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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越闭了闭眼。昨晚,宋知若和他发的最后一条信息是凌晨三点,现在已经过去十多个小时。
要是真有什么……
他不敢往下想!
同时无比地痛恨自己。
明知道她喝酒了,昨天为什么不去接她。
就算她要去自己的别墅,他也完全可以接了她再送过去。
为什么不多给她打几个电话,确认她安全到家?
哪怕是早上他早点发现不对劲,几率也更大,不是吗?
他狠狠一拳打在电梯壁上,手上顿时鲜血直流。
“总裁!”陶原惊呼一声,他也知道事情严重了,马上吩咐下去:
“所有人现在马上全部去找宋知若小姐,从昨天他们聚餐的地方开始,向周围地毯式搜索。”
裴峻昊和宋婉宁的婚宴定在江城最好的七星酒店,千玺国际,也是裴家的御用酒店。
裴老太太虽然不待见大房,可到底都是裴家人,裴家的脸面不能丢。
所有一切都是用的最高规格。
现场布置得奢华无比。
下午三点。
距离婚礼还有三个小时,黄汀兰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所有人过去了。
她在酒店里不断来回打着电话,催促她的闺蜜姐妹们早点过来,字里行间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气。
裴峻昊一脸不耐烦,白色西装将他衬托得温润如玉,和宋婉宁的鱼尾婚纱十分相配。
他却忍不住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遐想。
如果今天穿上婚纱的人是宋知若,会是怎么样。
以至于宋婉宁叫了他好几次,他都没有察觉。
“峻昊哥哥,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宋婉宁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声音不自觉带上一丝委屈。
他终于回过神来,眼神聚焦在宋婉宁脸上,像是向她确认:“R博士今天一定会过来的,对吧!”
“当然,妈刚刚不是听到我跟R博士打电话了吗,峻昊哥哥,你在担心什么。”
他不是在担心,而是确认。
今天只要宋婉宁能把R博士请来现场,裴越就算输了。
以后裴家就是他说了算。
到那时,他再让宋知若给自己做情人,没有任何人敢阻拦他了吧。
想到这里,他对宋婉宁的脸色柔和了几分:
“今天累不累?对了,宋知若呢,我们准备了这么久,怎么一直没见到她人!”
宋婉宁暗暗捏了捏手指。
他们大婚之日,峻昊哥哥竟然在想着宋知若那个贱人。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
“她应该跟小叔和小宝一起过来,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回合了!”
裴峻昊身体僵硬了一下。
他再忍一下。
只要忍过今天,宋知若就是他的。
谁也别想抢走。
另一边,老夫人也疑惑地跟丁姨嘀咕道。
“知知怎么还没来?”
突然有人过来说道:
“老夫人,裴总去酒店了,还带了好多人!”
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好,忙吩咐道。
“走,快去看看!”
……
酒店休息室的门猛地被人推开,裴越如一阵狂风席卷进来。
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宋婉宁已经被他掐住了脖子。
裴越脸色铁青,一双黑眸中全是戾气,如同地狱来的罗刹:“你把宋知若弄哪里去了。”
一股强烈的窒息袭来,宋婉宁脸憋得通红,不停拍打着裴越的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呆立在当场。
黄汀兰也被这一幕吓傻了,连电话都忘记讲了,等反应过来,一把扔了手机,就跑过来抓着裴越的手臂:
“裴越你疯了!今天是峻昊的大喜日子,你想干什么!”她尖叫声刺破耳膜,
“R博士马上就到了,你是不是输不起,知道宋婉宁真的请来了R博士就想杀她灭口。”
宋婉宁颈椎被迫向后弓成弧形,下颌扬起的角度近乎脱臼,一张脸从红变紫,又从紫转青,手上拍打的力度也逐渐松软下去。
眼见真要出人命,裴峻昊也顾不得那么多,上前想拉开他的手:
“小叔,你放开宋婉宁!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把宋知若弄哪里去了,宋知若怎么了!”
但裴越依旧置若罔闻,只如修罗一般死死盯着宋婉宁。
好像她不给个合理的说法,自己马上就会要她的命。
“小老二!”
裴老太太忙一声厉喝,她跟着丁姨和吕管家一起走进来,劝道:
“你现在弄死她,谁去找宋知若!”
老太太的话终于唤回了他的神智。
裴越的手上松了一瞬,宋婉宁得以呼吸到一口空气。
这时,交通部门那边也有了结果,陶原忙拿着对方发给她的视频,上前小声说道:
“裴总,宋知若昨晚是被一辆黑色面包车带走的。”
裴越视线触及到视频里女孩昏过去的脸庞,心脏猛地一缩。
他猛地甩开宋婉宁,拿起手机翻看。
宋婉宁噗通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嗓子如被火烧了一般疼,肺像要炸裂一般。
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黄汀兰不停地叫嚷:
“这叫什么事啊!裴越你不要欺人太甚,过了今晚,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老太太厉喝一声:
“够了!现在还不够你忙的!你与其在这里发疯,不如问问你的昊儿媳,都做了什么好事!”
黄汀兰梗着脖子不服气道:
“宋婉宁不过做了身为儿媳妇该做的事,把R博士请来了,是奶奶你和裴越偏心,容不下我们大房,怕我们抢了裴越的位置,故意找借口,想害我们。”
“奶奶,亏我们还一直惦记着您老人家的身体,峻昊结婚都要先给你治病,你这么做也太让我们寒心了!”
老太太忍着怒气跺了跺脚:
“蠢货!”
懒得再跟他们多说!
要不是裴峻昊也姓裴,她今天来都不会来。
黄汀兰把宋婉宁扶起来:
“你别管他们,你快问问R博士到哪里了,我今晚一定要让他们看看,谁才应该是裴家真正的掌权人!”
宋婉宁刚刚缓过来,一说话喉咙还像针扎一样疼,嗓音都是哑的:
“我刚才问过,他已经在路上了!”
经过刚才这一遭,宋婉宁的头发乱了,妆也花了,还有脖子上那一道深深的掐痕,更是不能见人,化妆师只好又重新给她梳头化妆。
等打理好,已经接近五点,宾客已经陆陆续续进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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