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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集团总部88层会议室，阳光透过落地窗将长条会议桌照得发亮。十七位董事已经落座，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今日临时董事会的议题——“集团继承人相关事宜”。楚茵特意提前半小时到场，一袭白色孕妇裙，腹部隆起明显。
她精心化了憔悴妆容，时不时抚摸肚子，做出一副强撑病体也要为卫家尽力的模样。
“楚小姐，身体还吃得消吗？”
财务总监李董事关切地问道。
楚茵虚弱地笑笑：“为了宝宝和卫氏，再辛苦也值得。“她环顾四周，“枭...卫总还没到吗？”
话音刚落，会议室大门推开。
卫枭一身铁灰色三件套西装走进来，身后跟着姜沅——这个出乎意料的出现让楚茵瞳孔骤缩。
“姜小姐怎么会...”
楚茵的声音陡然尖利。
卫枭冷冷扫她一眼：“姜沅作为卫氏最大合作方代表出席，有问题？”
林世诚从另一侧门步入，身后跟着两名律师模样的男子。
他装作初次见到楚茵的样子，彬彬有礼地点头致意，眼神却在看到姜沅时闪过一丝慌乱。
“既然人齐了，开始吧。”
董事长卫老爷子敲了敲桌面，“今天这个临时会议，到底要讨论什么？”
楚茵立刻站起身，眼圈说红就红：“爷爷，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冒昧，但为了宝宝将来的继承权...”
“等一下。”
姜沅突然举手，声音清亮，“在讨论继承权之前，我想请大家先看一段直播。”
她按下遥控器，会议室大屏幕亮起，显示着仁和医院妇产科诊室的实时画面。楚茵的脸色瞬间煞白——这正是她一小时前刚“做完产检”的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林世诚厉声喝道，却掩饰不住声音里的颤抖。
画面中，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面对镜头：“根据完整检查，楚茵女士体内未检测到任何妊娠迹象，腹部异常隆起实为外部硅胶假体...”
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楚茵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胡说！这视频是伪造的！我明明刚在那里做完检查！”
“是吗？”
姜沅又按了一下遥控器，屏幕切换到另一段视频——楚茵在诊室脱下衣服，取下腹部硅胶假体的全过程，“这段够清楚吗？”
楚茵像被抽走全身骨头般跌坐回椅子上。
林世诚立刻拉开与她的距离，脸上写满嫌恶：“楚小姐，你竟然用这种下作手段欺骗卫家？”
“林世诚！”
楚茵尖叫道，妆容被泪水晕染成可怖的花脸，“明明是你——”
“安静！”
卫老爷子一声怒喝，转向林世诚，“林董事，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特别助理会参与这件事？”
林世诚强装镇定：“卫老，我也是被蒙蔽的受害者。楚茵找到我说怀了卫枭的孩子，我出于对卫氏的关心才...”
“才什么？”
卫枭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才收买医院伪造证明？才准备在董事会后收购那15%的散股？”
他朝门口点点头，助理立刻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进来。
屏幕上是林世诚与楚茵在私人会所的密谈视频，日期清晰可见。
林世诚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等董事会确认胎儿继承权，立刻放出卫枭丑闻打压股价，那15%的股权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林世诚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这...这是合成的！卫枭，你为了保住位置不择手段！”
卫枭冷笑一声，又播放了一段录音。
这次是林世诚与医院院长的通话：“...三百万已经到你瑞士账户，产检报告必须写明怀孕22周...”
录音还没播完，会议室大门再次打开。
两名警察走进来，亮出证件：“林世诚先生，你涉嫌商业欺诈、贿赂医务人员，请跟我们走一趟。”
林世诚猛地转向楚茵，眼中喷薄着怒火：“贱人！是你出卖我？”
楚茵已经彻底崩溃，歇斯底里地大笑：“活该！你以为甩开我就能全身而退？”
她突然扑向姜沅，“都是你这个贱人！如果没有你...”
卫枭一把将姜沅护在身后，保安立刻冲进来按住楚茵。
她被拖出去时，昂贵的孕妇裙蹭在地上，假发套歪斜，像个可悲的小丑。
“你们会后悔的！”
楚茵最后的尖叫声在走廊回荡，“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林世诚被警察带走时，西装歪斜，面色灰败，全然不见平日精英模样。会议室陷入诡异的寂静。
卫老爷子长叹一声，起身拍了拍孙子的肩膀：“董事会到此结束。剩下的事，你们年轻人自己处理吧。”
董事们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卫枭和姜沅。
阳光依旧明媚，照在散落的文件上，那些精心准备的“胎儿继承权提案”现在看起来如此可笑。
姜沅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差点跌倒。卫枭及时扶住她，才发现她的手冰凉发抖。
“结束了。”
他将她搂入怀中，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
姜沅把脸埋在他胸前，闷闷地说：“贺川给的证据很关键。”
卫枭的身体僵了一下：“他为什么帮你？”
“他说...这是欠我的。”
姜沅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人真的会变吗，卫枭？”
卫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头吻住她的唇。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再分不清彼此。
窗外，警笛声渐渐远去。
看守所的探视室内，楚茵穿着橙色囚服，原本精致的面容如今憔悴不堪，指甲在金属桌面上刮出刺耳声响。
当林世诚的律师推门而入时，她像毒蛇般猛地前倾身体：“告诉林世诚，如果不想我把他贿赂官员的证据交给警方，最好立刻把我弄出去！”
律师推了推眼镜，从公文包取出一部手机。视频通话里，林世诚面色阴沉地出现在屏幕上：“你还有脸威胁我？要不是你蠢到被姜沅抓住把柄——”
“闭嘴！”
楚茵抓起手机狠狠砸向墙壁，屏幕应声碎裂。她转向吓呆的律师，露出瘆人微笑。
“三天之内我要见到保释文件，否则他瑞士银行的账本就会出现在纪委办公桌上。”
夜色笼罩下，一个披着风衣的身影溜进城郊废弃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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