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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午后,温暖的金色阳光宛如一层轻盈的薄纱,透过百叶窗那细密如织的缝隙,斜斜地倾洒在办公室的地板之上,勾勒出一片片光影交织、斑驳陆离的图案。空气中,弥漫着一缕若有若无、淡淡的咖啡香气,墙角的那盆绿植在柔和的光线下,闪烁着生机勃勃的莹润光泽。整个办公室安静得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就连钟表那细微的滴答声,此刻也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时间在寂静中奏响的独特音符。我来到苏晴办公室,她端坐在办公室里,正全神贯注。
我怕影响她的工作。轻轻地擦拭着办公桌,这可是公司分配给我的清洁任务中的一项。手中的抹布沿着桌面缓缓滑动,动作轻柔且细致入微,生怕遗漏掉任何一个小小的角落。这间办公室平日里向来都是井井有条、秩序井然的,但不知为何,今日却无端多了一种压抑的氛围,好似有某种未解的沉重情绪,悄然潜伏在这静谧的空气之中。
她静静地端坐在靠窗的位置,整个人全身心地沉浸在文件的处理工作里。眉头微微皱起,那神情中,既有专注的凝重,又隐隐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如同灵动的舞者在琴键上跳跃,偶尔会停顿几秒,似乎在陷入深沉的思考,随后又迅速地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了窗帘的一角,带来了一缕微凉的风,也不经意间吹乱了她鬓边的丝丝秀发。
我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擦拭着她办公桌的边角,每一个动作都极为缓慢且慎重,唯恐发出一丁点儿细微的声响,打破这份珍贵的宁静,惊扰到正在专注工作的她。
就在这时,一股温热突然轻轻地贴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来了。”我猛地一惊,“我……”
“陈凡!”苏晴情不情不自禁地将脸紧紧地埋在我的肩窝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悄然无声地滑落,很快就浸湿了我制服的肩章。
她从未在我面前展现出如此失态的一面。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位冷静、果断,甚至略带几分冷漠的上司,可此刻的她,却宛如一个失去了所有依靠的孩子,显得那么无助而又脆弱。
“怎么了?”我轻声询问,手中的抹布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一股浓浓的担忧之情在心底油然而生。
“爷爷不见了。”她哽咽着说道,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是那在凛冽寒风中摇曳不定、随时都可能熄灭的微弱烛火。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十分清楚,她和爷爷之间的感情深厚得如同磐石一般,他们就像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在她的父母早早离世之后,爷爷便成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爷孙俩相互扶持、相依为命多年,是爷爷含辛茹苦地把她抚养长大。平日里,苏晴一直是个沉着冷静、坚强独立的人,可此刻却哭得像一个孤立无援的孩子。
“什么时候不见的?”我急切地追问道。
“一个星期了。”她缓缓抬起头,双眼哭得红肿得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脸上还挂着尚未干涸的泪痕,“我几乎找遍了整座城市,报了警,四处寻求他人的帮助,还张贴了不计其数的寻人启事……然而,却没有得到哪怕一点点有用的线索。”
我望着她,心中满是酸涩。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在这座繁华却又让人感到有些陌生的城市里失踪了整整一周,光是在脑海中想象那幅情景,就让人揪心不已。
“你对爷爷真好。”我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由衷的感慨。
“我是爷爷带大的。”她声音哽咽,话语里饱含着深深的眷恋与不舍,“我的一切,都是爷爷给予我的。小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爷爷省吃俭用,仅仅是为了供我读书;我考上大学那年,他为了给我凑齐学费,甚至去工地搬砖挣钱。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说到这里,她的泪水又止不住地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
“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不想活了。”
我沉默了片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用温柔而坚定的语气安慰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爷爷的。”
“如果你找到爷爷,我就嫁给你!”
“不用!我只是一个保洁,配不上你。再说,爷爷是个大好人。放心,我一定把爷爷找回来。”
说完,我转身毅然离开办公室,大步走出公司大楼。我心里明白,自己绝不能让她失望。我从口袋里掏出一部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的手机,那可是我在一次意外中偶然获得的神秘物品,据说它连接着天界的神奇力量,能够感知世间万物的存在轨迹。
我缓缓闭上双眼,在脑海中努力勾勒出爷爷的模样——那瘦削的脸庞、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背影,还有那一双慈祥却略显浑浊的眼睛。我将这些清晰的记忆输入手机,然后轻轻按下搜索键。
屏幕闪烁了几下,随即呈现出一幅令人揪心的画面:一位老人瘫坐在城市的边缘地带,周围堆满了废弃的纸箱与散发着异味的垃圾袋。他的衣服破旧不堪,仿佛被岁月无情地撕扯过,眼神呆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似乎在苦苦寻找着什么。
“找到了!”我低声呢喃,心跳瞬间骤然加快,仿佛有一面鼓在胸腔中猛烈敲击。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拦下一辆出租车,心急如焚地赶往那个地点。一路上,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苏晴哭泣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以及她曾带着哭腔说过的话:“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当我终于抵达现场,远远地就看见了爷爷的身影。他蜷缩在冰冷的地上,身体因寒冷而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
我急忙蹲下身,轻轻地扶起他,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脉搏。果然,脉象紊乱无序,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显然是多种慢性疾病并发所导致的。老年痴呆症、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类风湿病……每一项病症都足以危及他的生命。
“爷爷,是我,您还记得我吗?”我低声呼唤,声音中满是关切与焦急。
他愣了一下,眼神游离恍惚,似乎根本认不出我,口中只是喃喃地念叨着:“小晴……小晴在哪?”
我心头一紧,赶紧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中取出一套银针,那可是天主送给我的鬼神十三针。她曾告诉我,这银针源自龙国的秘传针灸术,具有神奇的疗效,据说能治好连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开始施针。一根根银针如同精准的利箭,准确无误地扎入关键穴位,随着最后一根针稳稳落下,爷爷的身体猛然一颤,随即整个人瘫软下去,陷入了昏迷。
“爷爷,爷爷!……”我焦急地呼唤着,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忍。
好一会儿,爷爷终于缓缓苏醒了过来,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小伙子,是你医好了我?”
“感觉怎样?”我轻声问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好了,好了,全好了!”爷爷高兴地跳了起来,虽然动作略显僵硬,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焕然一新,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慢慢地走向路边的出租车,心中如释重负,仿佛放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回到公司楼下,我迫不及待地拨通了苏晴的电话。
“苏总,我找到了爷爷。”
她那焦急万分的声音立刻从电话那头传来:“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来!”
“不用了,我马上给你送到办公室。”
几分钟后,我带着爷爷走进了苏晴的办公室。她正呆呆地站在窗边,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听到门响,猛地回过头来。
“爷爷!”她尖叫一声,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冲过来紧紧抱住老人,眼泪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爷爷,吓死我了!”
她紧紧搂着老爷爷,许久之后,她惊讶地发现爷爷精神矍铄、容光焕发,与之前那虚弱不堪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苏晴这才转过头来问我:“你会医术?”
“会一点。”我淡淡地一笑,并没有过多地解释什么。
她怔怔地看着我,感激、震惊、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敬佩。她轻轻松开爷爷,缓缓转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陈凡,我会兑现我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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