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第197章 司法参军张部归来!案子已结?最终决战到来!(6.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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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英见刘树义重新露出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的从容,眉梢也下意识跟着舒展起来。

    她轻声道:“该怎么查?”

    声音温柔,与刚刚对楚雄的冷淡语气,判若两人。

    刘树义看了紧闭的门扉一眼,道:“我们时间不多,楚六是楚雄的心腹家奴,不会被长孙寺丞拖延太久,我长话短说。”

    “接下来楚六定然会牢牢跟着我,我难以摆脱他去任何事,也不能让他知晓我已有破案机会,否则楚雄定然会有所行动……”

    “但这未必就是坏事,他盯着我,代表楚雄的注意力,也主要集中在我的身上,因此你们的自由度就会高很多。”

    “所以……”

    刘树义双眼注视着气质清冷,但目光柔和的杜英:“杜姑娘,接下来的事,要靠你了。”

    杜英眼眸微动,与刘树义的默契,不需要刘树义解释,她便明白一切。

    她毫无迟疑道:“需要我做什么?”

    “你去秘密通知咱们的人,让他们去做四件事……”

    刘树义看了一眼门窗,防止隔墙有耳,直接上前一步,几乎与杜英贴在一起。

    杜英只觉得刘树义身上的气息,十分霸道的将自己包裹,刘树义嘴里呼出的热气,更是让她感到耳垂发烫,好似半边脸都因此烫了起来。

    一股难掩的酥麻感,从耳垂向全身蔓延,以至于她不得不双手略微撑着桌子,才能让自己保持站立。

    她的心怦怦直跳,有如小鹿在疯狂乱蹦,她怕被刘树义发现自己的异样,下意识低下头,强忍这股怪异的感觉,认真记下刘树义的叮嘱。

    片刻后,刘树义将所有需要杜英秘密去做的事说完,后退半步,道:“可全部记下?”

    杜英身子略微偏转,以免被刘树义发现通红的耳垂与半边脸,点头道:“记下了。”

    “不过……”

    她话音又是一转,道:“那件事,会不会有危险?”

    刘树义摇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见刘树义这样说,杜英便不再多问,她对刘树义,是毫无条件的信任与支持。

    砰砰砰!

    这时,停尸房的房门忽然被敲响。

    长孙冲慵懒的声音传来:“刘郎中,杜姑娘……虽然你们两情相悦,但也要分场合卿卿我我吧?大家可还等着你们做正事呢。”

    听着长孙冲的话,刘树义便知道,他已经拖不住楚六了,这是在提醒自己,该出去了。

    否则楚六就要有所怀疑了。

    他与杜英对视一眼,不需要任何言语,彼此便明白对方的意思。

    两人微微点头后,刘树义便不再耽搁,直接打开了门。

    看了看门外在寒风中潇洒扇着折扇的长孙冲,又看了看长孙冲身旁,正踮着脚尖下意识向停尸房打量的楚六,刘树义没好气道:“什么卿卿我我,本官岂会如此不分场合?我们是有正事。”

    “正事?”

    长孙冲看了一眼跟在刘树义身后走出的杜英,眉毛一挑:“什么正事,能把我们冰山美人弄的脸通红?”

    脸通红?

    刘树义一怔,下意识转头看去。

    这时他才发现,杜英的左脸和耳朵果真红彤彤的,十分诱人。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杜英又变回了原本的冷艳美人,恶狠狠瞪了长孙冲一眼后,便气冲冲离开了。

    那样子,大有一种秘密被人当面揭穿的羞恼。

    别说楚六等人了,便是刘树义,都差点相信自己和杜英刚刚真的在卿卿我我了。

    “不得了!”

    “没想到杜姑娘演戏竟如此厉害,说脸红就脸红,与长孙冲配合的天衣无缝……”

    “原来杜姑娘也是影后啊!”

    刘树义心中感慨。

    长孙冲啪的一下,将折扇合拢,对刘树义挤眉弄眼道:“没看出来刘郎中竟如此有本事,真的能把这座冰山给融化了。”

    刘树义也瞪了长孙冲一眼,人家杜姑娘是在演戏,别真的坏了人家名声。

    他咳嗽了一声,道:“别乱说了,这些小事和查案比起来,不足为道。”

    长孙冲明白刘树义的意思,他见楚六并未怀疑自己的话,也不再多言,他向刘树义道:“接下来怎么做,刘郎中可有思路?”

    楚六闻言,顿时紧盯着刘树义。

    刘树义叹息摇头:“我把目前掌握的线索都思考了一遍,却仍是没有发现哪里能成为突破口,所以接下来只能继续用最稳妥的笨办法了。”

    他看向长孙冲:“长孙寺丞,麻烦你去找杜寺丞,和他一起问询案发路口的周边百姓,看看能否得到什么新的线索吧。”

    长孙冲眸光微闪,以他的聪慧,他迅速就明白了刘树义的意思。

    刘树义故意支开他,让他去找杜构,很明显是希望他和杜构暗中去做什么事。

    具体做什么……杜英已经借着生气离开了,所以找杜英,应该就能知晓。

    他大脑转的飞快,脸上却是一脸无奈:“好,我和杜寺丞多问问吧,只是刺史衙门已经问过了,刘郎中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

    刘树义点头:“虽然希望渺茫,但这是目前我们唯一能做的事,去吧,总不能什么也不做。”

    长孙冲不再耽搁,他摆着折扇,大步向外走去。

    刘树义收回视线,又看向一旁的楚六,道:“楚兄……楚六,不知这刺史府衙,可有本官不能去之地?”

    楚六试探道:“刘郎中要去哪吗?”

    “本官想去江刺史的办公房看看,既然外面找不到线索,也没有思路,那不如去江刺史的办公房找找,或许能发现什么。”

    楚六犹豫了一下,不过楚雄离开前,并未说过刘树义有哪里不能去,自己的任务也只是盯着刘树义,将刘树义所做的每一件事,发现的每一个线索及时禀报给主子……而且刘树义的时间不多,想来这么短时间,也不会查到什么。

    想到这里,楚六连忙点头:“当然可以。”

    刘树义笑道:“那就劳烦你带个路。”

    “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楚六伸出手,在前面引路:“刘郎中这边请……”

    刘树义跟着楚六,离开了停尸房所在的院子,穿过长廊,绕过几个建筑,最终来到了一座房屋前。

    楚六道:“这就是江刺史的办公房。”

    刘树义抬眸看去,便见这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院子里只有一座房子,房屋占地面积不小,使得江睿的办公房,十分宽敞。

    这明显已经超出了正常刺史办公房该有的规格……

    显然,江睿心里早已没有了朝廷的规章制度,已然将邢州剥离在朝廷的范围之外。

    刘树义没有表露出丝毫异样,仿佛没看出江睿的办公房有什么特殊,他来到房门前,用力一推,便将紧闭的房门推开。

    阳光穿过洞开的房门,照亮办公房,刘树义这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江睿的壕奢。

    便见办公房内,有许多架子,两排架子上是满满当当的书籍,一排架子上是卷宗,而其他三排架子,则放满了珍贵的陶器、玉器、文房四宝和书画等。

    足足六排架子,纵向延伸,全都满的不能再满……知道的知晓这是江睿的办公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库房。

    刘树义没对江睿的壕奢发表感想,神色如常进入办公房内。

    房门正对面是几个柜子,最靠近房门的窗户下,是朱漆书案,书案后便是那六排架子。

    此时书案上,正摆放着文房四宝,一张上好的宣纸铺展,上面有半页字迹,狼毫毛笔随意搭在砚台上,砚台里的墨水已经干涸,能看到干裂的墨片。

    刘树义来到书案前,目光随意向纸张上看去。

    便见纸张最右侧,写着几个大字——为袁绍檄豫州。

    “为袁绍檄豫州?”

    刘树义没有钻研过历史,不知道这些字代表着什么,但原身读书十余载,让刘树义很快就明白这是什么。

    三国时期陈琳所写的讨贼檄文。

    辞藻华丽,言辞激烈,对曹操可谓是从内到外、从上到下,骂的狗血喷头、酣畅淋漓。

    哪怕三国之后,也有不少人十分喜欢这篇讨贼缴文,将其当成缴文的范本。

    眼前的宣纸上,只有《为袁绍檄豫州》的前半部分,明显是天色已黑,江睿没有写完,就去青楼了……

    而江睿在与息王庶孽秘密勾连的时候,专门抄写这篇脍炙人口的讨贼缴文,其意不言而喻。

    “这是要模仿陈琳的讨贼缴文,写一篇占据大义的造反声明?”

    刘树义眯了下眼睛,随手拿起桌子上堆迭的书簿翻看。

    这些书簿都是邢州各方面的公务,民生、税务、案件等,刺史身为一州主官,身上的任务很多。

    不过这些书簿都没有批阅的内容,说明江睿并未及时对其进行处理。

    而江睿死后,楚雄接替了江睿的位子,按理说该将江睿没有处理的公务,全部接手才对。

    可这些书簿,却被留在这里……

    刘树义指尖轻轻磕动书案,他看向正偷偷瞥向自己的楚六,道:“楚六,不知江刺史被害之前,楚别驾公务是否繁忙?”

    楚六迟疑道:“这与案子有关?”

    刘树义笑道:“随口问问,你也知道,本官一直在刑部做事,对地方官府不太了解,所以有些好奇。”

    楚六这才放下心来,他说道:“江刺史是一个十分负责,又很是勤劳的人,很多事他都亲力亲为,因此老爷相对来说,不是特别繁忙。”

    十分负责?很是勤劳?

    刘树义瞥了一眼书案上堆积成山没有处理的书簿,又看了看写到一半的讨贼缴文……一个宁愿抄写讨贼缴文,也不处理公务的人,算哪门子负责和勤劳?

    而楚六又说,楚雄并不繁忙……

    所以……

    这是否代表,江睿是一个权利欲很强的人,他自己宁可将公务晾在一旁,也不愿将权利分给其他人。

    也就是说,楚雄虽然贵为别驾,邢州的二号人物,可实际上,权力被江睿架空,以至于其他州别驾该做的事,他都没机会去做。

    那楚雄与江睿的矛盾,是否与此有关?

    楚雄没有将这些书簿取走处理,是否是他从未处理过这些事,突然接手有些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处理,所以宁可先放在这里,也不着急去处理,免得在这关键时刻出现问题,被其他人发现,影响他以后的地位?

    刘树义心中沉思,面上丝毫不显。

    他放下手中书簿,站起身来,来到那些满满当当的架子前。

    他一边打量着架子上琳琅满目的珍贵之物,一边道:“楚别驾说,他与江刺史发生矛盾,是为了阻止江刺史降低普通官吏的月俸,不知他平时与这些官吏关系如何?”

    楚六道:“老爷很关心他们,若是有谁病了,老爷都会亲自过问。”

    很关心?

    想想楚雄在停尸房前所为,刘树义直接把楚六这话当成屁给放了。

    他想了想,换了一种问法:“不知楚别驾平时在刺史府,都做些什么,具体负责哪方面的公务?”

    楚六没发觉这个问题有什么异常,便道:“因江刺史亲力亲为的事很多,所以老爷一般负责的,都是突发的,江刺史的精力没法顾及的事。”

    “比如呢?”刘树义道。

    “比如说突发的一些案子,虽然案子一般都有司法参军处理,但老爷也会亲自过问,督促司法参军尽快查明真相,抓住贼人,给百姓交代。”

    没法在钱粮这些重要事情上插手,所以将目标选在了相对不那么重要的案子上,以此来向百姓和下面的官吏彰显自己的权柄,免得所有人只知有江睿,而不知有他楚雄?

    这楚雄也算用心良苦了。

    刘树义恍然道:“怪不得楚别驾对查案之事如此了解,他原来经常参与案子的调查,这么说来,他与你邢州的司法参军关系不错?”

    楚六点头:“确实不错。”

    刘树义来到满架子的卷宗前,随手翻开了几个卷宗。

    这些卷宗的末尾,确实都有楚雄的名字。

    他微微颔首,将卷宗放回了架子上。

    “刘郎中可曾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楚六见刘树义翻了那么多东西,试探性的询问。

    刘树义摇头,脸色沉重:“江刺史被害,过于突然,凶手动机到目前为止也无法确定……所以便是找线索,都没法有目标的寻找。”

    “刚刚随手翻的书簿和卷宗,我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至于这里是否有线索……”

    他目光扫视宽敞的办公房:“这办公房如此之大,东西如此之多,若要真的一件件详细翻找,没有几天怕是根本翻不完。”

    楚六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刘树义没有收获,那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安慰道:“都说刘郎中断案如神,以刘郎中的本事,想来迟早能找到线索,也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刘树义苦笑道:“借你吉言,希望如此吧。”

    他最后看了一眼宽敞壕奢的办公房,吐出一口气,道:“我暂时没心思仔细翻找,楚六,带我去其他地方吧。”

    楚六询问:“刘郎中想去哪?”

    刘树义想了想:“我听说江刺史被发现时,是被石狮子踩着的,带我去看看这座石狮子吧。”

    石狮子早已被张部他们看了十万八千遍,也没发现什么线索,楚六不信刘树义能发现什么,因而毫不迟疑道:“这边请……”

    …………

    石狮子被楚雄安置在刺史府前院的一间空置房间内,周围就是刺史府官员处理公务的办公房,因而刘树义刚到这里,就被官吏们无声注视。

    从这些官吏的眼神里,刘树义感受到了不喜、敌意、抗拒和好奇,正如长孙冲所言,刺史衙门多数官员,对自己都是充满敌意的,只有些许吏员和衙役,对自己有好奇,态度稍好一些。

    “官员多数都是江睿或楚雄提拔的,属于既得利益者,与江睿楚雄完全站在同一艘船上……地位低下,纯干活的吏员与衙役,倒是有的心里还有朝廷,或者并不在意主子是朝廷还是息王,只是不想让现有的安稳生活被破坏。”

    刘树义虽未与他们交谈,却已然将刺史府这些人的内心看的清清楚楚。

    嘎吱——

    楚六推开了紧闭的房门,一边抬手扫着落下的灰尘,一边道:“石狮子就在里面。”

    刘树义收敛思绪,目光向房间看去。

    房间的地面上有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灰尘上有明显的脚印,一座染血的石狮子,稳稳坐在房屋中央。

    刘树义走进房屋,在灰尘上同样留下十分明显的脚印,他看着威严十足,张牙舞爪,牙齿尖端还残留着些许肠子碎片的石狮子,道:“你当时可曾亲眼见到江刺史被害的惨状?”

    楚六点头:“小的跟随老爷去了街口,正好看到了那一幕。”

    “详细说说。”刘树义道。

    这不算什么秘密,楚六也没隐瞒:“江刺史未着衣衫,赤身躺在地面上,他张着嘴,满脸是血,表情狰狞,而他的肚子,则如一个口袋一般敞开着,肠子顺着血迹流到了外面。”

    “这座石狮子也通体血红,正踩着江刺史的心口位置,牙齿上挂着江刺史的肠子,看起来就好似它活过来将江刺史开膛破肚一样。”

    楚六的讲述,与刘树义在城外遇到的百姓说的差不多,不过细节更多,未着衣衫这件事,百姓就没有提及。

    很明显,看到这种触目惊心的案发现场,普通百姓终究是不如官府中人冷静。

    刘树义指尖落在石狮子上,用力推了推,石狮子只是略微晃了晃。

    他心里有数,以自己目前的力度,一个人不可能搬动这座石狮子。

    就算是精锐的金吾卫,一个人恐怕也不行。

    也就是说,想要搬动这座石狮子,至少需要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

    他手指在石狮子上轻轻摩挲,血迹早已干涸,且这些血迹薄厚并不一致,说明不是直接将血洒在上面,而是用什么东西,将血擦在石狮子上。

    “这是?”

    这时,刘树义在石狮子的脖子处,发现了两根手指印,这两根手指印每根共有两个指节,清晰的印在已经干涸的血迹上。

    刘树义向楚六道:“这手指印,可是你们将石狮子搬回衙门时造成的?”

    楚六摇头:“搬回之前就有了。”

    搬回之前就有了……刘树义眯了下眼睛,凶手的?

    楚六似乎知道刘树义在想什么,他说道:“楚别驾和张参军也都发现了这两根手指印,他们也让很多人去比对,结果发现多数人都能比对的上,所以这手指印没什么用处,没法直接指认凶手。”

    刘树义闻言,也将自己的手指放了上去……果然如楚六所言,自己的手指与那手指印也差不多吻合。

    这说明凶手的手掌大小,与他的类似……以此可以推断,凶手应是一名成年男性。

    但更具体的,就没法确定了。

    刘树义心中叹息,若放在后世,以后世先进的设备,只凭手指印,就足以确定凶手的身份了,只可惜,这是古代,如此重要的证据,却根本没法用。

    刘树义视线继续在石狮子身上移动,从前到后,从上到下,最后也只是发现这石狮子制作的不太细致,有些地方没有抹平,使得手掌不时会被硌一下,让他不得不收回手掌,免得被刮出血。

    楚六见刘树义都快将石狮子盯住洞来,忍不住道:“刘郎中可有收获?”

    还真是自己调查的每件事,都要确认自己有没有发现线索……刘树义仍是摇头,叹道:“这石狮子除了那两根手指印,再无其他,可这手指印,也没有用处。”

    楚六心里暗喜,果真如自己所料,还神探呢?半天了,啥也没发现,真是徒有其名。

    刘树义见楚六忍不住的窃喜模样,嘴角微不可查上扬几分,自己这不间断的来回走动,不断调查,相信定会让楚雄紧张的关注自己,杜英他们的行动,应该能轻松许多,也不知现在可查到什么。

    为了给杜英他们减轻压力,刘树义没有丝毫停歇,再度向外走去,道:“楚六,不知江刺史平时除了办公房外,还会去哪,带我过去……”

    就这样,刘树义不间断的让楚六带他在刺史府衙走动,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

    从中午,走到了黄昏。

    最后累的楚六都有些受不了了,向刘树义道:“刘郎中,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吧?”

    刘树义揉着额头:“我也想休息,可你也看到了,我还没有任何收获,案子不能拖,我也只能继续调查。”

    见楚六实在受不了,刘树义道:“要不你回去休息?”

    楚六忙摇头:“老爷让小人配合刘郎中,小人哪敢私自回去。”

    “无妨,我会向楚别驾解释。”

    楚六更怕了,他太清楚楚雄的性子,一旦刘树义为他说话,以楚雄的猜忌心,很可能会认为他被刘树义收买了,到那时,他绝不会有好下场。

    他连忙道:“刘郎中放心,小人已经恢复了,接下来无论刘郎中去哪,小的都带刘郎中去。”

    见楚六拒绝自己的好意,刘树义耸了耸肩,就要再说下一个地方。

    踏踏踏……

    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靠近。

    接着便见一个衙役快步走来,见到刘树义后,直接道:“刘郎中,张参军查案回来了,说刺史被杀案已有定论,楚别驾请您移步刺史大堂。”

    张部回来了?

    刘树义眸中精芒陡然一闪。

    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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