之前的科学狂人风范荡然无存,只剩下气急败坏充满侮辱的咆哮。
“你这下贱肮脏的阴沟老鼠也敢咬我?!你这畜生杂种就该死在发臭的下水道里!”
他试图用最恶毒的语言将共平重新贬回尘埃,以此挽回自己失去的尊严。
然而,蜷缩在冰冷地面承受着剧痛的共平,对阿克罗玛的辱骂置若罔闻,甚至没有看那四只凶神恶煞的怪力一眼。
他只是极其缓慢地,朝着硝烟中那个红西装的身影,伸出了自己伤痕累累沾满泥土和鲜血的手。
五指张开,指尖微微颤抖,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执着和渴望,仿佛凝聚了穿透一切黑暗与绝望的力量。
那姿势,是一个在无尽黑暗中沉沦的灵魂,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去触碰那遥不可及,却又唯一能照亮他生命的光。
仿佛米开朗基罗笔下,那穿越混沌即将触及造物主指尖的亚当之手。
不是为了被救赎,仅仅是匍匐在黑暗下水道里的老鼠,为了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他的太阳。
宝莱坞,魔女咖啡馆。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烘焙后的醇香,与一种若有似无仿佛来自雪峰之巅的清冽冷香。
靠窗的位置,一个身影如同凝固的剪影,与咖啡馆的喧嚣格格不入。
她身着剪裁利落的黑色华服,如夜色本身般包裹着她。
及腰的金发在灯光下泛着近乎圣洁的微光,几缕发丝垂落颊边,更衬得她侧脸线条完美得如同古典雕塑。
仅仅是安静地啜饮着蓝山咖啡,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高贵与疏离,便让周遭的喧嚣不自觉地低伏下去。
她的目光并未停留在眼前的咖啡,而是穿透了时空,落在那张莫真曾坐过的空椅上。
“好戏,应该已经开演了吧?”
竹兰的声音很轻,如同羽毛拂过水面。
“可惜,这场盛宴我无法亲临观赏,为你这位导演兼主演送上掌声。”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昙花般短暂而神秘的笑意,转瞬即逝。
竹兰放下咖啡杯,骨瓷轻叩碟沿的声音清脆悦耳。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沿着杯口划了一个圈,语气中那份玩味悄然沉淀,化作一种带着引导者意味的笃定。
“莫真,我能帮你的,也就到这里了,是时候该让你亲眼看看这个世界的某些真相了。有些东西,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让你亲眼所见,刻骨铭心。”
这个神奥女人话语中的味道,带着一种建立在某种潜在共识之上的伙伴式提醒。
仿佛他们共享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的目光骤然偏移,仿佛穿透了咖啡馆的墙壁,穿透了城市的喧嚣,精准地落在了远方立涌市某个阴暗仓库的角落。
在那里,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如同被践踏的老鼠般倒下。
竹兰眼中最后一丝与莫真对话时的温度瞬间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俯瞰尘埃般的冰冷。
她的语气变得毫无波澜,红唇轻启,吐出冰冷的字眼。
“路已经铺到这个地步了,小老鼠……别让我失望。”
七号仓库内,弥漫的硝烟混合着血腥和铁锈的味道,刺鼻而绝望。
在这片狼藉的中心,共平像一摊被丢弃的破布,蜷缩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怪力导师们沉重的拳头留下的剧痛,在他全身骨骼和内脏中疯狂叫嚣。
血沫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身下的尘土。
然而,那双曾充满麻木与绝望的眼睛,此刻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
他凝视着太阳的光芒,用尽全身残存的气力,仅靠尚能活动的上肢,一寸寸地向前艰难爬行。
仓库里一片死寂,只剩下共平爬行时指甲刮地和粗重喘息的声音。
快枪队的成员们,甚至包括见多识广的卡宾、加特林和帅哥,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表情。
他们看着那个在怪力足以开碑裂石的攻击下本该粉身碎骨的男人,此刻竟还在蠕动,还在向前!
这绝不是人类应有的生命力!这更像某种……披着人皮的怪物!
“不……不可能……他怎么还没有死?!”
柯尔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握枪的手心渗出冷汗。
“怪物!他绝对是怪物!”
一个毒烟队的喽啰声音发颤。
阿克罗玛捂着剧痛流血的腿,脸上的暴怒被惊疑不定取代。
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共平,试图用科学解释这违背常理的景象。
“他怎么还能前进,难道说是之前的实验让他的身体产生了变异?!这……这不合逻辑!”
但共平听不到这些。
他的世界在缩小,意识如同风中残烛,被剧痛和失血一点点吞噬。
视野开始模糊,那抹鲜红的太阳在离他而去。
沉重的黑暗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无可抗拒地包裹住他。
伸出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地面。
那只在黑暗中挣扎的老鼠,终究没能爬出它的下水道。
“嘻嘻……”
在这下水道般无尽的黑暗中,一声轻盈妩媚,却又带着无尽诡异与诱惑的嬉笑声,在共平耳畔毫无征兆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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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总算把这些不知所谓的剧情写完了,接下来终于可以写我最喜欢的剧情了,桀桀桀……哦对了,有月票的快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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