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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澜泡得浑身酥软,伸手去够衣架上的衣裳。萧逸尘长腿一勾,衣架"唰"地滑开,她扑了个空。"你——"她仰脸瞪他,水珠顺着脖颈滚落,"既然都查清楚了,何必非要我亲口说!"
萧逸尘目光扫过她裸露的肩头,原本染血的地方莹白如玉,确实没伤。
他这才慢悠悠道:"不说,你怎么长记性?"
苏清澜趁他说话,猛地探身再抢。
衣架却倏地升高,萧逸尘拎着衣裳挑眉:"皇家地牢守卫森严,赤澜还重金赎人,周围全是高手。"他忽然俯身,阴影笼罩着她,"杀她不奇怪,我奇怪的是——"
指尖挑起她湿漉漉的下巴:"你怎么进去的?"
苏清澜伸手去抓衣裳,萧逸尘便故意将衣架举高。
她忍了又忍,终于猛地从水中支起半个身子,水珠顺着锁骨滑落,胸前春光若隐若现。
"非要我光着身子说话吗!"她一把攥住衣角怒道。
方才那一瞬,萧逸尘看得真切,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偏还要故作镇定:"羞什么?"
苏清澜瞧见他耳尖泛红,故意挑衅:"我羞?你耳朵都快烧起来了!"
"胡扯。"萧逸尘嘴硬,作势要解腰带,"既如此,不如一起泡?"
苏清澜瞧他的样子,故意激他,“我羞?你瞧你耳根子都红了,还说我羞!”
"谁羞了?"萧逸尘挑眉,作势去解腰间玉带,"要不一起?"话音未落,长腿已跨进浴池边缘。
苏清澜猛地摇头,水珠飞溅,趁他眯眼的瞬间一把抢过衣物。
水帘未落,萧逸尘已扯过檀木架上的干巾,兜头罩住她。"急什么?"他大掌隔着绢帕揉她湿发,揉得人东倒西歪。
苏清澜单脚支地穿衣,另一只玉足狠狠踹向他椅腿。
檀木椅"吱呀"滑开半尺,萧逸尘长腿一夹,硬将人箍到跟前。
大掌隔着绢帕揉她湿发,真似给炸毛的猫儿顺毛。
"急什么?我帮你。"他低笑。
"小......屁......孩!"苏清澜被揉得话音零碎。
巾帕忽地被扯落。萧逸尘一手捏住她下巴,一手顺着后颈滑下,指节陷进腰臀的曲线里。
"小屁孩?"他喉结微动,"多久没听你这么叫了?"
苏清澜衣衫松垮——分明是他的衣裳,此刻斜挂肩头,露出水光淋漓的锁骨。
水珠顺着他游走的指尖,融进彼此交错的体温里。
她突然反手按住他手腕:“怎么,小时候听得少了?不过瘾?”
小的时候,萧逸尘是个极其漂亮的男孩子,总跟在苏清澜身后,所以在苏清澜的眼里他就是个小屁孩,只不过,很漂亮!
当然也就这么叫过他一段时间,渐渐地萧逸尘个子猛涨,个头高高的,苏清澜也就不好这么叫他了。
如今,萧逸尘把苏清澜惹急了 ,就又喊了出来。
萧逸尘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他原本只是想确认她有没有受伤,可此刻,她连生气的模样都勾得他心头发痒。
发丝滴着水,脸颊被揉得泛红,连瞪他的眼神都像带着钩子。
他不动声色地松开钳制她的腿,喉结滚了滚,强迫自己退开半步。
尽管,他非常的克制。
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色中饿鬼。
苏清澜系好衣带时,萧逸尘已经转身出了门。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碗热腾腾的姜汤。
"喝了。"
苏清澜喝了碗姜汤,又打了个喷嚏。
萧逸尘觉得她打喷嚏的模样很好笑,像猫儿似的……
又想揉她脑袋了。
萧逸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燥热,嗓音微哑:"睡觉。”
苏清澜抬眸看他,那眼神清凌凌的,偏又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勾人。
萧逸尘喉结滚动,又补了句:"折腾一宿,当心着凉。"
话音未落,他已将人打横抱起。
"不是要睡觉吗?"苏清澜挣了挣,"抱我做什么?"
"床就一张,"萧逸尘勾唇,眼底暗色浮动,"不如各睡一头?"
"好啊!"
"想得美。"
他利落扯落外袍,一把将人按进怀里。
她刚沐浴过的身子暖香袭人,肌肤相贴处,那温度烫得他心头一颤。
萧逸尘闭了闭眼,暗骂自己——真是作孽。
直到怀中人呼吸渐沉,萧逸尘才发觉。
今夜想问的事,她竟一字未吐。
苏清澜藏着秘密,且不止一个。
她为何小小年纪便老成得惊人?为何总在不经意间展露医术天赋?又为何总能想出些旁人闻所未闻的奇巧点子?
可她不说。
萧逸尘垂眸,借着夜烛细看她睡颜。
罢了,既不愿说,他便不问。
他有的是耐心等。
寅虎和狼利懒洋洋地趴在屋顶上,眼皮子直打架。
昨晚和云川、青鸾切磋了大半夜,这会儿天还没亮透,两人正半眯着眼打哈欠。
“哈——欠——”寅虎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咔响。然后半眯着眼,昏昏欲睡。
狼利斜眼瞥他:“你昨晚输给青鸾三招,还好意思睡?”
寅虎撇嘴:“那是老子让着她!真要动真格的……”
话音未落,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萧逸尘缓步走出,脸色阴沉,眸中似有寒霜凝结。
狼利压低声音:“主子看起来不咋地好。”
寅虎咧嘴一笑,促狭道:“欲求不满呗。”
萧逸尘脚步一顿,偏头冷冷道:“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翻身跃下,稳稳落在他面前。
“办妥了?”萧逸尘嗓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狼利抱拳:“都办妥了,苏小姐去的所有痕迹都抹去了。忽兰身上的伤口也重新规整了一遍,不会有人怀疑到小姐身上。”
寅虎咧嘴一笑,眼中闪过狠色:“主子好算计啊,这次王家也翻不了身了,夫人办的好!”
狼利道:“别乱叫!”
萧逸尘望向渐亮的天际,眸中暗流涌动:“王家在大周屹立多年,这次总算是伤了根基。夹在两国中间,算是没有翻身之力。”
他唇角微勾,冷意森然,“任他王尚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能逃过此劫。”
朝堂上,王家和萧家都是文坛重臣,相互制衡多年。
萧家萧锦盛权衡利弊,一再隐忍,而王家却渐渐势大,气焰嚣张。
可萧逸尘却不惯着。
他不动则已,一旦动了,就要把对方连根拔起,不留后患。
这些年来,死在王家的萧家人,也终得安息了!
苏清澜这次的举动,虽然胆大妄为,却也正好给了他一个契机——一个足以让王家万劫不复的契机!
朝堂之争,才刚刚开始……
萧逸尘忽然道:“以后就那么叫。”
狼利迷惑,寅虎用肩膀撞了撞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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