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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校事府正堂上站着一排的人,许泽为首,依次是典韦、张飞、太史慈和许褚,还有个进京师汇禀徐州政情的陈登。郭嘉走到张飞面前,抬起手来止不住的发抖:“张三将军你也……”
“还有太史子义,郭某一直以为你是英雄豪杰!怎会干这等事!”
“许子泓!!都是你带的!”
许泽已经被训了一炷香了,无力的抬头皆是道:“我也是跟义父学的。”
“你哪有义父?!”
郭嘉听完都快哭了,还敢还嘴!而且还瞎扯!?
这一屋子站着的,一个州牧,一个中郎将,三个军功赫赫的带号将军!还有一个享誉徐州的功勋!
好意思去偷钱!
“岳父,”许泽纠正道。
“丞相什么时候偷过钱!”
“年轻的时候,和袁绍一起偷过新娘子。”
“什么时候?”郭嘉眉头一挑,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
“檄文里之前有写,你去议郎院府库看看,能找到。”
“啧,许子泓!你妖言惑众!”
郭嘉又后退了一步,方才想起差点被许泽带歪了情绪,“你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那自是没有,这种情况下,司马家绝对不敢多言。”
“不错,”典韦顿时把话接了过去,“君侯散家资宴请,乃是对百姓有恩德的事情,整个许都都在歌功颂德,司马家这时候敢指摘,估计要被口诛笔伐。”
你真是学坏了,口诛笔伐都学会了。
郭嘉心里想道。
他又看向张飞,问道:“三将军又是为何跟他们几个厮混在一起。”
张飞挠了挠头,咧嘴笑道:“喝多了,一时兴起,俺二哥差点也去了。”
郭嘉:“……”
关将军吗?要真去了你们几个可就真是毁人不倦了。
“子泓,此事查出之后,定和你脱不开干系,你要准备善后。”
“放心吧,我早已准备好了。”许泽拍了拍胸脯,旁边几人都是神情瞬间宽慰,特别是张飞,有事子泓是真扛,好兄弟!
这样俺就不会被大哥骂了。
郭嘉松了口气,也知道拿许泽没办法,而且现场肯定收拾得很干净,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司马家就算是知道,也不能做什么。
而许泽和司马家的恩怨,那应该是开解不了半点了,所以虱子多了根本无所谓。
只是郭嘉万万想不到,昨夜他才在信誓旦旦的和戏志才断言,许泽如此大费周章造势,绝不会趁机搞事,没想到,跑去人家司马府放火……
“回去吧,此事,估计也差不多要闹到陛下那了。”
郭嘉叹了口气,让他们各自回去准备。
……
许泽回到府邸不久,马上就找杨修和自己去一趟许都府,到时见到满宠正在伏案写着公文,抬头冲许泽一笑道:“许扬州,你干的好事。”
“堂堂州牧,竟干起偷鸡摸狗的事来了,收获如何?”
“唉,养家糊口,”许泽找了个位置坐下,旋即从怀中拿出杨修刚写好的一封说明,递到了满宠面前。
清瘦冷峻的满宠拿来一看,笑得面皮上皱纹丛生:“你这……哈哈哈……”
“向司马府致以诚挚歉意……”
然后根本不提任何赔偿之事,接下来是主建议许都府日后对于火灾等事应急处置,以及家中储水,粮草分放的建议。
同时请三条大街再多安排一倍的更夫巡夜,以防火灾急切。
“愿警钟长鸣,司马府之事不再发生。”
“这一言一语,把祸都推给了司马府自己储藏不力,巡夜松懈,家中未藏水源嘛,和你许君侯是一点关系没有。”
许泽叹道:“唉,终究是本州牧为了大汉子民之愿景,登楼放灯火,因引起此事的。”
“其实,啧,怎么说呢,这件事不是我干的。”
“是一个叫做王当的守备将军,是他放的,只是人家不过是区区小职,如何能担当得起,只有我来承担这种骂名了,近日盛事,我也不愿让任何一家蒙难,还请满府君接此书信,而后出台告示,将此事安定下去。”
满宠眯着眼盯着许泽看了很久,终究是笑道:“真有这样一个人?”
“真的,不信你去问?你问京兆府的人也行,他们那天也在。”
许泽斩钉截铁的保证着。
满宠轻笑:“信你,没问题。”
“多谢,改日给你带夷州美人回来。”
“不必了,”满宠不苟言笑的摆了摆手:“要一方上好的樟木。”
他向来对木材、药材比较感兴趣,对美色倒是并无渴求。
“好,记下了。”
……
朝堂之上,司马防正在匍匐渴求,请求陛下、丞相做主,彻查此事。
“老臣家中遭难,焚毁所存家资,损失事小而贼人猖狂事大!还请诸位彻查,为老臣做主!”
刘协和曹操对视了一眼。
他们也想不到,昨夜的大庆背后,竟还隐藏着这些事,堂堂京兆尹府邸之内惨遭焚毁,在百姓之中会否造成恐慌?
而且,曹操主要觉得会对此后大军离许都有所影响,也许会有人进言加强京都防备,以此事来危言耸听。
京师若是需要严加防备,那在外的兵马当然就得削减,毕竟现在还不是真的富足到随便养几十上百万大军的地步。
就算家底厚实了,也要精打细算才不会败家。
这时,有黄门匆匆赶来,躬身禀报:“陛下、丞相,许都府派人送来消息,此案已查出,乃是城南守备王当放的天灯,不过扬州牧许泽说此事是他所做,和王当无关。”
“且,许州牧写了一封诚挚的公告,向司马家致歉,同时向百姓警示防火之要务。”
“许州牧劝许都府,趁此事和京兆府一同向百姓宣告警示此事,城内需防走水,内城、外城兴建四处储水之地。”
“许州牧有一图纸可储水取水,令水自来,便于防备警示此事。”
“令水自来?”
公卿之中无不是面面相觑,连曹操都露出了惊疑之色,他不是怀疑这件事许泽做不到,而是在怀疑烧司马家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个“引水自来”的东西,而后卫氏公坊就更好卖。
毕竟此物若是宫中可用,则王公贵族的家中亦是可用,用料加上匠人,不知收一家多少钱。
我就知道,许子泓用家财来宴请百姓商贾,定是在造势,此物一旦问世,且真能防走水之事,让他人府邸不步司马氏后尘,肯定会广为流传。
花出去的钱,未来又要十倍百倍的赚回来,这个许子泓!
“陛下!丞相!”
司马防心里苦啊,连忙喊几声把注意力转回来,好家伙,一转眼就没人给我做主了,那我家的财产怎么办!
刘协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宽慰道:“卿家中无人伤亡,所幸只是些许财物而已,不过却能警醒许都之人,亦不算无所获,子泓已诚挚致歉,那王当左右不过守备,不如朕自盈库拿财资以补,如何?”
“老臣不敢!”
司马防深吸一口气,人麻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
意思是我不过是家里被烧了而已,许子泓可是道歉了是吧!?
这大汉迟早要完!这许都已经快成许子泓的许了!每年回一次,次次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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