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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寝楼下，梁靖森收到裴玉的消息：[和金金好好说话]“……”
他看一眼就把手机关了。
有男生进来，宿管阿姨开门迎上去：“有什么事？”
梁靖森说明来意，报了宿舍号，宿管没让他进去，让他在门口等。不到五分钟，宿管拿着电脑出来，交给他。
“谢谢阿姨。”
他接过，就要走。
宿管阿姨突然诶了一声。
梁靖森看向她：“阿姨还有事？”
就见刚刚看着还很严肃的宿管脸上漾开八卦的笑：“裴玉可是我们院有名的才女，将来的大律师，你眼光真不错，好好处。”
不是长得漂亮，而是才华出众。
平时被人调侃私生活，梁靖森会产生厌腻的情绪，但今天，他没有感觉不适。点点头，他嗯了声：“她是很优秀，谢谢阿姨的祝福。”
宿管没再闲聊，对他摆摆手。
去图书馆的路上，梁靖森走着走着，想到不久前那次闹剧，有人给裴玉造黄谣。当日，时间还没过夜，她就当机立断报警，用法律保护了自己，还给校友做法律科普，给受到谣言伤害的女孩们做法律援助。
她那几天劲劲儿的做自己擅长和热爱的事，忙到都没时间到他面前闲晃，真是浑身都散发庄严又不失柔和的光辉。
想了会儿，梁靖森勾唇笑了下。
裴玉在门口等，刚见到对方拐过来的身影，就招招手。等他走来，她拿过自己的电脑，随口问了句：“是金金给你拿的吗？”
梁靖森淡声道：“不知道。”
闻言，裴玉以为他耍脾气，撩眼打量，捉摸不透：“又谁惹你了？”
梁靖森轻呵：“没人。”
“……”
神经。
裴玉抱着电脑就往回走：“我现在很忙，等我结束联系你。”
“……”
梁靖森第一次被她撂了。
单租的一间自习室，不怕清晰说话影响别人。他们把各自理好的资料和辩论点面对面地讲一遍，争取不要留有模棱两可的漏洞，细致地磨合，以至不影响赛时的发挥状态。
裴玉的内容受到学姐的表扬。
她谦逊笑笑。
大家都是志同道合才聚到一起的同僚，没有嫉妒，没有挤兑，非常热情，互帮互助，都懂集体的利益高于一切，不吝发光发热。
散场时，裴玉的喉咙好干，说话发哑就算了，走起路来更是忍不住的干呕。没带水杯，她只好加快脚步，想去超市买水。
先遇到从食堂二楼出来的梁靖森。
她以为他在宿舍，才会先约他出来，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合。来不及多说，她看见他拿在手里的冰咖啡，眼都热了，上去就抢过来，大口大口地往里吸。
喉咙里一路的火气都被冰块的温度浇熄。
半杯都喝光，裴玉蹙起的眉心渐渐舒展，嘴唇也湿润起来，把空下来的杯子还给梁靖森。后者接过，垂睨的眼神是轻慢的讥诮：“逃难来的？”
裴玉终于找回正常的声音：“太渴了，快吐了……”
刚刚都不敢先和他说话，就怕迎着风，先干呕出来，很丢脸的。
闻言，梁靖森把垂在腿侧的手抬起，宽大手掌中握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裴玉突然有点懵。难道说，这瓶水才是他买给她的？那她刚刚干嘛还要抢他的咖啡？
羞耻腾地一下追上来，她的脸有点臊热。
裴玉舔舔唇，声音小得快听不见：“我平时不这样，今天情况特殊……”
梁靖森唇角翘起，看着像笑，也像看热闹。
裴玉眼珠颤颤，把手里的水还给他，表情总是难掩尴尬：“要不……你喝这个吧？”
没再笑她，梁靖森腾出的那只手扣在她后脑，轻压着，左右摸摸：“还晕吗？”
裴玉摇头：“应该没事了。”
“一天天哪那么多应该。”
他毫不客气地怼她：“赶紧去医院查查，别等哪天成了傻子，上法庭讲话都讲不清楚。”
“……”
裴玉想把梁靖森的舌头拔了！
她偷偷翻白眼，嘴硬嘁了声：“要不是你拉着我一起打球，我才不会被那个人砸到，头更不会受伤。”
梁靖森嗯声：“都怪我。”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裴玉眼神疑惑，如红外线，上下扫射他。果然，梁靖森不怀好意，懒倦来了句：“我以后离你远点。”
“……”
“这样对你好。”
他转身把空得只剩冰块的咖啡杯丢掉，作势就往宿舍方向走：“早去早回，记得找那男的报销医药费。”
“梁靖森！”
裴玉想拿水瓶砸他，手都举起来了，不想影响形象，又放下，气得跺脚：“你给我回来！”
梁靖森一看就是没想真走，挑眉时似笑非笑：“不嫌我害你了？”
裴玉鼓着脸，手指学校出口的方向。
梁靖森歪头：“说中文。”
“……”
裴玉故意咕哝着说话：“快点！陪我去医院……”
梁靖森缓着步子走过来。
就被裴玉一把挽住臂弯，她紧贴着他，没有再虚张声势，瞬间就弱下来：“我今天都被球砸了，你别惹我生气好不好？再这样下去，我乳腺早晚出问题。”
梁靖森没抽手，任她挽着靠着，反问：“为什么？”
裴玉闭眼又睁开，表情无奈：“气发不出去，堵在胸口，人早晚会生病。”
情绪病可是很可怕的。
闻言，梁靖森一副终于懂了的表情，转头打量她的胸。余光瞄到他直白的视线，裴玉耳根一热，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有点小尴尬，正要抬手推他，对方的眼神已经移走。
他口吻特真诚：“有时间帮你揉揉，排解一下。”
“……”
脸好热，感觉皮肤里渗出岩浆，炙烤得兜腮透红。裴玉咽着唾沫，羞耻得声音都止不住发颤：“排解什么？”
梁靖森眼神无辜：“气啊。”
可他偏偏嘴角往上扬。
两人倏地对视上，裴玉被他挑眉动作逗得难忍燥热，扭开脸，小声嘟哝：“色狼……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下一秒，梁靖森结实的胳膊从腰后揽过她纤薄的身子，凑近些，雪松气息和玫瑰香纠缠在一起，压得周遭风声都淡了。
他不紧不慢地说：“我要是对你没兴趣，你又不高兴。”
裴玉哑口无言。
就被扣在腰侧的大掌掐了一把。
“啊……”
她皱眉看他。
梁靖森正经得像是医生问诊：“胸还堵不堵？”
裴玉胸口咚咚乱跳，震得胸腔都发慌，却故作镇定，坚持摇头：“没事了，好了。”
“是吗。”
男人不经心地一瞥。
随即就打破裴玉的防御。
他微俯身，用悄悄话一般的音量在她耳边道，“你嘴巴不诚实，晚上我自己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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