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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安清把人喊起来,阮柒想说不吃饭了,可是又想着不吃一会上课肯定要饿,就让安阳去厨房要了碗清汤面,吃完洗漱过就进卧房休息了,子车瑾荇还想着要不要叫着好友陪妻主用餐,毕竟今天第一天,谁知道一问才知道,妻主今天太累了,不想一起吃。
这才推着轮椅找墨轻辰一起用饭,用饭是次要的,主要想聊一聊天。
饭食摆在墨轻辰的小厅里,饭菜都很清淡,两人晚上一般都吃的很少,没什么运动,吃完不舒服。
吃饭前子车瑾荇给墨轻辰把了下脉,生机源源不断升起,状态还不错。
放下手,在旁边铜盆里两人依次净手:“你这脉象有点像刚到江南那会,短期之内应该不会出问题,妻主那药真神了。”
把毛巾挂回架子上,推着椅子来到饭桌旁“我今天出去忙一上午,也没有咳血。回来时候感觉还挺累,睡了一觉便感觉状态还行。”
吃一口小青菜,子车瑾荇也说道:“咱们这个妻主秘密不少,想必以后不会无聊。”
墨轻辰也夹一筷子青菜放嘴里,咽下去才警告:“你可别乱来,现在这人可是咱们妻主,别最后遭了厌弃,我也帮不了你。”
通过今天的相处,墨轻辰明显感觉到阮柒和现在大多数女人不一样,特别有主见,也特别有自己的坚持。
就像楚云洲,如果别人知道自己随便娶个夫郎居然是个将军,必然欣喜若狂,上堰都去寻。
而阮柒的表现却很出人意料,他只是因为这人的不告而别,就单方面放弃了这个人,甚至不追问原因,可见是极其自信的人。
“瑾荇,别怪我没提醒你,咱们这个妻主,极其自信而且讨厌麻烦,如果你不想被休了,还是了解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再有动作。”
子车瑾荇微笑回答好友“我能有什么动作,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她已经是我的妻主了。”
“我也不会允许你伤害她,不论她未来如何,她是妻主,更是我的救命之人,无论什么事,我都会护她。”这句话墨轻辰说的认真,语气中的认真使得子车瑾荇也严肃起来。
“你放心,我保证不会伤害她。”
得到好友保证,墨轻辰才拿起筷子继续用餐,子车瑾荇也想着自己事情安静夹菜,餐桌上顿时静默下来。
吃完饭,让下人收拾了,子车瑾荇也告辞离开,墨轻辰这才来到书房研磨铺纸。
毛笔至于纸上半天,也没想好要怎么写,放下笔皱眉闭眼冥思一会,这才再次动笔。
皇兄安:
轻辰书此信有一事告知,还请皇兄息怒,静听我言。
我于**年**月**日病危,得一女子相救,女子言可延长我的性命。
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已经与子车瑾荇一起下嫁于她。
皇兄莫要生气,待到轻辰身体允许,定带着妻主去堰都拜见皇兄。
吾妻主名为阮柒,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虽为贫民,却身怀高超医术。
轻辰现在身体已有所好转,相信今年定能再见哥哥一面。
逢上天垂怜,赐我一场机缘,没忍心将我带离人间,予我活下去的希望。
望皇兄多保重身体,静待轻辰归来。
皇弟:墨轻辰敬上
反复看了几遍,也没感觉到自己还有什么需要补充修改的。
想也知道,皇兄看到自己这封信,一定是又开心又生气吧。
开心自己的病情有了好转,还碰到了可以延长性命的医者。
生气的是自己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给嫁了出去,他也算皇室为数不多的几个嫁人的皇子了。
皇家之人基本都是娶妻的,除了个别几个不得宠的皇子被皇帝赐婚给功臣,或者是需要和亲的皇子才会在档案中记载为出嫁。
把信纸折叠放入信筒中,摸了摸鹰隼的小脑袋,这才把它顺着打开的窗户放飞出去。
看着鹰隼在天空中慢慢消失,墨轻辰又静静看着天边的月亮,心中有了希望,又有些轻愁。
他并没有相信阮柒能够治好他的寒症,只要能让他再多活几年就很好了,这么多太医都束手无策,神医传人也没有办法,一个小姑娘又能有什么神奇手段。
可人又都是有求生本能的,即便如他这样看淡生死,心性淡薄之人也不能免俗。
如果......如果阮柒真能把自己医治好,那自己嫁的也心甘情愿,给自己第二条生命的人是自己的妻主,好像也不错。
想到这,面无表情的脸上,嘴角浅浅勾勒出一点笑容,只一下便消失了。
这边子车瑾荇此时也在书房中,挥退了侍卫,自己一人坐在打开的窗户下,饮着清酒,看着夜空。
‘妻主’两个字在舌尖转了又转,谁能想到他这样一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家伙,有一天居然心甘情愿的下嫁给一位仅仅只见过两面的女子。
女子在他的印象里都是胡搅蛮缠、刁蛮任性、贪得无厌、骄奢淫逸的,都是虚荣的、攀比的。
总之就没见过几个好的,这样一个从心底厌弃女人的人,居然心甘情愿的嫁人了,对方还是一个贫民,还是屈居老二,不、是老三。
的确是冲动了,可溺水之人抓到浮木,所有人都想用力抱紧。
阮柒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位医术可能在他之上的人,他怎么能不心动。
要说让天医谷的师叔师伯们知道,怕是下巴都能惊掉了,肯定会想见一见是哪位英雄收了自己。
子车瑾荇把杯中酒一口饮尽,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用双手抚摸上自己无时无刻不在隐隐作痛的双腿。
为了这双腿也好,还是为了阮柒身上的医术也好,他对于嫁人这事还真没有什么抵触。
他不在乎自己是娶妻还是嫁人,因为他对自己的未来没什么期待,这破破烂烂的身躯,和一颗破破烂烂的心。
谁能把他拽出去?他不在乎生死,因为他活的好痛苦。
又满上一杯清酒仰头饮尽,因为饮的太快,酒水顺着下巴滴滴晕染在白色的衣襟上。
又让他想起女人伸手抚摸他守宫砂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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