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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报?什么大事报?”一听小陈说这话,李玲落就知道这话是白问了。
“哦,没!没事,你骑车慢点,注意好安全!”
“好嘞!姐,那我就先走了哈!”
小陈的身影一溜烟儿的就没了影。
李玲落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冬冬和初初端起碗,笑意盈盈的看着李玲落。
“妈妈,吃饭!奶奶给做好吃的了啦!”
初初这个小馋猫呀!
“吃饭,吃饭都堵不住你小馋猫的嘴,你先吃,吃了洗脸睡觉!”
说实话,马婶儿从来就没有给过这两个小娃好脸色儿。
不过,李玲落也知道。
这呀就叫刀子嘴豆腐心。
她可是记得两个娃丢了后,马婶急赤白脸的样子,要不是那次,马婶儿也不可能主动要求住在她家。
“哦!”
这声哦!
多多少少带了那么一点的不乐意。
“行了行了,你也去洗脸睡觉,以后要是迟了回不来,可是得让人给我捎回个口信来,我这心脏可受不了!”
“行了,吃饭吧!”
这一顿饭,在两个孩子的嘻闹下足足吃了一个小时,吃完,马婶儿说成什么也不让李玲落收拾。
愣是把她摁在了床上。
“行了,你也别和我争了,你一天上班多累的慌,听婶儿的话,陪着娃们睡觉,其她的你就不用管了!”
犟不过马婶儿,李玲落脱了衣服就要休息,可衣服才刚从身上撤下来,一张纸片就那么悄无声息的飘着。
纸片?
哪里的纸片?
李玲落回忆起来,有一个人可是生生把大事报给撕了的。
这么一想,这纸片立马就让她有了兴趣。
拿起纸片来仔仔细细的瞧。
珠算两个字,生生入了她的眼。
一晚上,李玲落都在想这里面的因果关系。
直到马婶儿无意识的一句话。
“闺女,小陈那娃不错,跟你一块上班了?”
“嗯!”
李玲落回答的有点心不在焉。
“你们跟着一个师傅?”
“嗯!”
李玲落继续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要我看呀,那小娃不错,跟着师傅以后也有大用,你想想呀,什么样的师傅才能收什么样的徒弟,一看小陈,就知道你师傅也不错!”
“嗯!”
李玲落继续有气有力的嗯了一声。
“以后要我说呀,你也好好跟你师傅打好关系,毕竟是在一块工作的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么!”
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
对呀!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词呢。
当时那么多人都对她投来愤恨的目光,还有说什么她在砸她们的饭碗。
对!
为首的是财务部的李主任。
她们的饭碗?
还有珠算那张纸片。
那么能威胁到财务部的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自己的珠算。
等等!
李玲落想到站在的大事报前,那些人的对话,心里蒙着的那一窍,突然就撞开了。
难不成!
轧钢厂在举行珠算比赛。
应该是赢了以后,还能会涉及到财务部的利益。
李玲落的脑子里一圈一圈的过。
马婶叨叨唠唠的话,她是一个字儿都没有听到耳朵里。
“婶儿!我现在去一趟厂!”
“不是,这么晚了,明个儿去不成么”
李玲落利利落落的穿着衣服,又赶忙跟马婶儿解释着。
“婶儿,我有要紧的事儿,要出去一趟,两个娃就拜托你了,婶儿,我就先走了哈!”
“哎哟喂!这黑灯瞎火的,你一个女同志,你……不是,你拿个手电筒呀!”
“哎哟!这叫什么事,深更半夜的都不让人休息,闺女闺女……你注意安全哈,要是实在不成,就早点回来,别让婶儿担心哈!”
马婶儿的声音飘得很远。
而李玲落却是已经走在了漆黑的小路上,壮着胆子一步一步的向前行。
如果真和她猜想一样的话。
那么这个机会……她绝对不能错过。
……
夜深人静,正是各家各户闭灯休息的时候,桥外胡同的所有住户,几乎没有亮着灯的人家。
可一窜四合院内,非但一处人家的灯还亮的挺挺展,而且那声音是一点也没有顾忌到其他邻居……
“嘭……”
刘富贵拿起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那个姓季的,他是铁定的跟我不对付是不是。”
这事要是换成以前,苏寡妇那铁定的会站在刘富贵的这一方,就是胡说乱说,也得把刘富贵给说舒服了。
可是今个儿。
她那肚子里可是火气大的很。
当着邻里邻居那么多人的面,下了她的面子不说,还生生让她白给了那贱人的彩礼。
她苏寡妇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跟那李家掰扯掰扯的。
可这刘富贵和她儿子都不让呀。
用他们的话说,还不嫌丢人是咋的。
丢人!
哼!
男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面子重要?
还是钱重要?
刘富贵头上没毛都像是炸开了似的,看了苏寡妇一眼,见她一动也不动,这声儿就不对了。
“不是,你看不见我发脾气呢,你怎么就不能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咋的,我给你马家办了那么多的事,就只有这一件事没给你办舒心,你就这么对我了!”
“白眼狼,都他妈的是一群白眼儿狼!”
本来苏寡妇就冲着这句话,她是理都不想理这个男人的。
可她儿子可是跟她说了,不能让她和副厂长闹僵,咱们以后可是还有事要求着他呢!
对!
儿子说的对!
这话还真说不准。
所以,收了收心神,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一步步的朝着刘富贵走了过去,顺势还倒了一杯水。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对你,是那想法么,行了,别生气,说说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说的姓季的,是不是那个新来的厂长!”
“嘭……”
不说姓季的还好,一说姓季的,刘富贵又扔了一个杯子。
“就是那个姓季的,生生是想跟我做对,明明知道财务室都他妈的是我的人,他倒好,商量也不跟我商量,就说要举行什么珠算比赛,还说胜了的话,就要换了我财务室的人!”
“你说说,这他妈的是不是欺负人,老子活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气性呢!!”
刘富贵说的倒也是实话。
他从来都是轧钢厂的一把手,从来都是别人奉承他。
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在他的脑袋上拉屎。
不过,苏寡妇却是想到了另一层。
“不对吧,他叔,我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什么意思?”
苏寡妇又重新给刘富贵倒了一杯水,提着脑袋靠在了刘富贵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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