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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谢晚棠的优势,是她独一份的前置装甲,那么古小天师的优势,便是她那双堪称极品的美妙玉足。何书墨内心挣扎无比。
他可以不帮古薇薇脱鞋的。但是他总觉得,不帮她脱鞋,有点不太礼貌。
哪有朋友睡你家里,你把她往床上一丢就了事的?
这对吗?
这不对。
这好吗?
这不好。
总得“照顾照顾”她吧?
连帮她脱鞋这种最基本的礼仪都做不到,那还谈什么朋友呢?
经过内心的不断挣扎,何书墨“理智”占了上风,“道德”赢得胜利。
他咽了口口水,缓缓伸出双手,握住了小天师的鞋跟。
然后,手掌选对方向,犹如拉开一场庄严盛大的序幕一般,缓缓取下古薇薇的绣鞋和罗袜。
霎那间。
芬香扑面。
一双粉雕玉琢,晶莹剔透,白里透红的小脚,便暴露在何书墨的面前。
“够了够了,义务到了就行了,不能再干别的了。”
何书墨不是那种喜欢趁人之危的人。
古薇薇虽然不像贵女那般矜持尊贵,也不爱讲什么礼数,但基本的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肯定是知道的。
既然如此,何书墨还是想尊重古小天师,就算真有想法也得在她清醒的时候,光明正大地提出来,而不是现在这种鬼鬼祟祟的偷占便宜。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何况古薇薇要是真出什么事了,老天师不得第一时间替天行道?
何书墨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衣箱中取出一份被褥,铺在地上。
他今天不但要打地铺,而且还不能睡得太死。
要是一不注意睡过头,让老娘或者丫鬟推门而入,看见了睡得正香的古小天师,那还不直接完蛋了?
……
次日清晨。
“唔……”
古薇薇缓缓睁开眸子。
“怎么又睡着了?昨天晚上……”
古薇薇的记忆有些模糊,她就记得,昨天晚上,何书墨讲了一些奇怪的话。然后还写了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有法术神通一般,径直钻入她的脑海,将她的脑海搅得天翻地覆,并在极短时间内耗尽了她的精神力。
她再一睁眼,就出现在了床上……
等等,床上!
古薇薇瞬间坐直身子,万象由星下意识发动。
不过,周围熟悉的环境,以及睡在地铺上的何书墨,很快让她回过神来。
“哦,又是在何书墨家晕倒吗?”
由于不是第一次了,故而古小天师的反应不是很大。
在熟悉的环境中,她浑身放松。
掀开被子,刚想下床,古薇薇陡然发现,她的小脚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原本好好穿着的鞋又没有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次,她在何书墨家里晕倒,醒来时也是没穿鞋的状态。
“他难道……喜欢帮别人脱鞋?好变态……”
古薇薇嫌弃地看了一眼某人,默默穿好鞋袜,站了起来。
“喂!何书墨。”
何书墨翻了个身。睡得很沉。
“好像不是装的……他昨晚到底干嘛了……”
古薇薇得不到答案,但也不打算多想,她来到何书墨的书桌边,准备拿走属于她的大秦帝国第三部。
然而她却忽然发觉,大秦帝国的封面上,多出了几页纸。
“这是……”
这些纸上,自然是何书墨昨晚讲话的内容。只是他在纸上重新梳理了一遍,一条一列,甚至连质能方程上每一个符号是什么意思,都仔细地标注在一旁。
纸上的字迹算不得好看,但是清晰工整,显然是用心去写的。
古薇薇默默将某人下了功夫的纸张仔细迭好,收进衣服的内衬里面。
“明明都说过一遍了,还要写下来,当我是笨蛋吗?”
“净做些没用的事。不跟你一般见识。走了。”
小天师瞬间消失在原地。
……
“少爷,少爷!您该上值了!”
何书墨睁开眼,看见一个熟悉的丫鬟。
“哦,是月桂啊。”
他刚把心放下,然后猛然想起,某少女此时正睡在他床上呢,这要是让月桂发现了……
何书墨骤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古……嗯?怎么是我睡在床上?”
月桂无奈道:“少爷,您不睡在床上,您还能睡在地上吗?您快起来吧,夫人等您上值呢。”
“哦哦。”
何书墨二话不说,起床,穿衣,吃饭,上车,一气呵成。
然后阿升的马车也不用他吩咐,堪称自动驾驶一般,接到了街边等着的谢晚棠。
“表兄?”
“嗯,我睡会儿,到地方喊我。”
“好。”
谢晚棠看着某人脸上淡淡的黑眼圈,不知道他昨晚又去折腾什么去了。
不过,车厢里没有别的女人的气味,哥哥应该没有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吧?
谢家贵女端坐在车厢里,看着某人的睡颜,默默想道。
……
御廷司,刘富汇报工作。
“司正,方平昨晚顺利击杀了范马旗,过程有惊无险,我和两个兄弟一直盯到半夜。”
“嗯。再探再报。”
“是!”
刘富走后不久,苗胜楠提交了许多卷宗,何书墨“退位让贤”,把司正之位让给谢晚棠坐。
再过了一会儿,高玥来报。
“司正,我营房里,两位行走有矛盾,麻烦您出面调解。”
“什么?还有这种事?晚棠,你先处理卷宗,我去去就回。”何书墨义正言辞地道。
谢晚棠不疑有他,点头:“好。”
何书墨跟着高玥走出司正小院,随即拍了拍高玥的肩膀。
“好样的,帮我稳住谢家贵女,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回来。”
高玥:……
最近何书墨经常找她帮忙打掩护,高玥实在有些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谁是比贵女大人还要重要的吗?竟然能让司正暂时放弃贵女,想尽办法也要过去相见?
高玥想着想着,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人名。
真要论起来的话,楚国之中,确实还有那么一位,是比贵女还要尊贵的存在。
她手握半座朝廷,几乎算是楚国当下的“女子帝王”。
想到那一位,高玥震惊地双眸睁大,小嘴张开。
“不会吧……司正……难道……”
……
玉霄宫。
何书墨对着眼前倾国倾城的女子身影,躬身一拜。
“臣何书墨,拜见贵妃娘娘。”
“免礼。”
“谢娘娘。”
上午时间,贵妃娘娘一般需要处理朝政。
日日如此,从无例外。
只是今日,随着何书墨进宫面圣,她倒有些无心政事了。
“《郭准贪腐案》,你查出头绪了?”
“查出来了。”
“几成把握?”
“九成。”
九成?
贵妃娘娘好看的凤眸,细细盯着面前这位,忠心耿耿,但因为地位较低,不敢与她对视的男子。
“当真?”
何书墨语气铿锵:“娘娘面前,臣绝无半句虚言。”
“好,随本宫过来。”
“是。”
贵妃娘娘施然起身,迈着优雅莲步,离开养心殿。
何书墨静静跟在娘娘身边,不敢离她太远,更不敢走在她的前面。
至于寒酥,则默契地招呼各位宫女,让她们识趣地离远点,别打扰娘娘和何书墨单独说话。
玉霄宫花园,贵妃娘娘漫步在百花丛中,花朵虽盛,却无一朵奇花,能媲美她千分之一的美丽。
“说吧。魏淳到底想做什么。”
“是。”
何书墨知道娘娘不喜废话,因此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出结论。
“枢密院,李丙祥。魏淳想通过郭准,将李丙祥拖下水。”
娘娘听完结论,徐徐走动的脚步,顿时一停。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只有离她极近的何书墨,才能感知到娘娘身上汹涌澎湃的至强威压,此刻正如潮汐一般波涛翻涌,声势骇人。
何书墨若非对娘娘足够信任,相信娘娘绝不会对他出手,否则,要是换做一般人站在娘娘身边,此时八成要被吓得屁滚尿流。
贵妃娘娘之所以被称之为“妖妃”。
其中对她的害怕和忌惮,占据了相当多的因素。
数息之后,贵妃娘娘身上的威压趋于稳定。
她檀口微启,美妙雅音犹如仙乐:
“用郭准去动李丙祥,确实是一步好棋,的确像是大楚丞相的手笔。”
“娘娘英明。”
“把过程给本宫仔细说说。”
“是。”
何书墨得了娘娘的指示,当即一五一十交代他的推理过程。当然,他去国公府,拜访李云依的过程也没有省略,只是把李家贵女和谢家贵女暗中交锋部分,给省略掉了。
两位女郎互相闹脾气的小事,自然是不需要说出来,让贵妃娘娘分心的。
娘娘只管盯着案子就好。
贵女的问题,忠臣自会妥善处理。
娘娘静静听完何书墨的推理,随后迈着莲步,走到花园小亭之中。
就坐之前,她习惯性地将玉手伸到腰后,提了提诱人桃臀上方的锦布,为坐下的动作,创造一些宽松的布料条件。
随着贵妃娘娘施然落座,何书墨眼疾手快地提前桌上备好的茶具,为娘娘斟茶。
“你的推理还不错,换做本宫也会这样想。”
何书墨喜道:“臣多谢娘娘盛赞!”
娘娘玉手优雅端起茶杯,狭长凤眸瞥了一眼只会拍她马屁的某人。
她如传言中那般,的确不喜欢马屁精,但某人却是唯一的例外。只有某人拍她马屁,她才不会感到厌烦,只是有种“随他去吧”的无奈感觉。
浅浅抿过茶水之后,娘娘便道:“虽然推理没有问题,但本宫很好奇,你仅靠推理,为何会有九成把握?”
何书墨心道:娘娘终于问我了,这下得好好把握机会,好好向她卖惨诉苦!
“臣有九成把握,并不是空穴来风。是因为臣忍辱负重,找了一个魏党高层,验证了猜想。”
“谁?”
“刑部侍郎,赵世材。”
“他?你用了激将法?”
何书墨立刻心悦诚服地道:“娘娘圣明,臣什么都瞒不过娘娘!”
然后,他马上接着说:“臣当时为了娘娘的大计,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受尽了赵世材给臣的折磨和屈辱,这才终于从他的表情中,验证的消息的可靠性!臣为了娘娘,什么苦都可以吃!什么委屈都能受!只要能给娘娘办好事,臣无怨无悔!”
一旁默默看戏的贵妃娘娘嘴角翘起,一瞬间看破了某人的小心思。
如果说,旁人受尽委屈,那她有七分相信。但如果说何书墨受尽委屈,她可一分都不会信。
某人眼下这一通声泪俱下的表演,不过就是向她大声嚷嚷,讨要功劳。
真以为她看不出来吗?
给某人留点面子,不想说穿罢了。
“好了。本宫知道了。赵世材的表现,的确可以作证推测的真实性。”
何书墨收放有度,一瞬间恢复正常。
他嚷嚷,是为了让娘娘好好记住他,可不是为了让娘娘觉得讨厌。
“既然如此,娘娘,那咱们怎么应对?”
娘娘淡然道:“本宫会传话给彭非(大理寺卿),让他去找郭准聊聊,京城郭家,可以主动认罚退场了。”
贵妃娘娘寥寥几语,已然定下了一位京城家族的未来。仿佛郭家生死,对她来说,如同拂去尘土一般随意。
何书墨道:“娘娘,让郭准认罪,这,岂不是正中魏相下怀?”
“郭准之事,证据确凿,必死无疑。除非本宫下场力保,否则没有活路。但他并非本宫嫡系,这么多年冷眼旁观,一无功劳,二无苦劳,也配本宫救他?”
“是,娘娘圣明。”
贵妃娘娘接着道:“魏淳此番一计三策,上策李丙祥,中策李云依,下策才是郭准,本宫丢些面子,防止魏党更进一步,让他们对冲袁承的影响,可以接受。巍巍朝堂,蝇营狗苟,哪有人只赢不输?稳扎稳打,切莫贪心,才是正道。”
何书墨躬身一拜:“臣多谢娘娘教诲,娘娘的一字一句,臣永远铭记在心。”
“嗯。”
贵妃娘娘话音一转:“你领本宫的炼经丹有几日了吧?”
何书墨如实道:“已经四天了,还差最后一天的疗程。”
“把手伸出来。放在桌上。本宫要诊脉,看看疗效。”
“啊?您要帮我诊脉?”
娘娘抬起凤眸,看着她的臣子:“不行?”
“行行行,臣遵旨!”
何书墨受宠若惊。
他之前想出的,占有娘娘时间的计策,貌似已经开始初显成效了。
娘娘亲自诊脉,这代表着娘娘的态度,是什么奖赏都比不上的。
何书墨撸起袖子,将手腕放在桌上,递到娘娘面前。
见娘娘迟迟不动手,何书墨想起什么,主动掏出他的手帕,垫到自己的手腕上面,避免男女肌肤相亲的尴尬局面。
何书墨还记得,寒酥第一次帮他诊脉的时候,就是使用手帕,避免了与他肌肤相亲。
至于后来,帮他诊过脉的寒酥,顺理成章变成了酥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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